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206:火熱露營夜,和杳杳很像的人

第206章 206:火熱露營夜,和杳杳很像的人

她腳也跟着蹭過去一點。

姜灼沒地方躲了,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豈止是罵,都要趕我出家門了。」溫羨魚在電話那頭說笑,「到時你可得收留我。」

收留?

討飯去吧你!

秦昭里不咸不淡地回了句:「等你被掃地出門了再說。」

溫羨魚笑說:「你可真不心疼我啊。」

呵呵。

裝不下去了,她沒演戲的天分:「我要工作了。」

溫羨魚溫柔體貼地叮囑:「露營還帶工作呢,別太累了,早點休息,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回了南城給我回個電話。」

秦昭里嗯了聲,然後便掛了。

「是你未婚夫嗎?」

姜灼問得小心翼翼。

「嗯。」她不想提溫羨魚,「睡暖了沒有?」

「暖了。」

她把手伸進去,摸了摸,是暖了:「你往旁邊挪點,我要睡這。」

他坐起來:「我回去睡。」

秦昭里用一根手指抵在了肩膀上,稍稍用力,把他往後推了推:「我讓你回去了嗎?躺下。」

他的毛衣留在了自己的帳篷里,外套脫了,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長T。

他看起來很清瘦,戳著硬邦邦的。

「快躺下啊。」秦昭里催他了。

他抬起眼皮看了她兩眼,又迅速地埋頭,不再看她,耳廓都紅了,扭捏了一下,乖乖躺下了,慢慢吞吞地往旁邊沒睡暖的地方挪。

秦昭里把裹在身上的毯子丟開,穿着睡衣鑽進去了。

姜灼剛要離她遠點,一雙冰涼冰涼的小手摟住了他的腰:「你身上好暖和。」

秦昭里整個人貼過去了。

他體熱,她體寒,剛剛好。

「我最近賺了點小錢,」從溫羨魚那裏搞來的,秦昭里把冷得跟冰塊一樣的腳放他雙腿間取暖,「想要什麼?我買給你。」

姜灼一動不動,僵硬得像塊木頭,他端正地躺着,眼睛在看帳篷頂上的燈泡:「我什麼都不缺。」

那就給買幾塊黃金吧,實在。

秦昭里心裏這麼想着。

安靜了一會兒。

「我這樣,」他把臉側過去,看着她,「算小三嗎?」

秦昭里快睡著了,素顏的她、頭髮亂糟糟的她,可愛又無害:「我用錢強迫你的,不算。」

她抱着他,咕噥了兩句好暖和,眼皮耷拉下去,睡著了。

過了很久。

姜灼側過身來,看窩在他懷裏的姑娘:「是我願意的。」

戎關關晚上喝多了飲料,才睡了一個多小時,又被尿憋醒了,戎黎領着他去了一趟廁所。

「好冷啊。」

戎關關兩手揣在袖子裏,跟小老頭似的,蹦躂著回來了。

徐檀兮幫他把睡袋鋪好:「快進來。」

他鑽進去,在裏面拱了拱:「這個睡袋好像毛毛蟲。」

他一個人一個小睡袋,然後小睡袋被包在雙人的大睡袋裏,哥哥不讓他睡中間,他在邊邊上。

戎黎把外套脫了,睡中間:「別動來動去,快睡覺。」

「哦。」

戎關關秒睡。

戎黎把手伸直,讓徐檀兮枕在他手臂上:「姜灼去了秦昭里的帳篷。」

徐檀兮穿着毛衣睡的,很暖和,臉都燙紅了:「你看到了?」

他夜盲,看不清。

「聽到的。」

徐檀兮不知道怎麼評價,但比起溫羨魚,她更心疼秦昭里。

「昭里和我表哥是聯姻,沒有感情基礎,如果我表哥不出軌的話,昭里應該會將就著跟他結婚,將就著過日子,或許不會相愛,但昭里會忠於婚姻。是我表哥先和別人在一起了,她才找了姜先生。」

秦昭里高二就退學了,因為秦老爺子說去學校是浪費時間,專門請了人在家裏教她,除了徐檀兮之外,她沒有朋友,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徐檀兮第一次見秦昭里的時候,她還是個孤獨的孩子。當時徐檀兮問她,要不要一起玩跳房子,她問:什麼是跳房子?

