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日出

第296章 日出

沈瀲心道:慘了慘了!這吞下去的究竟是什麼?若是什麼毒藥,那唯一的活口豈不是也被生生毒死了?

沈瀲連忙朝着池映寒喝道:「莫說別的,你快讓他將解藥交出來!」

這一點池映寒自也不用沈瀲說,但誰知這幾招下去,池映寒竟不是那王莽的對手!

池映寒再仔細看那王莽,雖說看似邋遢,但凌亂的頭髮遮擋住的,卻是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

此人武功竟凌駕於池映寒之上!

池映寒一人擒不住他,此刻趕忙喊道:「沈瀲,幫我一把!」

沈瀲這才見船艙內戰況不對,池映寒竟不是這怪人的對手。

沈瀲連忙將顧相宜放在床上,一躍而起,同池映寒一起擒那王莽。

但那王莽速度竟極快,沈瀲一時竟追不上他。

他只得立刻關了艙門,封了窗口,示意池映寒一前一後將其包圍。

整個房屋封了,加上這二人前後夾擊,王莽這才有些吃不消,在被沈瀲逼到角落之後,池映寒踏這艙內的桌案一躍而起,這才從後方一把鎖住王莽的喉嚨。

他可不管來者是誰,但凡招惹小祖宗的,一律不饒!

但誰料,就在池映寒鎖住王莽喉嚨,正要逼問解藥的時候,忽然——

床邊傳來一陣劇烈的乾咳聲,伴隨着咳嗽,只聞躺在床上一直昏迷的顧相宜忽然微弱的喊了一聲:「池二……」

剎那間,池映寒犀利的眸子立刻換了一副神情,原本緊鎖著王莽喉嚨的手立刻鬆開。

這惹得沈瀲一陣詫異——好不容易二人聯手擒住的人,池映寒忽然撒手不管了!

只見池映寒連忙跑到床邊,見顧相宜這會兒居然醒了。

池映寒連忙回應道:「誒!我在,我在呢!」

顧相宜好似又睡了很長一覺,醒來想說什麼的時候,還不等開口,便又是一陣乾咳。

待咳了片刻後方才道:「我睡了多久?這是幾更天了?」

池映寒趕忙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你睡了兩個時辰了,這會兒馬上天明了。」

兩個時辰……

顧相宜睡前記得池映寒同她說過,只要睡兩個時辰,醒來船就靠岸了。

顧相宜醒后便問道:「兩個時辰?那船是快靠岸了嗎?」

聽聞此言,池映寒狠狠鄙了眼沈瀲。

沈瀲說的兩個時辰靠岸,結果兩個時辰到了,竟離靠岸還遠著,這讓他如何同顧相宜交代!

沈瀲也意識到此處的尷尬,急忙將目光轉向王莽身上,忽然岔了話茬道:「對了,我還沒問你,你給小娘子服的是什麼葯?這麼這麼靈?服藥之後人竟醒了?」

王莽「哼」了一聲道:「早同你們說過,這是我娘在世時學來的秘方,即便是將死之人服了此葯,也能迴光返照。這位娘子服下之後,定是能挨過這一陣的。」

顧相宜聽后,心頭一緊。

想來剛剛她覺得身體舒適了一些,竟是因為服了葯?

沈瀲問道:「什麼葯?還有沒有?拿來我看看!」

王莽駁道:「不給你!我這兒還有一顆,給這位娘子備着,若是挺不過去的時候便服下,即便是要死的病,服了這葯也能挨上十二個時辰。」

顧相宜疑惑著,什麼葯這般神奇?

見王莽將葯遞給她,她不免有些驚駭。

這奇方,她竟未見過。

不過顧相宜還是道:「謝謝你了。」

王莽笑得豁達:「無妨,小娘子你醒來便好。方才你病重了些,我見你夫君扯著這位沈大人,要他賠命呢!」

池映寒:「……」

沈瀲:「……」

這位莽漢說話可真夠直接的……

池映寒怕這事兒惹得尷尬,立刻轉移話茬道:「那個……相宜,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轉到什麼程度了?」

顧相宜道:「這方子別的尚未探出來,麻沸散定是有的,身上的疼痛這會兒都止了,但藥量還不至於讓人失去意識。」

旁的不說,顧相宜對這顆丹藥生了好奇,王莽並不知這葯如何製成的,但若是就此失傳,便太可惜了。

池映寒見顧相宜此刻對這葯生了好奇心,趕忙同她道:「你要是喜歡研究這葯,咱們回去再研究。你現在可別再將身子累著了,有什麼事兒及時同我們說。」

池映寒說得倒也是,顧相宜遂將這顆葯收起,道:「我有些餓了,有吃的嗎?」

一聽小祖宗要吃飯,池映寒連忙吩咐道:「還不快去準備!這船上總不至於連飯食都沒有吧!」

沈瀲回道:「等著,我這便譴人釣幾條魚烤了。」

說罷,沈瀲這便離去了。

屋內徒留顧相宜和池映寒,以及站在一旁也不知自己有些礙眼的王莽。

這會兒正值日出,顧相宜忽然同池映寒道:「我想出去看看江上日出。」

「啊?你這病還沒好,不怕吹着?」

「無妨,被褥裹得嚴實些便妥了。總在這兒躺着也不是辦法。」顧相宜說罷,池映寒也明白她的意思,見顧相宜扶著床勉強要下地,池映寒哪裏會讓她親自起來?趕忙麻利的將顧相宜橫抱起來,他抱顧相宜起來的時候,顧相宜並未拒絕,反倒是有些疲憊似的靠着池映寒的胸膛,見王莽還在原地站着不走,顧相宜問道:「你呢?不一起來嗎?」

王莽見這小娘子邀請她,興奮的答道:「好!」

說罷,他便順便將顧相宜的被褥抱起,隨着池映寒來到甲板上。

待到甲板上之後,池映寒自己先找個位置坐好,再將顧相宜扶在他懷裏。

王莽將被褥給顧相宜蓋實了,如此一來,顧相宜也不怕受凍,反倒安逸的躺在池映寒懷裏,賞起景來。

而池映寒哪裏有心情賞景,他深知王莽同他們說過,藥效只是暫時的,許是有些麻沸散那類緩衝的葯,讓人能精神些。

但不管怎麼說,此刻顧相宜能精神些,他心裏踏實了不少。

顧相宜看着徐徐上升的日頭,突然同池映寒道:「怎麼樣?有沒有靈感作一首律詩?五言律詩就行!」

池映寒:「……」

這題目來的當真猝不及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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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惡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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