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
「約個時間,就說我要見她。」這麼久過去了,也是時候該和她談談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好,我這就去辦。」
趙榮出了總裁辦公室后,立即着手聯繫幻美那邊。
顏白的私人手機號碼知道的人很少,原先的號碼已經換了,除了和她來往密切的,其他人想要找到她都得透過幻美。
趙榮打電話去幻美,先是佔線打了十多分鐘都沒打通。好不容易聯繫上了,又被告知他們顏總未來一月行程都滿了,目前實在安排不出時間來。
「你有和顏總說清楚,是天奇娛樂的總裁周時春周先生要見她嗎?」
「已經說了,顏總說她沒有時間。抱歉啊,趙先生,我們顏總太忙了。」
趙榮將這個情況告訴給了周時春,周時春冷笑一聲。
「行啊,這女人架子是越來越大了。」
「那周總還見太太嗎?」
「見,當然要見。我倒要看看,別人口中的顏大師,到底有幾斤幾兩。」
網絡上,蘇里和顏白的新聞尚未退去熱度。眾多的經紀公司和製片人輾轉找上門來,邀請蘇里加盟他們的公司或拍戲。
蘇里詢問顏白的意思,顏白翻了翻送來的劇本,又看了看找上門的那幾家經紀公司,只說了三個字。
「再等等。」
其實送來的這些劇本,有兩個頗讓蘇里心動。找上門來的經紀公司,提供給她的合約也算不錯。她還蠻想接下來的,但顏白的一句話直接就讓蘇里打消了念頭,推去了這些邀請,再不做考慮。
「不再想一想?」
顏白看她如此反應,忍不住問。
蘇里果斷搖頭。
「我聽姐姐的。」姐姐說再等等,那就說明這些並不是最適合她的。
「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耽擱了你?」
「別說姐姐不會,即便姐姐真的做錯了決定,蘇里也會坦然接受。」
「……你啊。」
顏白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若想站上高處,當有主見。即便是我,你也不能全然聽信。」
「如果連姐姐都不能相信,那就算站上了高處又有什麼意思?」蘇里卻這樣說。
顏白難得噎住了。
半晌才在心底嘆了口氣,「張老師下午有事,課程調換到了上午,我送你過去。」
顏白開車送蘇里去了張春梅老師那兒,回來之時經過了康安醫院,特意去看望了被轉到這裏的蘇里奶奶。
醫生說蘇奶奶有很大的幾率醒不過來了,但蘇里並未放棄。一有時間就會來到這裏,陪伴着她的奶奶。
顏白知道,在蘇里的心目中一直有個心愿。那就是讓蘇奶奶醒過來,好好孝順她,讓她能安享晚年。
蘇奶奶這輩子就沒過過好日子,兒子兒媳早早離世,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而這十幾年來,又辛苦撫養孫女長大,陪着她顛沛流離,歷盡了人情冷暖。
也罷,在離開之前,儘力幫蘇里實現這一願望吧。
一縷精神力從食指指尖釋出,注入了蘇奶奶的眉心。原本蒼白的面色,霎時紅潤了些許。
蘇奶奶體弱,精神力注入過多她的身體恐承受不住。
一次注入一點,如此持續一月,有可能就會醒過來了。
顏白剛走出醫院,一輛賓利雅緻便駛到了她跟前,驀地停住,擋住了她的去路。
車門打開,露出後座的周時春。
「上車。」
顏白淡淡掃了他一眼,繞過車頭,繼續往前走。
周時春轟然下車,扯住了顏白的胳膊。
「我讓你上車,你沒聽到?」結婚這麼多年,顏白對他的話無不聽從。雖然照片的事,一度讓他大為惱火。但自那之後,顏白也再未拿照片的事要挾,也沒有肆無忌憚地向他索取。總算她還知道分寸,所以他也沒再讓周冉找她要回那些照片。
一晃過去這麼久,他以為顏白這麼努力就是為了能重新回到他身邊,讓他認可她周太太的身份。如今他找來了,又為何故作扭捏?
「你讓我上車我就上車,我必須要聽你的嗎?」顏白不氣也不惱,只是為這人理所當然的口吻感到好笑。
「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我和我老婆見面說點事情不可以嗎?」
「很快就不是了。」顏白拂去周時春的手,「想與我談事情,先去預約,我很忙,沒時間在這裏和你啰嗦。」
「你和我比忙?要論忙也是我忙,我都親自找來了,你還跟我推三阻四?」
「怎麼,只能你周總貴人事忙,就不允許我們這些小人物瑣事纏身?我現在真的有事情,不奉陪了。」
顏白說着就要往停車位走,卻被周時春強行拖上了車。
「你幹什麼!」顏白揉了揉手腕,要不是不便在人前動用能力,她還真的想給這個男人一點厲害瞧瞧。
在其她女人面前,他也會這般粗魯嗎?
不會,也只有對他的妻子,他才這麼的毫無耐心又風度全失。
顏白被拖上車后,周時春便讓充當司機的趙榮將車門落了鎖。
「這下在談完事之前,你哪裏都去不了了。」
「是嗎?」顏白冷然一笑,卻也不想再做些無謂的事情,正了正神色,「你想說什麼就快說,我最多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周時春望着顏白,一段時間不見,她變得比以前要更有味道也越發有自信了。
這副模樣比之前那畏畏縮縮逆來順受的衰樣也不知道要好看了多少。
要是她能一直這樣,他也不至於嫌棄她到如斯境地。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連和我說話都不願?」
「少來,周總身邊多的是美女環繞,何苦又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傷神的模樣?」顏白想說,這樣做作的痴情表情放在周時春那張臉上,還真是有些令人作嘔。
「你果然還是在意這些事。」周時春臉色緩和了一些,想拉顏白的手,卻被顏白躲開了。周時春悻悻笑了笑,「你們女人啊就是喜歡吃醋,男人在外面有應酬不是很正常的?我和那些女人就是逢場作戲,左右你才是我周時春合法的妻子。」
「哦,原來你對逢場作戲是這麼理解的。」
周時春也想起了留在顏白那兒的那些照片,臉上有些尷尬,卻又沒覺得自己有錯。
「我是男人,男人難免做錯事,只要玩夠了願意回歸家庭,你又何必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
顏白被周時春的話給逗笑了。
她覺得自己實在不該與他在這個問題上進行爭論,這樣會讓人覺得她對周時春余情未了,還對他那些破事耿耿於懷。
但事實上呢,周時春與多少女人有糾葛,又與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