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生事

第150章 生事

顧相宜也想知道怎麼辦。

顧家怎麼說都是她的娘家,娘家若是同婆家鬧起來,讓她這張臉往哪兒擱?

但是憑她一人,無論如何都沒人回應她。

回家告知此事,必然鬧得全家人都知道。

但眼下沒有任何事比耽擱池二明日府試更可怕。

顧相宜目光堅定一分,這事兒,她定是要解決妥當了。

至少,她得知道池二現在人在何處啊!

殊不知,她方才敲門的時候,柳如歌方才從床上爬起,尚不知是怎麼回事,沒敢貿然開門。

這節骨眼忙去問顧相笙,是不是又惹了事?還是哪個來追債的?

顧相笙得意的道:「定是三姐姐來找了,我今晚把池二扔後山去了。」

「什麼?」

大半夜的驟然聽聞這事兒,柳如歌被嚇得心驚肉跳!

「你……你將人扔到後山幹什麼?」

顧相笙反是一臉得意:「明兒府試他就不用去了唄!」

柳如歌整張臉都在抽搐,這犢子膽子也太大了,為了讓池二不去參加考試,連將人扔去後山這種又蠢又壞的主意,他都生得出來!

「你瘋了?萬一人死了呢?你都能讓人找到你這兒,這麼大個把柄,你想過後果沒有?!」

顧相笙做事兒從不想後果,他這陣子被柳如歌氣急了,既然柳如歌斥他萬一池二沒花錢便考上童生,他花了三千兩銀子如何如何……

那他乾脆讓池二別來考試了,不就得了?

至於後果……

「阿娘,我知道,無論家裏出了什麼事兒,阿娘都能解決妥當了,即便是三姐姐來找,您也有打發他們的話。這十多年,您的功底多強,我和我姐也是有目共睹的。」

柳如歌聽后一陣崩潰:「你阿娘我行事慎密,你怎麼沒睹?你想讓他不來考試,你能有無數個方法,但你偏偏選擇了最蠢的一種!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驢!」

顧相笙卻道:「不蠢啊,不然阿娘你給我想個比這更妥當的招兒出來?」

柳如歌腦子一轉便能生出一計,道:「你完全可以引他考前鬧事,譬如你收買個人去激他,同他打一場,然後讓元知府派人將他們都扣下,這不就結了?你怎麼跟你姐一樣,滿腦子生不出一點靈光!現在反倒是你在生事,搞不好你就讓元知府扣下了!」

顧相笙這麼一聽,果真還是阿娘的辦法好。

至於他……

「但是事兒我已經做了,你說怎麼辦?」

他這一臉「反正我將人扔後山了,你給我善後吧」的模樣,生生將柳如歌氣得斷氣。

好不容易將顧相情給嫁出去,她日子安生了不少,結果顧相笙便開始惹事。

待柳如歌想出去接顧相宜進門說說情況的時候,顧相宜已經離開了。

壞了!

對方找上門,顧相笙是賴不了這賬的,若顧相宜一人來找倒也還好,可她這般回去,定是要帶池家眾人過來再度尋事,或是要鬧到衙門上去。

顧相情上次的蠢事,顧相笙是看着柳如歌解決得妥妥噹噹,因此顧相笙本人一點怯意都沒有,該吃吃該喝喝,也不說去將人尋回來。

柳如歌連夜派小廝乘坐馬車,去顧相笙說的那個山頭去尋人,好歹讓池家將人找到,莫要將事鬧大了!

深夜,顧相宜一人火速回了池家,去了蘇韻的院裏。

蘇韻近來忙於管家,大事小情的也都忙碌著,二郎的事兒,她交給顧相宜也覺得妥當。

但顧相宜深夜推開門,同她說二郎失蹤了,可是將蘇韻嚇得發怵!

蘇韻連忙將顧相宜迎進院內,急切的道:「怎麼回事?好生生的,府試前夜,人不見了?!」

「今天本來已經晚了,二郎要出去溜達一圈,說是放鬆放鬆便回來休息,我也沒同他去。可到了夜深也沒回來,出去找到二郎去過的鋪子,才發現是遇上我四弟弟了,喝多了酒,掌柜的說人被我四弟弟帶走了,說是送回家去了。可我也沒見到人,方才回娘家敲門,許是人都睡了,沒人開門。我這便問問婆母,此事當如何處理?」

許是聽聞池二現在被顧相笙帶走了,還不是沒着落,蘇韻心裏這才冷靜了一分。

但明日便是府試,池映寒現在還沒回家,蘇韻聽后心急如焚。

她急,若是將這事告知全家,恐是全家上下都得跟着手忙腳亂。

因而,縱使她心急如焚,此刻也還算冷靜。

她也必須拿出當家主母的冷靜。

她遂道:「這事兒先別告訴老太太,免得老太太再生了急火,我帶幾十個家丁同你去顧家說說這事兒。若是有什麼誤會,我們也妥善解決才是。若是解決不當,再說其他。」

蘇韻的想法同顧相宜是一樣的。

這事兒鬧大了,於哪家都是醜事一樁,於池二自己也是喝酒將人都醉丟了。

若能先把人找到,安然無恙的還回來,這事兒便化小,誰也不明著聲張。

深夜,蘇韻帶了二十個家丁,同顧相宜前去顧家,舉著燈火去敲顧家的門。

柳如歌自從聽聞顧相笙鬧了這事兒后,她便知道池家還得來一趟。

見燈火通明,料准了是池家的人來了。

而顧相笙此刻卻不慌不忙,跟沒事人一樣躺在床上睡覺。

反正不管怎麼折騰,他受不到損失,池二明日的府試定也來不了了。

他心裏可是愉悅著。

柳如歌卻想罵死他!

無端給她惹了這麼大的事兒,他居然還有心思睡覺!

「孽畜!你還有心思睡覺!」

顧相笙依舊不願因此事擾了自己的休息,道:「不就是把他扔後山去了嗎?又死不了人,明日一早他醒來趕不上府試就完事了,這麼大點的事兒,被你說得這麼重!」

「行你個孽畜,你等著這事兒完事的,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顧相笙「嘁」了一聲。

他才不怕,阿娘每次不是這麼說?但她哪次捨得真打他了?

聽聞外面的敲門聲,穿上鞋便去開了門。

開門后,果真見顧相宜、蘇韻以及後面舉著燈火的一眾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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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惡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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