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栽贓

第42章 栽贓

而池家聽聞池映寒又在馬球大會上惹事之後,大驚失色,這才發覺池映寒今日不在家,竟是去了馬球大會。

他不是七日前便說過不想去的嗎?

怎還說變就變,還是帶着顧相宜那個小娘子上的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孽畜怎麼又在外面惹出禍事了!」

池天翔抄起棍子便準備收拾他,蘇韻嚇得趕緊攔着他道:「老爺,使不得,使不得呀!」

「這才幾日又在外一樁又一樁的惹禍,他以為家裏能給他擋一輩子嗎?」

池天翔怒喝,他再忍不了這孽畜了,他已經忍到連姑娘都出錢幫他娶回來了,再惹出禍事又要怎樣?要家裏像女媧一樣給他補天?

「可是老爺,你打他能打一輩子嗎?上次那禍事還不是怕你打他?」

「那你說,這個討債的,怎麼解決!」

池天翔還是第一次沖着蘇韻發火,蘇韻也是又急又慌。

就在這時,外面小廝忙傳道:「二少爺回來了!」

聽聞他回來,池天翔握著棍子便要殺過去,但還沒等他欲動手,便見那池映寒是抱着顧相宜回來的。

蘇韻見狀,先一步衝上前去問道:「這是怎麼了?相宜她沒事兒吧?」

「你去問你那親家的女兒吧!」

池映寒的倔脾氣一股腦的涌了上來,那顧家的繼母都是一幫什麼腌臢?這姑娘在顧家得吃了多少委屈?甚至她那大姐都敢縱馬撞人了,這是根本沒把池家放在眼裏!

池天翔看着這小子似要反天了,在他身後怒喝:「那是親家!不是仇家!你有啥話好說好商量,上來把人家腿撞折了,鬧這麼大你想怎麼收場?你想過以後南陽城日後要如何議論我們池家?」

「她那是活該!天不收他,老子收她!」池映寒是屬實看不下去了,在將顧相宜放在床鋪上后,剛要叫杜仲去將郎中給顧相宜看看,顧相宜卻道:「叫你二叔過來吧。」

「成,你稍等一會。」

池映寒轉頭吩咐杜仲去叫二房池天南。

安頓了顧相宜之後,池映寒深知外面還有一堆爛事等着他,他只囑咐顧相宜道:「你在這裏好好休養,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

顧相宜知道,他自是要處理撞斷顧相情雙腿一事了,前世的這一天之後,顧相情便同父親一樣坐了輪椅,最後低嫁嫁給一個農戶都飽受嫌棄。

所以她起初就沒多忌憚顧相情,因為只要她參加馬球大會,她的未來便是不會更改的。

但顧相宜懼的是她斷腿的緣由——縱使緣由更改了,結果依舊未變。

難道說她是無力改變他人的命運和歷史的軌跡嗎?

若是真的,那着實太可怕了。

她會親眼看着池家產業被奪、池映寒被殺、安瑾瑜謀反、顧家抄家,直到慶國毀滅。

她想獨自逃離這裏而不去改變這一切的想法根本無法成立。

她只怕五年後她改變不了她的結局,她逃離了安瑾瑜卻仍舊得不到安寧。

看着池映寒出去和池天翔爭執起來,她深深清楚——池家的衰落,和產業被四房池天昌所奪,起源都是因為池映寒的不成器。

她眼前的這群人,都會在不久之後一無所有,直到慘死。

所謂的受到驚嚇,原不止是在馬上被驚到那麼簡單。

顧相宜從床上下來,坐在窗邊,聽着外面傳來陣陣爭吵聲。

「你現在知道後悔了?這媳婦就是你娶回來的,不是我娶回來的!別人在場上辱她便是在辱我!就一個衰落的顧家,我都沒說他們家什麼呢!那繼室的女兒自己什麼身份不清楚,屢次蹬鼻子上臉!」

「孽畜,跟我去道歉!把這事兒平了!」

「好啊,去就去。本少爺正好要告訴她——給她面子的前提是人都有臉!她不要臉,就別怪本少爺不給她臉!」

「你!……行啊,你這是翅膀長硬了,要氣死老子是不是?老子正要同你斷絕父子關係!由你個孽畜自生自滅去,當年你活下來的時候,老子便已感慨為什麼蒼天不公——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死了!偏留你這孽畜、你這禍害!」

「行了!你們父子倆都少說兩句,老爺,我說了一直這樣對二郎不是辦法,你們都冷靜點!現在恐是去不了顧家,安家老太太已帶人去退親了,你這時候再去,豈不是一團亂?」蘇韻調和道。

池映寒哼了一聲,道:「她罪有應得!」

池天翔真是不知該怎麼能和這小孽畜溝通明白:「天爺啊,她再怎麼活該,也是你親家的女兒啊。」

今日去退親,安瑾瑜去的倒是勤快。

雖然厭惡池映寒到骨子裏,但不得不承認,他能解脫還是拜池映寒所賜。

柳如歌見到女兒被抬回來先是被嚇傻了,后聽說來龍去脈,她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顧相情今日那魯莽舉動她竟不覺得意外,但在那公開場合逞一時之快,真是蠢極了。

蠢到柳如歌直嘆她不過是一句話未囑咐到,女兒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也許這就是命?

她已是拼了命去護著女兒,再想教女兒些事的時候,她已習慣了娘為她安排一切。

柳如歌一撒手,她便出了這麼大的事。

柳如歌連連賠笑,一邊賠著不是,一邊委屈的講述著顧相宜在家裏做的那些惡劣事兒。

安老夫人聽着也驚覺不可思議:「你要是不說,我可還真不知三姑娘竟是如此飛揚跋扈一個人。她親娘早不在了,她竟還要求親娘在的要求來,豈不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不是嗎?我這也是勸相情不要同那三丫頭計較,三丫頭胡攪蠻纏着。今日場上三丫頭仗着嫁去了池家,仗勢欺人,縱那不知是非的池二惡意攔球,相情是氣急了,一時衝動才犯了蠢。我們也不是不知事宜,相情這般情況,自是無法如期嫁去,可這事兒我們是要講清楚的。」

待送走了安家,柳如歌深深嘆了口氣。

雖是折了姑娘的前程,但好在是保住了名聲,需讓外界知道這事兒顧大姑娘絕不理虧。

以後方能低嫁於一個普通農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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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惡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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