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愚蠢凡人,我要你死!
娛樂圈這段時間風頭最盛的藝人,應該就要數沈疆了。
一部《餘味》,讓他成了威龍國際電影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影帝。
《孤狼》,本年度電視劇之王,雖然拒領了獎盃,但視帝之名實至名歸。
哪怕是話題中心、連番遭受狙擊和打壓的《勇士訓練營》。在約佔市場六成份額的院線都不放映的情況下,狂攬二十八億六千七百萬票房,堪稱又一票房神話。
沈疆也成為了圈內導演、藝人爭相想合作的對象,甚至有媒體祭出影視圈「得沈疆者得天下」的言論。因為他是收視率之王,同時也是電影口碑和票房最大的保證。
《勇士訓練營》的成功,讓紀萬年和他的隆達境遇很尷尬。包括站隊他的那些院線,也成了人們群嘲的對象。
抵制沈疆的電影?不好意思,最後被抵制的可是他們。
這就好比一群人圍住一個高手,嚷着你已經被包圍了。但其實在觀眾看來,是這一個人包圍了一群人。
嗯,比喻雖然不是很恰當,但傳達的就是這麼個意思。
紀夢回憑藉着這部影片,賺得盆滿缽滿,又有了和他家老頭子較量的資本。
但原本對他家老頭很痛恨的他,突然宣佈和喬英倫分手,也放棄了和紀萬年爭鋒相對的想法。
媒體對此自然是議論紛紛,照理說這一場交鋒是紀夢回贏了他的老子,紀萬年這段時間因為決策失誤,在公司可也不是太好過。
董事會的那般老狐狸以前在紀萬年強盛時,那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如今看紀萬年流年不利,一個個便蹦躂起來了。
要是這個時候他兒子紀夢回再給老子一點難堪,他只會更讓人嘲笑。
卻沒想到,紀夢回卻在這個時候收手了。
到底是一家人嗎?
女人再好,也抵不過父子親情?
還有一些人話說得非常難聽,什麼喬英倫說起來是女神,但其實就是個戲子,也不知道和多少人怎麼怎麼樣。反正女藝人傳出一點負面新聞,總是會伴隨着這樣的言論。
對女人,人們大多時候確實比對男人要苛刻許多。
就好比女人交往了幾個男朋友,那就是髒了,別人和她在一起就是接盤。
而有些男人身邊的女人換了一茬又一茬,跪舔的仍然有許多。他們自己也還頗為得意,甚至把這當成是某種資本,怎麼這個時候大家就不同情他以後的妻子?
要罵,男人和女人一起罵,都一樣,這樣豈非才公平?
當然,這並不是說喬英倫就不該罵。破壞別人家庭,周旋紀家父子之間,哪一點被罵都很正常。
她也從昔日人人羨慕痴迷的女神,成為了廣大網友竭力挖苦的對象。
至於紀萬年和紀夢回這對父子,在未來的日子裏也必將伴隨着喬英倫這個名字不時被公眾提起了。
喬英倫從不介意外界怎麼看她,全天下的人都討厭她那又怎麼樣?在她眼裏不過是一群螻蟻,她壓根沒將這些人放在眼裏。
她真正在意的是紀夢回。
自以為將他握在手掌心,一切也都在按著計劃進行,誰又能想到紀夢回單方面直接宣佈分手,不帶一絲一毫的留戀。
紀夢回工作室。
秘書沒能阻攔住,喬英倫一掌拍開了紀夢回辦公室的門,然後一腳又將門合上了,將秘書和外面員工的視線全部都擋住了。
「為什麼要分手?」
紀夢回靠在皮椅上,面對着興師問罪的喬英倫,倨傲抬起下巴。
「這個遊戲我不想玩了,就是這麼的簡單。」
「遊戲?」喬英倫偏偏頭,「你一直都在和我玩遊戲?」
「你難道不是?」紀夢回站起身,來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遙望遠方地平線。「我想你不會不記得自己做了些什麼吧,你破壞了我父親母親的婚姻,還給我母親難堪。和我在一起也不過是想要滿足你扭曲的虛榮心,你真的以為我會將你這樣的女人娶進門?」
「和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這樣的結果,對自認魅力非凡的喬英倫可沒法接受。
而且這段時間她不只一次有試着催眠紀夢回,但她無往不利的催眠在他這裏幾乎就沒什麼效果。
紀夢回本身也是個演員,他要是存心和她演戲,就連她都未必看得出來。
何況她又是個對自身魅力極其自信的,那不經意間被觸動的意亂神迷,讓喬英倫漸漸信以為真。
「其實,我每次看到你,我都覺得噁心。」紀夢回微微側頭,那一瞥餘光冷漠又嫌惡。
喬英倫的瞳孔急速收縮,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你,給我再說一遍。」
還從來沒有人當着她的面這樣說過她。
「我說,你讓我噁心。滾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和我母親面前,至於紀萬年,隨你的便。」紀夢回頭也不回,似乎連看她一眼都嫌多餘。
屈~辱又憤怒,手指在身側捏得咯咯響。辦公桌上紙張揚起,空氣中微波晃動,然後紀夢回只覺得身後捲起了一道狂風。
下一刻,喬英倫如一道閃電般逼近了紀夢回,鮮紅指甲掐住了他的喉嚨,直接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在說話的同時,喬英倫扭了一下脖子,表情邪肆,整個人的氣質變得危險又詭異。
她隨意站在那裏,僅憑着一隻手就將他提了起來。而且五指並未怎麼用力,但卻捏得紀夢回喘不過氣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紀夢回早就在懷疑了,這個女人很不尋常,身上也隱藏着一些讓人看不透的東西。
「我是神。」喬英倫聲音飄渺,神情居高臨下。
「神?」
「沒錯,愚蠢的凡人,我對你笑一笑,你就真以為自己算回事了?我告訴你,只要我動一動手指,就能讓你神不知鬼不覺消失在這個世上——」
紀夢回的腳已經懸空,他兩隻手都在用力掙扎著,但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那個女人似乎真的擁有可怕的魔力,一種能在瞬間將人摧毀的魔力。
大腦的氧氣越來越吸薄,眼前嘩嘩閃過一道道白光。
也許他今日真的會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