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我的心是自由的

第二百八十五章 我的心是自由的

顏白一回到自己的房中,就確信有人進來過了。

雖然房間的東西全部被回歸到原位,也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的疏漏,但她卻嗅到了空氣中殘留的一抹不屬於她的氣息。

上次司徒非雖然沒有把事情挑明,但他話的意思顯然已經知道她是任刑。

那麼這次讓人潛入她的屋子,應該也是為了那些信件。

但他們註定是無功而返了。

因為這些信件,被顏白藏到了很秘密的地方。

「顏大人,你在嗎?」肅春管家在顏白房外喚她。

顏白走過去拉開門。

「肅春管家。」

「顏大人,公子有請。」

看來私下裏找不到,是直接打算和她攤牌了。

「管家稍等,我換身衣裳便過去。」

自從司徒非傷了顏白那一掌,兩人就沒正面接觸過。

一路上管家都有些惴惴不安,對顏白極盡討好。從他家公子對沐心婉的痴情,到沐心婉只有沐心柔這一個親人,言外之意就是他家公子關心則亂,不小心出手誤傷了顏白,還請她原諒則個。

「肅春管家,你放心,我並未生公子的氣。他憂慮沐小姐的安危,我都明白。」

「顏大人真是寬容大量。」

「再說,公子是主,我是臣下,臣下哪有那個資格和主子置氣。別說受他一掌,就是他當場殺了我,我也是不敢有什麼怨言的。」

「這……」

「這並非怨言之詞,是顏白真心所想。」

顏白對肅春管家點了一下頭,讓他安心。

前面便是花廳了,除了司徒非,游溪也在旁側。

「你剛剛可是打傷了人家,現在就若無其事給她下命令,她會怎麼想?」

「她怎麼想本公子並不在意,怎麼,你很在意?」

游溪冷笑,他和司徒非一樣。

尷尬?歉意?

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她殺了沐心婉,即便上次司徒非一掌將她打死,他們兩個也只會覺得快意,不會覺得自己過分。

因為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殺了顏白,也只是為那些慘死在她手下的人討回公道。

對那個女人,是最不需要心生同情和講究什麼規則的。

顏白也從不曾奢望司徒非對她有半點愧疚之意。

即使她差一點點就死在他的手下。

所以再次面對司徒非的顏白,就像過去每一次面對司徒非那樣。

恭敬行禮,然後等待着他的吩咐,臉上看不出有一丁點的怨言和仇恨。

而這些看在司徒非和游溪眼中,就完全是另一番解讀了。

不愧是殘酷冷血的死士,個人榮辱和情緒已經完全不能影響他們,這些人眼裏看到的永遠都只是任務。

為了完成上面交代的事,他們早就摒棄了個人的喜怒哀樂。

「顏侍衛,本公子有一件事交代你去辦。」

「公子請吩咐。」

「還記得我上次和你提到過的任刑嗎?」

「記得。」

「找到她!」

「……然後呢?」

「向旭府上私藏了一些絕密信件,應該就是被任刑拿走了。我需要你找到這個人,將這些信件給我拿回來。」

「人海茫茫,找一個任刑無異於大海撈針,公子可有什麼線索提供於我?」

「沒有。」

「?」

「我這邊很着急,我只能給你兩天的時間,要是拿不回這些信件,顏侍衛便可以不再回來了。」

無恥。

真的很無恥。

雖然顏白早就猜到司徒非會給她出難題,但她卻沒想過他會擺出這樣一副明顯和她耍賴的嘴臉。

一副我早就看穿你了,想留下來殺我就乖乖聽我的話去做,否則你就再沒有出手機會的模樣。

這不是陰謀,而是直截了當的陽謀。

「是。」顏白拱手,「屬下領命。」

顏白傲然走出了花廳,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陽光,只覺異常刺目。

「你這麼說,就確定她會按照你說的做?」

「並不確定。」

「那你?」

「我已經厭倦和她演戲了,也不想再在公子府看見她的那張臉。」

「就這麼放過她?」

「她的眼神告訴我,她不會走。」

「?」游溪更加不解。

「不管她走還是不走,佔據主導的都是我。她想留在我身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所以你才故意給她出難題?」

司徒非冷哼。

說到底,不過是司徒瑾身邊的一條狗,想除掉也就除掉了,沒有非留下她不可的理由。

她離開五公子府,他日他登基之日不管是司徒瑾還是他豢養的惡犬,他都會一併收拾。

選擇留下,那就得不停面對他出的難題。

父王那邊,上次那一掌,已經讓某些事情不可調和了。

司徒瑾果然想借題發揮,但他也不是沒有準備。

親近他的幾位大人,在父王那裏似是而非給顏白上了不少眼藥,哪怕父王不盡信,至少也不會對他的行為過多氣惱。

經由這事,司徒非更加有恃無恐。

然而今時今日的顏白,和幾日前已經不一樣了。

不但擁有五號的能力,還具備着更強大的力量。這力量讓她無論在怎樣艱難的環境中,都有底氣走出一條路。

司徒非的想法,顏白已然了解。

但她並不畏懼,不過是惡意,這種東西她過去領教了很多次、每一次也都很深刻。

下午,顏白出了府,去了江湖上消息最靈通的銳龍堂。在那裏留了兩盞茶的時間,出去后,便去了秀水山莊。

秀水山莊在江湖上很有名,莊主水秀秀八面玲瓏廣結善緣,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小道消息,也是一個很有辦法的人。

顏白在那裏逗留了一天,還跟水秀秀一起去馬場賽馬,似乎頗有交情。

顏白離開時,水秀秀親自送她出庄。

回到城內的顏白,在街頭溜達了一個多時辰,不急不徐,似乎很享受這城中的熱鬧。

肖承重跟着顏白有段時間了,在無人處現身了。

「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種閒情逸緻?」

「我那是在故意引有心人注目。」

「我?」

「你只是其一。」

「司徒非?」

顏白默認。

然而事實上,顏白的想法是盡情享受和珍惜這有限的一生。

無人在意和顧惜五號的死活,她做了死士這麼多年,就連伯京城的景色都沒有停下來好好看一看,該是何其的悲哀?

她雖然身負着為司徒非賣命的任務,但她的心仍然是自由的。

不為司徒瑾,也不為司徒非,僅僅作為一名死士自身,想活得不一樣點。

也想去做一些曾經的五號,可能想做卻早早被自己扼殺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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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當炮灰拿到主角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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