九歲的秦昭里已經知道什麼是股票了、知道什麼是融資,但不知道什麼是跳房子。

她十八歲的生日宴辦得很隆重,秦老爺子請了很多商界政界的人過來,驕傲地向大家宣佈了他的繼承人。十八歲的秦昭里穿着高跟鞋,穿着昂貴禮服遊刃有餘地應酬。

蛋糕她一口沒吃。

宴會結束后,徐檀兮給她做了一個小蛋糕,吹蠟燭的時候,她許了個願望:希望徐檀兮健康平安。

她當時開玩笑地說,她沒有父母,只有徐檀兮了。

戎黎說:「她和姜灼挺合的。」

「我也覺著挺合。」

溫羨魚太重利了,不會純粹地愛一個人,可是她的昭里,真的需要有人愛她。

姜灼不一樣,他是個眼裏有太陽的人。

徐檀兮伸手,摸到戎黎的腿:「涼了。」

暖寶寶不熱了。

戎黎抓住她的手:「不要亂摸。」

「我給你重新貼。」

她坐起來,去拿放在角落的背包。

戎黎也起來了:「我自己弄。」

她按着他坐下:「你坐好。」

戎黎把戎關關那邊的被子壓好,腿伸直,然後坐着不動。

徐檀兮把他褲腿捲起來,撕掉已經冷了的暖寶寶,隔着裏面衣服重新貼在膝蓋的位置:「好了。」她揉了揉,掌心下面慢慢在發熱,「腿疼不疼?」

其實有一點點,戎黎說:「不疼。」他突然喊,「戎關關。」

戎關關沒答應。

戎黎確定他睡熟了,這才抓着徐檀兮的手放在了腹上:「杳杳,這裏也要。」

他那裏暖烘烘的,一點都不涼。

徐檀兮也由着他,重新拿了一片,跪坐在他雙腿之間,掀開他的衛衣,俯身過去,紅著臉給他貼。

戎黎覺得自己是作死,就他那點自制力……

他拿了外套,往戎關關頭上一扔,蓋住了他的臉,然後抱着徐檀兮的腰,翻了個身,壓在她上方。

「還沒貼好。」

她推了推他,光都被他遮了去,昏暗把她臉頰的嫣紅藏好。

戎黎捉着她的手,放進自己衣服里:「摸到了嗎?」

「嗯?」

「溫度。」

他身上在發熱,一點都不冷。

徐檀兮臉皮薄,側着頭不看他。

他偏不讓,端着她的下巴讓她轉過臉來,另一隻手握着她的手,貼著發熱的暖寶寶,不安分地往上。他眼裏有滾燙的一層欲,紅了眼角,也紅了耳朵和喉結。

他也不急,從額頭開始,慢慢親她。

「嗯……」

不是徐檀兮的聲音。

她被嚇了一跳:「有、有聲音。」

他們帳篷後面是普外一位護士的帳篷,那位護士帶了男朋友過來。

戎黎捂住徐檀兮耳朵:「別人在做壞事,你不能聽。」

她睜着眼,臉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輕。

戎黎手肘撐在防潮墊上,繼續親她。她好像喜歡被親眼睛,一碰到,她睫毛就顫個不停。

過了很久。

戎黎手拿開了,隔壁安靜了,徐檀兮聽到了他的呼吸聲,又亂又重。

「杳杳。」

「嗯。」

他臉埋在她頸窩裏:「有點難受。」

她抱着他,手乖乖放在他後背:「如果你想——」

「嗯,想。」他抬頭,「所以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他們之前說過,病好了就結婚。

「我的病還沒有好。」

戎黎泄氣地翻身躺下,盯着燈泡認命又不甘:「有點不想管,想娶你。」

他深呼吸了幾下,緩了緩……

不想緩了。

他把徐檀兮拉到懷裏:「秦昭里問的那個問題,我想知道答案。」

徐檀兮什麼也沒說,只是抬起手,遮住了眼睛,默許他接下來的所有舉動。

「告訴我,哪裏?」

月亮藏進了雲里。

她把聲音藏進了被子裏。

周一下午,《風聲》劇組試鏡,地址在萬象影劇院。

