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你想怎麼死?

第三百二十八章 你想怎麼死?

當先那名女子,兩名天屠弟子並不認識,但她身後站着的四人可謂再熟悉不過。

左護法,風堂主,百里堂主和歐旗主。

這四位可都是天屠響噹噹的大人物。

而能夠站在這四人中間,讓這幾位神色間都如斯尊敬的,他們所能想到的只有一個。

就是那位傳說中天屠的新教主,也就是殺手界的無冕之王千面毒火了。

「教主——」

兩名弟子激動喚道。

這還是第一次,兄弟們在外遇到麻煩教主親自前來解救的。

「噢,又來了幾隻小老鼠。」

「教主?也就是天屠的頭頭,居然自己送上門,正好割了她的腦袋回去請功。」

「對付一個小小的天屠,還要勞動我們梨花宮,無趣得很。」

「小妞長得不錯,正好讓她陪我好好玩玩,讓我快活快活,你們可不許和我搶。」

顏白聽着那四名梨花宮弟子你一句我一句說着,好似將他們都當成了死人。

真是相當狂妄了。

好~色貪婪又嗜殺,拿這幾個傢伙開刀向梨花宮回以顏色,顏白可不存在半點心理負擔。

「教主,歐意請命上前討教。」旗主歐意,殺手榜排行第十一的殺手。不但暗殺技術了得,頭腦還相當不錯,乃天屠三十六旗主之首。年齡約摸二十五六歲,書生打扮,看起來文質彬彬。不管是誰,第一眼看到他,都絕不認為他是一名殺手。

顏白本想着快刀斬亂麻,但歐意既然主動迎戰,顏白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觀察一下各自的實力。

畢竟接下來還有不少硬仗,她不可能次次頂在前面。

「多加小心。」

「謝教主。」

天屠的新教主,雖然冷酷強悍,但處處又能看到她溫暖的一面。

她關心每一個屬下的死活,哪怕只是一再普通不過的小角色,她都不會讓他們隨意去送死。屬下們任務失敗,本以為會像從前一樣遭受嚴厲酷刑、甚至直接處死。但新教主細細詢問任務過程之後,淡淡指出他們在這過程中犯的錯誤和存在的問題。還因人施教,將總壇的武學典籍,發放給他們修習。

刀頭舔血的殺手們,何時被這樣溫和對待過?

為了不辜負教主的信任,他們會在接下來的任務中更努力表現。

當然,有感恩的,也有覺得新教主婦人之仁躍躍欲試偷奸耍滑的。

但這些人很快就發現,他們即便沒有遭受到新教主的處罰,卻失去了越來越多的機會。

天屠原來的旗主香主,甚至是堂主,都會因為表現不佳隨時會被人取而代之。

如果被新教主得知他們在拜會別的門派時趾高氣昂、故意找茬,那他們很快便會收到總壇的警告。輕則撤職,重則踢出天屠。更嚴重的,有前車之鑒在那裏,如今也沒什麼人敢觸碰教主的逆鱗。

數月下來,整個天屠從上到下真的做到了只聽從一個人的命令,只擁有一道聲音。

顏白對天屠的統御力,更甚於從前的司徒瑾。

主動請戰的歐意,與那兩名刀斷了的梨花宮弟子戰了起來。

這兩名弟子,各自從腰上取下一隻尖尖的魚鈎,鈎子森寒透亮,浸滿著血腥味道。

一看到這魚鈎,清絕便煞氣大作。

「教主,地下堂口有十幾人都是死在那魚鈎之下。被鈎住喉嚨,整個頸部都被劃開,鮮血流了滿地,甚是殘忍。」

是的,溝頭森寒的涼意還有濃重的血腥味,是無數條人命和鮮血澆灌出來的。

那是罪惡的魚鈎,同時也無比的危險。

歐意本來是向一人挑戰,但梨花宮弟子從不會順對手的意,更不在乎以多欺少這種事。看到歐意站了出來,兄弟兩個猥笑地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甩著魚鈎就將歐意前後面都封堵了起來。

兩人出手奇快,而且十分毒辣。其中一名枯瘦如柴的梨花宮弟子,直接甩出魚線纏住歐意的劍,另一個面色蠟黃的則如鬼魅一般跳到半空,魚鈎直接飛向歐意的脖頸。

這兩人居然想一招就了結了歐意。

顏白和清絕都沒有動。

這一招對許多人來說確實都是必殺一擊,但歐意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能夠在殺手榜上佔據一席之地,常常和幾位堂主一起行動的人,可不會輕易折在這裏。

歐意預測到了身後的一擊,在那魚鈎即將飛向自己脖頸時,拖動着另一名梨花宮弟子往後退了兩步。正好讓那魚鈎鈎在了被魚線纏繞的自己寶劍上,三人的武器全纏到了一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最關鍵當口,歐意一直藏於袖子中的左手抖出一枚暗器,

一發十二根龍骨釘便朝那兩名梨花宮弟子疾射而去——

「太棒了!不愧是歐意!這一招看他們怎麼躲!」

可不要覺得歐意卑鄙,他本來就是一個殺手,還是一個偏腦力型的殺手。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會做和對手拚命與硬磕這種事。

然而梨花宮弟子,確實非凡。

即便在那樣千鈞一髮之間,他們還是及時避開了。緊接着猛地往地上一滾,跟個陀螺瘋狂旋轉了起來。

這兩人不但躲過了第一發十二根龍骨釘,還預測到了這枚暗器夾子一共可發三次,每一發間隔極短。讓身體處於高速移動中,歐意就沒法捕捉目標。

「唔。」

一聲悶哼聲傳來,歐意一喜,打中了?

