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懷了

第225章 懷了

說到池映寒的功課,不得不說,顧相宜打心底搞不明白元玉婉三番五次關心池映寒的功課是為何?

要麼是為自家相公打探敵情,畢竟這元玉婉是安家的,到底還是向著自家夫郎。

要麼,就是純八卦。

池二浪子回頭走科舉之路,全城乃是無人不曉、無人不曉,但人們多數認為這都是池二家的母老虎逼的,那母老虎偏要一頭豬學爬樹,眾人且看這頭豬能爬到哪一截。

顧相宜每次都打發元玉婉道:「我家夫君的事兒,元娘子便不用操心了。那秀才豈是他考得上的?我不過給他安排個差事,讓他在家讀書,莫要在外面到處生事,也讓我這日子過得安生些。」

元玉婉倒也不信,池映寒這水平能考上秀才,就上次池映寒跑去同安瑾瑜斗的那首詩,就夠安家笑半個月了。

元玉婉自也沒再多說什麼,再度道謝一遍,便同王嬤嬤離開了如玉堂。

但元玉婉回家的路上,便察覺到王嬤嬤面色嚴肅。

元玉婉眉頭同是一蹙,道:「王嬤嬤,我不在的兩個月里,家中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王嬤嬤面露難色,支支吾吾的道:「大娘子,家中確實是生了些事兒,且不趕巧,還是在大娘子回家頭兩天出的。」

元玉婉心頭也鎮定了一分,道:「家中出了何事?你直說便是。」

見元玉婉這般堅定,王嬤嬤便也坦言道:「是顧姨娘那小蹄子,前兩日竟診出有喜了。」

「什麼!」

元玉婉本還想着安家還有什麼荒唐事兒比安瑾瑜不接納她更惱人,結果她離家兩個月,回來第一樁事兒竟是這個!

王嬤嬤見元玉婉聽聞這事兒便惱怒,忙道:「大娘子莫氣,這小蹄子無非是趁大娘子不在的時候,多招惹了安郎君,但生孩子倒也是她這種賤妾的本分,生下之後大娘子接去養便是了。」

按說是這麼個理兒,但元玉婉生生咽不下這口氣,她兩個月不在,顧相情竟懷上孩子了。

竟是這麼大個事兒!

倒是她,除了新婚之夜安瑾瑜為了兩家顏面,不得不與她圓了房,此後再未碰過她一分,倒是顧相情伺候得好,娶妾那日,元玉婉便看出來了,根本不需元玉婉本人在場指導她如何服侍,甚至元玉婉根本不需在場。

那日元玉婉按著規矩在新人房裏待了沒多久,便被安瑾瑜支使出去,自打那之後,安瑾瑜壓力大或是不順時,便尋顧相情發泄一頓。

她這堂堂大娘子,反倒尷尬又多餘了。

而今,竟還懷上了孩子。

「讓我接養那賤妾的孩子?」

雖知曉元玉婉不情願,但王嬤嬤還是勸道:「大娘子,這口氣還是忍了吧。安家的規矩有多嚴,大娘子又不是不知道,做那些失德之事,鬧重了終歸是大娘子的不是。」

這口氣,元玉婉不忍又如何?

畢竟縱使顧相情搞出一百個孩子來也是無用,到最後沒有一個會喊她一聲「娘」。

元玉婉自也忍下這口氣,同王嬤嬤道:「也罷,待會兒回了府,咱們看看她去。」

……

而顧相宜這邊。

待送走了元玉婉之後,顧相宜便知道,安家今晚又要熱鬧一番了,顧相宜回頭囑咐寧兒道:「今晚讓三燕她們再去探探,看看安家又有什麼熱鬧事兒。」

寧兒應道:「是,少夫人。」

「對了,今兒我早些離堂,回去歇歇去了。」

聽聞少夫人要歇息,寧兒欣慰的道:「少夫人,你這夜診都開了開了兩個月了,再不歇歇,頭髮都要落光了。」

「頭髮落光?有嗎?」

顧相宜聽聞寧兒這般打趣,忙拿起方才元玉婉看過的銅鏡,仔細瞧了瞧鏡中的自己,見沒有異樣,方才拍了拍寧兒道:「你亂鬨我什麼?嚇了我一跳!」

寧兒倒也不懼,咧嘴笑道:「少夫人恐是怕真累禿了,回去嚇到少爺吧?」

「你還亂說!趕緊該忙活什麼便忙活什麼去!」

顧相宜立刻打發走了寧兒,待寧兒走後,她回頭又撿起銅鏡,仔細又瞧了瞧。

好在沒什麼憔悴的地方,不然讓她怎麼回家見池二去?

她未直言,但她今日想早些回去,屬實是想去看一眼池二。

這兩個月來,她多數是靠着每日出策論題目寄回家,他答完再寄回來由她批改,如此反覆。

倒也別說,雖不見他人,但他的策論卻答得越來越有邏輯了。

許是在家裏認真鑽研著。

待到黃昏時分,顧相宜便早早離了葯堂,回了家。

她這次回家倒是悄無聲息,也未注意到家中有何聲響,只悄悄的來到書房門口。

書房門口侯著的杜仲兩個月未見少夫人,也沒聽聞少夫人說今兒要回來,這人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面前,嚇得他險些叫出聲。

顧相宜連忙一個手勢下去,示意他不要出聲。

杜仲遂如沒看見一般,由著顧相宜輕輕推開門。

此刻的池映寒早不至於趁著顧相宜不在而偷懶睡覺了,而是拿着狼毫筆,專註的按照顧相宜給他的韻律做詩。

聽聞屋裏傳來腳步聲,池映寒第一反應便是飯時了,頭也不抬便打發道:「都說了多少遍了,本少爺今兒不去吃席,別打擾本少爺作詩,靈感跑了拿你們試問!」

說罷,池映寒再度研究起詩句來。

他看似模樣大大咧咧的,但這用心勁兒,當真不輸安瑾瑜。

但聽聞他這話,顧相宜卻也心疼他,輕聲問道:「你有幾日沒好好吃飯了?」

池映寒:「!!!」

這聲音!

怎麼聽着像小祖宗?!

池映寒猛一抬頭,竟見眼前這道人影,真的是顧相宜。

池映寒頃刻間呆了,道:「相宜?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顧相宜嘆了一聲,道:「元娘子植皮完成的日期比計劃中早了兩日,夫君便記着死日子了?」

還真被顧相宜說中了,池映寒記的確實是死日子,他記得她應是後日回來的。

顧相宜用指間彈了彈池映寒的腦袋瓜,道:「這隨機應變的能力,還不夠啊。」

池映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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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惡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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