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瞬息間結束戰鬥

第三百四十章 瞬息間結束戰鬥

弓弩手誰也不敢動作,因為怕誤傷了大公子。

而巫凌,想強行從顏白手中搶人。但他剛一動,一股威亞便兜頭罩了上來。

那是一股多可怕的威勢啊!

巫凌前傾的身體驟然僵住,死亡的氣息緊緊纏繞着他。

他十幾年人生中也經歷了不少次死亡,但從來還沒有像這一次讓他這般無力。

僅僅是對手的氣勢,就完全壓倒了他。

也就是在這一刻,巫凌認清了一個事實。

一個他不願承認卻不得不默認的事實。

那就是在顏白的面前,他就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這般懦弱,又那麼的渺小……

只有顏白清楚,這並非巫凌懦弱。刀頭舔血的殺手,尤其是他們這個級別的,早已視危險和死亡如平常。

可她的精神力不一樣。

如果不是和她同等級的高手,在她的精神力震懾下,再強悍的心志也都會被土崩瓦解。

望着巫凌渙散黯淡的眼神,顏白收回了部分精神力。震動的餘波朝周圍擴散而去,而僅僅是這點程度的威亞,當它們襲向大公子府府兵之時,那些士兵因為承受不住弓弩紛紛掉落在地,還有一些人甚至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司徒慎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強大成這樣,真的是人類所能達到的領域嗎?

天屠的教主,究竟是什麼怪物?

「現在,公子可相信顏某人的話了?」

「顏教主好本領,慎嘆服。」

司徒慎仍強裝鎮定,但他臉頰滴下的冷汗,還有背後汗濕的衣衫卻出賣了他。

府兵退下了,三人又重新回到了書房內。

顏白淡定地喝着茶,等著司徒慎的決定。

司徒慎忍不住苦笑。

「顏教主嘴上說不逼我,但你的行為卻似乎正相反?」

「不,決定權依然在於大公子。我剛才那樣做,只是在警示公子。一旦訂下契約,就無法回頭,一生一世都得遵守。」

「你想保護天屠,這我能理解,但顏教主原先也是一名死士吧?」

「這並不難理解,正因為我是死士,我才不希望有那麼多像我一樣的人。雖說黑暗與光明相伴而生,一個國家總有光線照射不到的死角,無論是統治者還是臣子,每個人憎惡著黑暗的力量卻又想掌控更多這種力量。想要讓這股力量徹底消失,我也知道不可能。但大公子,你難道不想建立一個坦蕩清明的鳳林王朝嗎?將舊的法則打破,重新制定井然的秩序,從上到下由你帶頭遵循。」

權力至高無上的君主,想讓他們遵守規則是最困難的。

因為他們說出的話是聖旨,他們做的事也沒什麼人敢指責。

這樣的人,誰甘心在腦袋上懸一把不知何時就會掉下來的刀呢?

但司徒慎,在十幾分鐘的思量后,卻點了頭。

「我答應。」

「公子!」巫凌自然不願意司徒慎答應這種隨時會危脅他性命的契約。

「我之所以答應,不是懼了你的危脅。」

「我說過,那並非危脅。」

「好,就聽你的,不是危脅。我答應是因為這對我並非是壞事,契約的存在讓我時時鞭笞自己,要做一位英明的王。你也知道,我和我那二弟五弟一樣,治國能力都不差,但誰也算不上是真正的明主。」

這話司徒慎倒沒說錯。

他對幾個兄弟的看法,比顏白也要更為深刻。

「二弟善於鑽營,聰明非常,但肚量有些小,且辦事過於陰狠。五弟雖正直,卻天生反骨,且性情有偏激的一面。這樣的人很容易困於仇恨,迷失本心。而我,我想成為大哥那樣的人,可我知道我做不到他那樣。他品性高潔,光明正直。他是一個真正的君子,也是堂堂正正的好漢。」

「我雖然努力模仿他的性子,但骨子裏卻變不了。不願意壞得徹底,也不甘就做一個老好人。沉浮這些年,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大哥的心愿,我想替他達成,可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能做到。也許我會成為一名讓他失望的王,也許我很快就會厭倦這些權力遊戲。」