「小心!」

清絕大聲提醒,但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歐意以為自己打中的那一瞬間,在地上如同陀螺翻滾的二人,一個人掃他下盤,另一個直飛而起。

歐意剛要動彈,卻發現自己整個人早已被魚線綁成了一團。

「!!」

這些到底是什麼樣的傢伙!

躲避暗器的同時,竟然還能不動聲色地用魚線完全將歐意捆綁?

這些魚線都是黑色的,在黑夜中本就不容易看清。更何況他們在地上旋轉的速度那麼快,讓人將注意力都放在他們身上,還有誰會想到那些該死的魚線?

歐意的臉頰旁,冷汗涔涔而下。

一把魚鈎對住了他的脖頸,眨眼間就能刺破他的喉嚨。

而雙腿,一把魚鈎已經扎住了他的腳踝,只要再刺入深一分,歐意當場就會廢掉。

他活像個粽子,被人死死綁縛住,再也掙脫不得。

而清絕等人就算想營救,此時也來不及了。

只怕他們剛動腳,歐意就已經成了他們鈎下亡魂了。

這便是梨花宮嗎?

歐意都這麼快敗下陣來,那換成他們情況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在伯京城的梨花宮弟子不在少數,要真是傾巢出動,只怕天屠……

就在清絕等人擔憂著天屠和歐意接下來的命運、那兩名梨花宮弟子桀笑着要對歐意下殺手時,深夜的伯京城街頭忽然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般。

空中飛舞的樹葉停在半空中沒有繼續飄動;笑得邪惡至極的梨花宮弟子僵著嘴角,眼神逐漸顯露出恐懼。

周圍萬籟俱寂,彷彿被人強行拖入了一副靜止的水墨畫中。

然後,顏白一步一步緩緩踏出。單手背在身後,微昂着頭,臉上明明沒有流露出半點傲然之色,卻偏偏給人睥睨蒼生之感。她信步於殺氣肆意的交戰中心,坦然從容,那氣概讓人直覺哪怕在十八層修羅地獄,也能讓她面不改色。

她走到了那兩名梨花宮弟子和被他們牢牢捆住的歐意麵前。

右手在空中劃了一下,身處半空執著魚鈎面色蠟黃的梨花宮弟子,便生生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其他三名梨花宮弟子,瞳孔巨震,奈何半點動彈不得。

清絕這些人也全都看呆了。

在總壇他們已經見識過教主不可一世的強大,但今夜他們又將會對她的實力重新定義。

爾後便是地上那名執著魚鈎枯瘦如柴的梨花宮弟子,他拚命地想逃,想掙脫身體上無形的束縛,想要求救……但他怎麼都做不到。

他也消失了,宛如從不曾在這個世上存在過。

然後,被暫停的伯京城街頭,重新開始了跳動。

歐意身體晃了晃,很快便站穩了。夜風吹來,他的衣衫早已汗濕。

但他甚至來不及慶幸自己逃過一劫,便刷地看向了他們的教主。

那個剛剛在幾乎不可能的境地中將他救下的人。

「天屠在伯京城的地下堂口被血洗,這其中有你們一份嗎?」

顏白噙著冷入骨髓的笑意,走向了剩下的兩名梨花宮弟子。

那兩名弟子緊緊攥著自己手中的刀,平日狂妄囂張慣了的人,此刻在顏白面前竟然沒有出招的勇氣。

「不回答就等於默認了。」

沒有任何預兆的,顏白的食指只是輕輕向上一抬,正對面那名鷹眼寬額的梨花宮弟子,右手臂已經齊肩而斷,鮮血狂飆。

剩下的那名梨花宮弟子無比畏懼,但陰狠慣了的人,可不甘心就這樣等死。刀柄在手掌上一抹,盤旋著直對顏白砍來。

但那把刀,在接近顏白脖頸的時候,就被一無形的東西擋住了。他發狠地又劈了一下,別說傷到顏白了,真正的就連她一片衣角都沾不到。

「你是在向我挑戰嗎?那我樂意奉陪。」

伴隨着顏白話落,那名梨花宮弟子便倒扣著砸向了二十幾米外的石牆。

轟隆一聲,腦袋直接砸在石牆上,還砸出了一個大坑。

血流如注,沒有當場死亡,但也變成了白痴。

然後顏白輕飄飄回過頭,看向那隻斷臂的梨花宮弟子。

「只剩下你了,你想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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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當炮灰拿到主角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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