第93章 還棍

第93章 還棍

池映寒嘴角揚起一抹壞笑,一大早便在作詩這處按照韻律寫了兩句,神神秘秘的包好,對蘇韻道:「娘,讓杜仲這便將做好的詩給顧相宜送去,聽聞她清早還不忙。過會兒怕是她沒工夫看了。」

蘇韻哪裏知道池映寒在想些什麼,他既這麼說了,蘇韻便托杜仲將信送去。

而顧相宜清早睜開眼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發現自己竟躺在床上,她一時腦脹,有些忘了昨夜發生了什麼……

對了,賈五!

顧相宜起身,見身旁幾個夥計在熬藥,忙問:「賈五呢?人怎麼樣了?」

那夥計見顧相宜醒來,正準備告訴她,遂欣喜的道:「顧娘子真是華佗再世,那賈五今早能下地了,這會兒在院裏吃粥呢!」

「醒了便好,醒了便好……」

顧相宜鬆了口氣,如同心底一塊石頭落地一般。

她一連熬了七個日夜,早已筋疲力盡。

好在這是第七日,最後一個重症患者了。

賈家的人和那些圍觀看戲的還在觀望着這顧娘子究竟實力如何,這坐起來的活人,便是最有力的證明。

只是看着自己竟躺在這診床上,顧相宜不禁發問:「我怎麼睡這兒了?我不是在前堂待着,等你們傳話嗎?」

幾個夥計聽罷,咂了咂舌,道:「顧娘子可是忘了?昨日夜裏,少爺來過一趟,是少爺將您帶這兒來的。」

對了!池二!

顧相宜腦子「嗡」的一聲,這便想起來了,昨日夜裏,池映寒跑來搗亂來了,她隱約記得這廝竟還問她,是不是因為上次他不小心碰了她,她才一連多日不肯回家?

顧相宜一想到池映寒這個腦子,她便一陣頭疼。

她哪裏願意再回想昨夜那荒唐事兒,她只問道:「那池二人呢?」

「少爺天沒亮便回去了。」

顧相宜心裏嘀咕著:這神不知鬼不覺的,定是有詐。可偏偏她三遍五遍的查他,就是查不到。

顧相宜心裏正猜忌著,那夥計便又道:「對了顧娘子,少爺的小廝方才一直在後門等著呢,說有東西要親手交給您。」

顧相宜此刻正惱著池二的事兒,池二的人便來了。

顧相宜哪裏知曉這是搞什麼名堂,只管讓其進來。

不多時,杜仲便帶着一封書信進來,顧相宜瞧著來者是杜仲,問道:「老實說,池二又在搞什麼名堂?」

「回少夫人,少爺清晨要我將這個交給你,以此表明這些天他一人在家悟的不錯。」

顧相宜看着杜仲手中的書信,將其接過,問道:「他寫的詩?」

「應該是。」

聽聞這話,顧相宜遂將信封拆開,打開看了一眼。

誰料,上面寫的竟是——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信封里還附上幾枝開春剛折下來的桃花。

顧相宜看着這兩樣物件,小臉頃刻間爆紅。

杜仲斗膽按少爺的要求看了眼顧相宜此刻的表情,見她惱道:「池二這廝是不是嫌我幾日不回家,現在故意討打讓我回去收拾他去!」

說罷便將信封撕成碎紙,喝道:「讓他回去重寫!今晚我親自回去查他!」

杜仲應了一聲,灰溜溜的回去了,待他回到書房之後,池映寒忙問:「那顧相宜怎麼說?」

杜仲屬實拿少爺沒辦法,道:「少爺,奴才也不知您這信里寫了什麼,反正少夫人是又羞又惱,似是要今晚回來,扒了你的皮呢!」

池映寒眼眸一亮,彷彿目的達成一般,道:「她當真決定回來了?」

「少夫人回來,當真回來。」

聽着這話,池映寒更是心裏美滋滋,顧相宜果真是被他氣的要回來了。

她就不該整日在那個破地方累得如同抽筋拔骨的,晚上回家摔兩件東西發泄一番,也比在那兒強。

哪日再生了病,更是得不償失。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只是……」杜仲突然又問,池映寒心裏正美滋滋著,也沒多想,道:「只是什麼?」

「只是奴才覺得,少爺故意討打,便是多餘了。少夫人之前那是七日義診,原本今兒是最後一天,診完最後那個賈五,也是要回家的,人家沒準備在那兒日夜待着……」

池映寒:「……」

丫的!怎麼不早說!

要知道她今晚本就歸來,池映寒幹嘛作死氣她?簡直是上杆子的去送啊!

……

好在這會兒顧相宜沒工夫思量那麼多,最後一位病患已經痊癒,她所舉行的活動也算圓滿收尾。

待開門之後,如玉堂大張旗鼓的將賈五帶了出去。

清晨趕集路過的百姓們見着昨日哭喪著躺着進去的人兒,今兒竟自己走了出來,不由唏噓。

顧相宜在如玉堂門口道:「近來診治的七個人家,與池家、與我並無干係,既非絕症,我如玉堂便有把握同那閻王爭人。自今日起,如玉堂正式接診,願盡己之綿薄之力,救人於病榻之上。」

顧相宜話音落下,如玉堂外的眾人便跟着鼓掌,有病的、沒病的都進如玉堂內瞧去了。

當日,顧相宜正式開堂看診,診治了五十餘人。

待診治完當日最後一個病患之後,也到了打烊的時辰,顧相宜上了馬車,回了池家去。

她倒是記着今日是什麼日子,回了卧房之後,將池天翔給她的棍子拿了出來。

寧兒起初還不知事,問道:「少夫人,您拿這個作甚?這是要打少爺去?」

「前些日子忙於鋪子的事兒,耽擱了些時日,既我說過尋那和睦之道,到頭來尋了個什麼結果,我還需自己往肚子裏咽。但是這棍子,終是要還回去的。」

她終須給老夫人、大夫人他們一個交代。

而杜仲這邊由於怕少夫人做出什麼過激的事兒,趕緊盯着少夫人這是幹什麼去。

就這麼看着少夫人走在前面,身後的寧兒和採薇跟着,二人雙手奉著一根木棍,遂見她們入了池天翔的房裏。

池天翔喝了口茶水,此刻老夫人不在,他倒也自在些,笑道:「我都快忘了這棍子的事兒了,想不到相宜你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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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惡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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