「現在不同了,契約的存在,逼着我成為大哥期待的樣子,這很好,不是嗎?」

在來之前,顏白一直想着司徒慎會給她一個怎樣的答案。

如今她如願了,但對這位大公子,顏白依然還是不了解。

而且心中的疑問,還更多了。

但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她只要知道司徒慎會遵守和她的契約這樣便夠了。

火焰飛入司徒慎的心口,從此刻起,他的一舉一動都得反覆斟酌,不能再像從前那樣肆意而為。

「契約達成,顏某也該告辭了。大公子,多多保重。」

「顏教主,我有一件事想向你請教。」

「公子請問。」

「你為何會選擇我?」

「大公子以為呢?」

「我一直看不懂你和五弟的關係,看似是仇敵,但你卻不曾真的對五弟不利。」否則以顏白的身手,司徒非不可能活到現在。

「我的選擇既然已經做出,就不會更改,公子不必擔心我會反水。而且我只答應幫你對付梨花宮,可從來沒說過要對五公子下手,我希望他活着,這就是我能回答你的。」

顏白說完,便消失於房中。

她突然來,又突然離去,無波無痕。若非院子裏一片狼藉,臉頰上的冷汗還猶然未乾,他們真懷疑顏白是否真的來過。

是夜,空無一人的街道,一群梨花宮弟子輕功疾馳,前往的方向正是東城天屠別院。

自伯京城實行宵禁以來,入夜之後便無人在街上行走。大家都閉緊門戶,早早吹燈就寢,整個城裏都是漆黑一片。

「其他人留給你們,那位如花似玉的天屠教主,就由我親自招呼了!」抵達別院外,早已按捺不住的嗜血者們,眼裏一個個都迸射出了要大殺一場的凶光。

隊伍最前的是一位禿了頭拿着一柄尖矛的矮子老頭,也是梨花宮天字級殺手魔禽。

「魔禽,別輕敵,我聽說那位教主可是天屠的第一高手。你別總想着美人,這個大美人可是有毒的。」

司徒非並沒有告訴屬下顏白已死的消息。

梨花宮的弟子狂傲無比,顏白死不死,在他們看來都無關痛癢。

不過顏白的「死亡」,倒是讓司徒非下定決心要滅了天屠。

之前他還忌憚著顏白的力量,怕梨花宮輕敵遭遇上顏白會吃虧。

如今他是再無顧慮。

「有毒才夠勁呢!瞧好了,我要讓那勞什子教主,以後乖乖給我當奴隸,老子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哈哈哈哈哈!」

「是嗎,想讓我做奴隸,那也得看你有沒有命活到那時候。」

夜空中,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

那聲音就在身邊,但卻沒有看到人。

梨花宮派來襲擊別院的都是精英,兩大天字級高手都來了,地字極的也來了七八位。除此之外,還有十多位玄字級的。

這樣的陣容,已經很看得起天屠了。要知道梨花宮三名地字極,就能夠一夜間毀去江湖上一中等門派了。

這些人聽到聲音后猛然止步,提着兵器各自戒備。

「誰!給爺爺出來!」

「你真的要我出來?」

「哈哈哈哈哈你要是當縮頭烏龜不出來也行,只是被爺抓到時,可是會遭受到懲罰喲~」魔禽笑得曖~昧極了。

那神情還有那噁心的聲音,讓人忍不住作嘔。

另一位天字級高手霧禾,則專心判別着那道聲源所在的位置。

他沒有打斷魔禽和她的對話,那個人每次開口,都等於是在暴露自己行蹤。

「我出來,就意味着你的死期!」

「魔禽,在你后……」

鮮血狂飆而出,霧禾話還沒說完,魔禽便捂著完全被割斷的脖子,難以置信又無比痛恨地永遠倒下了。

他的瞳孔,倒映出一黑衣女子。

魔禽頃刻間被殺,這對於梨花宮弟子來說實在是從未有過的衝擊。

即便是宮主,也很難在一招間便奪走天字級高手的性命,而且還是用割喉這樣的方式。

眾人大駭,無人再輕敵,眼裏露出比毒蛇還要陰毒的光芒。緩緩挪動着腳步,緊盯着那個敢於用背對着他們的人。只要對方呼吸有一瞬間的紊亂,他們就會齊齊撲上去颳了那人!

「你就是天屠的教主?」霧禾身形削瘦,披着黃長褂,臉上乾枯沒一點肉,就像是剛剛從棺材裏爬起來的一般。

比起魔禽,他則稍微要沉得住氣一些。

顏白剛才的出手,讓他也沒有一擊取勝的把握。這才主動和對方交談,嚴密觀察著對方任何一點破綻。

只要對方心神稍稍鬆懈,便是他的螳螂刺出手之時!

「正是,我給你們最後一次忠告。」

「什麼樣的忠告?」

「就此折返,然後離開鳳林,再不踏進這裏半步。如此,我便放你們回去如何?」

「你讓我們折返,並且離開鳳林?」

「是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幾秒鐘的沉默后,別院外爆發出了陣陣大笑。

梨花宮的弟子都忍不住笑了。

「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對梨花宮說出這樣的大話!」

「那我便是第一個。」

「不知死活!」

螳螂刺驀然出手,在黑夜中劃過一道寒光,轉瞬間便來到了顏白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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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當炮灰拿到主角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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