祁栽陽執導,天光傳媒投資,影帝加盟,這樣的組合,怎麼可能不爆。

雙男主已經確定了,但未曝光,女性角色還待定,來試鏡的演員各個咖位的都有,可以說眾星雲集。

「不是,你為什麼要來試鏡?」

發出靈魂拷問的是天光傳媒的經紀人,楊幼蘭。

走在楊幼蘭旁邊的是她家藝人,洪端端。

洪端端睜著漂亮的大眼睛,說瞎話:「為了演藝事業的前進。」

楊幼蘭不聽她鬼扯:「你少來。」她給她分析,「《風聲》雖然是名導演大製作,但畢竟是雙男主大戲,女演員的番位太靠後了,以你現在的咖位,完全沒必要。」

洪端端是怎麼樣的咖位呢?

她是資源咖。

沒辦法,她爸媽都是天王天後級別的藝人,她舅舅是導演,她外公是製片,她也想低調,但實力它不允許。

對了,她沒演技。本色出演還能看,稍微有點深度的角色,她就能挨罵了。

不過她有顏粉,一張貓系包子臉簡直男女老少通殺。

洪端端是那種嬌養出來的女孩子,有一點點小作,但很耿直,還是可愛居多,演技不好,但不妨礙她做個戲精。

「好的演員可以為了劇本犧牲。」

楊幼蘭靈魂一問:「你是好演員嗎?」

洪端端頗為認真地點頭。

「我的祖宗誒,你昨天剛因為演技爛上了熱搜,這麼快就不記得了?」楊幼蘭頭疼,髮際線估計又要往後了,「你要是選上了也就算了,要是被刷下來了,估計又要被群嘲。」

洪端端穿着紅格子大衣,走出了一米八的氣場:「不會刷下來,導演是我舅。」

「你不是說你舅從來不開後門的嗎?」

洪端端很有信心:「你放心好了,我試鏡的那個角色是個花瓶,只需要美貌,不需要演技,本色出演就行了。」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沖着蕭既來的吧?」楊幼蘭帶了她幾年,她有幾根花花腸子能不知道?

洪端端睜著又黑又亮的眼睛,嘴唇肉嘟嘟的,很無辜:「我不是,我沒有,你誣賴我。」

「那你知不知道另一個男主是誰?」

她表示不關心。

楊幼蘭告訴她:「是江醒。」

小仙女人設的洪端端:「卧槽!」

全網皆知,蕭既和江醒是死對頭。

半年前,當紅小花洪端端公開表明:理想型是蕭既,最討厭的男藝人是江醒。為什麼討厭?因為江醒是蕭既的死對頭。

三個月前,洪端端和江醒被狗仔拍到在酒店開房,第二天兩人微博官宣,對,就是這麼亂來。

《風聲》劇組要同時用了這三個人,那就是第二次亂來。

「麻煩讓一下。」

楊幼蘭拉着洪端端往旁邊靠。

後面的工作人員領着徐檀兮穿過二人,走到前面。

等人走遠后,楊幼蘭收回目光。

「端端。」

「嗯?」洪端端還沉浸在江醒和蕭既要演對手戲的震驚里。

「剛剛走過去的那個女孩子,你看清了嗎?」

「沒仔細看。」

楊幼蘭說真的:「側臉跟你很像。」

洪端端一點都不謙虛:「那一定是個美人胚子。」

楊幼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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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地獄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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