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三章 第一次沒按照他預期的走

第八百四十三章 第一次沒按照他預期的走

「你們都下去。」顏白開口,話不重卻帶着不容違背的強硬。

綠萼他們擔憂地看着亭才人,知紅則不放心雲皇后,但皇後下令了,她也只能躬身退了下去。

等殿內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顏白坦然走到了桌子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現在如果你還想死,可以繼續去撞那根柱子,只是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當肉墊了。」

「你讓他們出去,就是讓我死個清凈?」

「不,要你死的不是我,你可以猜猜那個人是誰。」

亭才人對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我希望你活着,因為你死了,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正說着,前一刻一臉正色的顏白,忽然撓撓頭,臉部表情也陡然鮮活了起來,神情還有些小呆萌。

「有一件事我很不明白,不過是少年時期一段青澀朦朧的感情,你又沒給皇帝戴綠帽,你怎麼就非死不可了?他佳麗三千,還不帶你少女懷春的?什麼道理,因為這種原因去死簡直蠢爆了好么!」

「……」

「還有我跟你說,就算想尋死也別選上吊。上吊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就算死了你知道你後面會怎麼樣嗎?雙眼上翻,舌頭外吐,甚至大小便失禁,你一個美女沒必要對自己那麼狠吧?還有撞柱子,這個就更別幹了,撞輕了腦袋撞凹了也死不了,可能會變成白痴。撞狠了腦漿全噴出來了,本來漂亮聰明的腦袋瓜變成個禿瓢,你肯定也不想哦。」

「……」

「你肯定想着自己可以喝毒藥?這個可以試試,比起前面兩個也只是七竅流血、全身發黑髮紫,整個臟腑器官打結到一塊而已。對了,還有跳井跳河,這個呢你要有興趣也可以去試一下。找個水深一點的地方,在水裏多撲騰幾下,忍住了不游上來就淹死了。只是你可能被水泡腫成如今三個那麼大,誰也認不出來你。也就是你老爹看到你,可能打擊會比較大。」

「……你是誰?你根本就不是皇后。」眼前的女人讓亭才人覺得很違和。

自她走入毓婷殿內,每一個動作都很反常。

皇后是什麼人他們都很清楚,顏白今日的舉止太奇怪了,還有說話用詞也完全不一樣。

「我是她,又不是她。」

「什麼……意思?」

「誠如你所見,我瘋了。」

「……」

「當我發現我這些年一直在被人利用,還被我心愛的人處處嫌棄時,我就瘋了。更確切說,是活明白了。」

「你是說皇上?」

「讓我先猜猜看,昨兒你見到秦昭儀后,她是否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了你和狀元爺的事,還打算將這事稟報給皇上。若東窗事發,不但你會被打入冷宮,狀元爺也會下大獄?你深愛着皇上,不敢面對他。而你也愧對狀元爺,認為自己辜負了他的一番真心,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只有自己一死才能讓此事到此為止,是嗎?」顏白不答反問道。

「皇後娘娘本就有這樣的打算,妾身也會如你所願,事到如今又何必在妾身面前做戲?」

即便在這種時候,亭才人纖瘦身軀依然孤傲。

「我說過我希望你活着,而且我也從未對秦昭儀說過那些話。」

「什麼?!」

「想要你死的人不是我。」

「你說是……不,這不可能!」

「真相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想要你死的是秦昭儀,還有你愛着的——皇上。」

「!!!」

之前還鎮定的亭才人,往後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

顏白的話對她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皇後娘娘要妾身死就罷了,為何還要說這些話來誅妾身的心?」

「我只負責告訴你真相,信不信在你。我要是你,我就會好好活着,用這雙眼睛來看清真相。即便要死,也不要死得不明不白。或許我們的生命在某些人眼裏卑賤如螻蟻,但於我們自己、還有那些關心着我們的人來說卻無比珍貴。怎麼樣,有勇氣再給自己一次生的機會,重新去看清自己身處的世界還有周遭的人嗎?」

顏白背着手,站在毓婷殿殿前望着初升的朝陽,身上暖融融的。

「活着多好啊!」她感嘆著,回過頭沖着呆愣的亭才人翹了翹嘴角。

然後便抬步下了台階,走出了院子。

亭才人是個清高自傲的人,這樣的女人可以為了保護別人和成全愛人顏面而死,卻絕無法帶着滿腹疑問離開。

因為顏白的話一旦被證實,那麼就是將她過往所有認知給推翻。

她起初肯定不相信也不願接受,但骨子裏的倔強最終會讓她去探明真相。

錦粹宮。

派去毓婷殿探聽消息的小太監回來了,在一位艷麗的宮裝婦人耳旁說了幾句便退到了一邊。

此人正是秦昭儀。

「你是說皇后和亭才人私下裏不知道說了什麼,這之後亭才人就改了心意不再尋死?」

「回昭儀娘娘,情況正是如此。」

「可知道她們說了什麼?」

「皇後娘娘將所有下人都遣出來了,奴才們無法靠近。」

秦昭儀放在梳妝台上的手漸漸握緊,然後冷不丁地將一面美人鏡給揮落在地。

可惡的雲氏,居然壞我好事!

本以為她只是自己手中的刀,雖貴為皇后,還不是自己說什麼信什麼?皇后之位,雖然目前還不是自己的,但讓那個愚蠢的女人事事沖在前面,幫她剷除掉一些賤人也不錯。但今日之事,卻讓秦昭儀隱隱覺得有哪裏開始失控了。

另一廂,養心殿。

身着明黃朝服、英俊逼人且眉眼自帶風流和威嚴的大威皇帝尚清崇,剛下早朝,就回到了養心殿。

大內總管安慈邁著一串小碎步緊跟在他身後。

「西院的那條小魚兒,可是死了?」

安慈立即便明白了大威皇帝的意思,

「差一點那魚就死透了,東邊那位主兒拉了一把,沒死成。」

尚清崇戛然止住了步伐,安慈也連忙剎車。

「雲氏?」

「正是雲皇后。」安慈便將毓婷殿的事快速說了一遍。

尚清崇臉色陰晴不定,這還是第一次那個女人沒有照着他預期的走。

「陛下,是不是雲皇后猜到了些什麼?」

「你高看她了,那女人要是有這本事,這些年也不至於在皇后的位置上毫無建樹、輪流着被人當槍使。」

「那雲皇后今日之舉,難道只是歪打正著?」

「雲府近日可曾有人進宮探望於她?」雲羅雖然才能平庸,但云夫人可是少有的聰明女人。當年還是聞名京都的第一大才女,見地也遠非雲羅可比。

「未曾。」

其實這個問題是多此一舉。

深宮女子,見家人一面本就不易。尤其是雲家,今時今日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猜忌,有些事更要避嫌。

「罷了,可能真的只是湊巧。」

「那西院的那條魚就放生了?」

尚清崇聽畢,冷然一笑。

「有時候,死魚比活魚更有價值。」

「奴才明白。」

安慈退下了,而尚清崇批了會奏摺后,忽然硃筆一扔,讓人擺駕盛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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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當炮灰拿到主角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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