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懂她

第220章 懂她

池映寒就知道,顧相宜準是有啥事兒,不然哪裏會對他這般好?

池映寒說罷,顧相宜便對着門外喊道:「寧兒,去將置於廚房的湯品拿來。」

寧兒應道:「是,少夫人。」

結果,這邊池映寒還尋思著究竟有啥事,竟見寧兒端來了十碗湯藥一般的東西。

池映寒心頭疑惑,道:「相宜,這是……」

「夫君莫怕,都是安神湯,而且都是我精心研製過口味的安神湯,這十種配料不同,口味也不同。不過我苦湯藥嘗多了,嘗不出其中哪種最好喝,便都讓夫君嘗嘗。」

池映寒整個人都沉浸在一股說不出的受寵若驚中。

小祖宗這是給他熬了十種安神湯?!

我的天!

小祖宗這是受了什麼刺激嗎?怎麼突然待他這麼好?

池映寒一時亂了心緒,這會兒顧相宜燙完了腳,穿上鞋來到桌邊,招呼道:「夫君,快來快來!嘗嘗這些安神湯的味道!」

池映寒心裏還是有一絲忌憚,確認道:「確定不苦?」

「放心,沒有苦的!快來嘗嘗!」

「好嘞!」

娘的,小祖宗破天荒給他做甜湯,他要是不喝,他就是大傻子!

池映寒趕忙提起了鞋,迅速來到桌旁,捧起一碗便喝了起來。

果然不苦!

而且……

「好像是紅豆味的!」

顧相宜急切的問道:「怎樣?好不好喝?」

池映寒狠狠點了點頭,道:「好喝!」

小祖宗做的,當然好喝!

「那你再嘗嘗其他的。」

池映寒再度點了點頭,小祖宗給他的湯,今晚他都要喝了。

想着,池映寒遂拿起其他幾碗,一碗一碗的喝了起來,喝罷一杯,便告知顧相宜那碗是什麼味道,怎麼樣。

待喝到第八碗的時候,池映寒不禁嘆道:「倒別說,相宜,我喝着這安神湯,竟是一碗比一碗好喝!」

池映寒正美滋滋的喝着第九碗,耳邊忽然傳來顧相宜的一聲:「那可真是讓人欣慰,海兒的手藝竟是越來越出色了。」

「噗——」

誰料!

顧相宜話音剛落,正喝着第九碗湯的池映寒,一個條件反射,「噗」的一聲將湯品吐了出來。

她這一吐,又是將顧相宜嚇了一跳。

「怎麼了?這碗不好喝?」

「不是,你這些湯,都是池映海做的?!」

「是啊,怎麼了?」

顧相宜一臉的錯愕,完全搞不懂池映寒詫異的點。

她哪裏知道,池映寒若是知曉這些湯品不是顧相宜親手做來送給他的,他就不浪費感情這般認真的品嘗了。

池映寒放下第九碗,不再喝了。

顧相宜卻是理解不了他又在鬱悶什麼。

「夫君,想來這些日子老夫人便要將七姐兒接去養了,我也是這幾日忙裏偷閒,教海兒一些手藝,趁著七姐兒正式被接進院之前搏一次試試,哪怕老夫人不收,若是得了讚賞,許是哪個院的姨娘會接納他呢!」

「原是這事,你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為你又像之前那樣,拿別人做的吃食哄我!」

顧相宜屬實哭笑不得,遂哄著池映寒道:「夫君,你比我懂美食。且幫我選選哪個湯品口感最能討得老夫人喜歡,我叫海兒明日給老夫人瞧瞧,讓她們也看看我們海兒的好。」

池映寒見她要去做最後一搏,也不忍跟她提條件,在將第十碗喝下去之後,一本正經的道:「前面的幾碗味道過濃,後面的有些甜味重了些,還是第五碗不咸不淡,越喝越生味。信我,送祖母第五碗!」

顧相宜應道:「好,那便第五碗。」

這會兒池映寒方才提出不滿,道:「不過,以後不許拿池映海做的哄我,我想喝你做的!」

顧相宜就知道若不跟他講明了,他定是要氣這個的。

顧相宜又哄他道:「好,夫君若是想喝,這會兒也是能熬的,我這就給你熬……」

「不行!」池映寒駁道,顧相宜一怔,這會兒便見池映寒推著顧相宜,到了床邊,柔聲細語的道:「你這會兒該睡覺了,你不准我熬通宵,那你也不許晚睡。」

顧相宜笑了笑,心嘆自家夫君當真好哄,於是便吹了燈,同池映寒一床睡去。

這晚,顧相宜破天荒的沒介意池映寒離她有多近,只顧著囑咐池映寒道:「對了,明日海兒若是找不到老夫人的住處,你便帶他去。」

「我帶他去?那你呢?」

「打明兒起,我又有一些時日不能回來了。」

「啊?又怎麼了?」

「還不是元娘子植皮之事?你恐是不清楚植皮的難度,即便是在西洋植皮術也還不完善。植皮也並非動了刀就會做成,有事植皮幾次依舊失敗,所以反反覆復加一起,我預計要觀察她兩個月,這兩個月我會將她置於葯堂後面專門的隔離間,這也意味着我也不能離開她,不然在此期間出了意外,甚是麻煩。所以……這兩個月,我每日都會將策論的題目和答案給你寄到家裏,你自己好好琢磨,不懂的問山藥,再不理解來葯堂尋我。」

顧相宜如同要經歷一次遠行一般。

為元玉婉植皮意味着兩個月需一直看着她,甚至不得回府過夜。

顧相宜落下這話之後,本還擔心池映寒又同她鬧。

卻不料,池映寒此刻點了點頭。

「你安心去做你的吧,不用擔心家裏的其他事兒。我這邊肯定也不會讓你操心。」

聽聞池映寒這般答覆,顧相宜忽地笑了出來。

突然道了句:「池二,謝謝你。」

她這突如其來的道謝,倒是惹得池映寒一驚:「你又謝什麼?」

本是仰躺在床上的顧相宜,突然將身子側了過來,正對着池映寒。

她這突然的轉身,倒是惹得池映寒不知所措,他剛想再問,便聽顧相宜道:「因為你一直在用事實告訴我,安瑾瑜說我嫁給你是自降格局,只是一句妒言。有時候我雖然也擔憂以你的層次,理解不了我要做的事或者我在經歷什麼,就比如我料定你不懂植皮究竟意味着什麼,有多大難度。但我發現……不論你懂還是不懂,你都會理解我,哪怕起初不理解也都會化為諒解,最後,都是無條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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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惡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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