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6 賽制

36、36 賽制

鄒良拿出名冊,再結合之前曹魁那一屆的考生名冊,眾人都鎖定了兩個名字。

同時,本次案件的真相,也正在慢慢浮現。

次日清晨,開封府眾人都起了個大早,分頭行事,趙普帶着公孫還有一眾大將軍,先趕往武試場看比試。今日是武試最重要的一天,全天會進行三輪淘汰賽,晚上會決出前十名,參加最後的殿試。

本來趙禎只看最後的殿試,但皇上因為鎖心棺的事情,較上勁了,非要看今天晚上那最後一輪比賽。

歐陽少征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圍場鬧哄哄的,四周都是江湖人,圍觀百姓也多,趙禎往那兒一坐就跟個活靶子似的,部署多少兵力都不夠。再加上被淘汰那些江湖人都還在開封滯留,街上也需要皇城軍維持秩序,右將軍就想着要不然乾脆辭官不做了,回黑風城吧。

好在太師給出了個折中的法子,今日不是三輪比試么最後一輪乾脆到宮裏來比,就是殿試的那個考場,這樣考生也好適應一下場地。

趙禎覺得這主意不賴,也省得跑那麼遠,就答應了下來。

歐陽瞬間感覺得救了,帶着皇城軍在皇宮西側的圍場準備。

圍場因為要迎接殿試,本來也都佈置好了,四周圍還有官員觀看的觀禮台。

除了趙家軍一幫人忙碌之外,開封府的也沒閑着。

展昭一大早和白玉堂一起進宮去了,似乎是找趙禎商議什麼事情。

最閑的還是府里那些老的少的,妖王和公孫某依舊去太學教書,天尊他們幾個一大早也出門了,不知道上哪玩兒去了。

府里就剩下小四子、小良子和被留下帶孩子的霖夜火。

不過這三位也忙,小四子借了包大人的書房,把房門一關,一大兩小在裏頭叮叮噹噹還挺忙,似乎是在做什麼手工活兒。

這若是忙起來,一天也是一轉眼就過,很快,兩輪的比試都結束了,傍晚,展昭和白玉堂在太白居碰到了觀賽歸來的趙普他們。

霖夜火和小四子小良子也從包大人書房出來了,小四子手指頭還弄傷了,包了一圈紗布,公孫挺心疼。

趙普他們幾位將軍正聊幾個考生,白玉堂剛坐下,龍喬廣就問他,陷空島是不是有個姓王的小孩兒參加武試?

白玉堂點頭,「王麟是吧?他考得怎麼樣?」

五爺之前就安排了陷空島幾個小孩兒住在白府,雖說他這陣子挺忙,但對陷空島的人還是比較上心。每天考試結果白福都會來告訴他,他知道王麟一路都考的很好。

「你猜前二十他考第幾?」龍喬廣還賣了個關子。

「進前十了么?」白玉堂之前就覺得王麟進前十應該沒問題,就怕他緊張發揮失常。

趙普樂了,「目前為止,前二十考生第一名!」

白玉堂吃了一驚,「真的?」

幾人都對着他點頭。

展昭也挺高興,「這麼厲害啊?」

趙普抱着胳膊跟白玉堂打聽王麟的情況,說這小孩兒基本功特別紮實,誰給他打的基礎啊?

白玉堂一笑,「陷空島所有小孩兒都是一起在島上念書學武功的,家裏大人出去跑船,有時候一走就是一年半載。陷空島上高手不少,誰有空誰去教幾天,我哥哥嫂嫂管的也嚴。陷空島所有孩子都是一樣待遇,吃一起睡一起,船工的兒子和我大哥的兒子是一樣的,沒有少爺下人之分,都是兄弟。」

趙普笑着點頭,「大當家的果真是個人物啊。」

「考那麼好倒是我也沒想到。」五爺問,「陳忠他們幾個呢?」

「那幾個也都不錯,進前五十了,不過都沒進前二十。」趙普說着,不忘補充一句,「但是都各有所長,都挺厲害。」

鄒良也點頭,「嗯,總共五個小孩兒,王麟是最小的,武功高出幾個哥哥一大截,幾兄弟看着感情特別好,」

展昭和霖夜火都歪頭,「聽着耳熟……」

白玉堂也搔搔頭,跟他和幾位哥哥的情況差不多。

「其他呢?」展昭問,「有茅山派的進前二十么?」

「有。」鄒良將名冊拿了出來。

軍營有一份自己的名冊,是賀一航設計的,跟宮裏用的武考名冊不一樣,更加詳細。

「南宮欽第二。」展昭拿著名冊看,「南宮武功不錯啊。」

趙普也笑,「南宮家這個小侄兒是挺有意思,性格也像南宮。沈茂第三名。」

「沈天雨應該挺開心吧。」展昭摸著下巴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往下看,邊嘀咕,沈茂看着挺愣,倒是也有些真本事。」

「茅山派有個弟子進的,第十八名。」展昭將名冊前二十都看了一遍之後,微微一笑,「有點兒意思。」

白玉堂也看了一眼,點點頭,「**不離十了。」

「都準備的怎麼樣了?」趙普問白玉堂和展昭,似乎有些擔心,「有把握么?」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神情挺複雜。

趙普哭笑不得,「皇上挺高興的吧?」

展昭和白玉堂也頗為無奈,「何止是高興……」

「東西呢?」趙普又去問霖夜火,「做好了么?」

霖夜火戳了戳小四子。

小四子取出一樣東西,遞給趙普。

趙普翻開看了看,就見是一卷竹簡,看着特別古舊,竹片黑漆漆的,上邊有金色的漆字,跟鎖心棺一個風格。

公孫驚訝地看霖夜火,「你們誰做的?」

霖夜火對小四子努努嘴,

小四子仰起臉對着他爹笑,準備接受誇獎。

公孫沒來得及開口,趙普先捧著小四子的麵糰臉誇上了,「我兒子這麼厲害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拿過那一卷竹簡看,怎麼看怎麼像是真的從地里挖出來的。

見眾人目瞪口呆,小良子說出了其中的秘密,「這是之前從黑風城帶來的,你們還記得妖王帶我們找火龍金時,那位專做仿品的高人的老宅吧?」

「哦……」眾人都想起來了。

「當時槿兒撿了一卷竹簡,說要帶回開封,日後有用,我們就往上刻了金漆字元。」小良子邊說,邊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小四子嘴裏,邊誇,「槿兒最能幹了!」

小四子笑眯眯嚼著菜,甜的像個裹了蜜糖的糰子。

展昭將竹簡收了起來,趙普似乎還有些擔心,問展昭和白玉堂,「就你倆啊?老爺子們晚上去么?」

展昭拍了拍趙普讓他放鬆點,「今晚妖王帶着天尊和我外公親自去,放心吧。」

趙普這才放心,點了點頭。

一頓飯吃完,眾人回開封休息了一會兒,晚上,一起前往皇宮。

……

入夜,華燈初上,皇宮西側的圍場挑起了幾盞巨型宮燈,照得圍場亮如白晝。

出入皇宮有嚴格管制,所以每個門派只能進來三個人觀戰,其他大多數都在外邊等消息。

因為人不多,加上趙禎也在,所以許多官員也都進宮來觀賽了。

坐在觀禮台上往下望,在考生準備的區域,白玉堂正跟王麟聊着什麼。

展昭笑眯眯瞧著,就聽下方有幾個觀賽的官員正在聊天。

「瞧見沒?」

「我還想這小孩兒什麼來頭那麼厲害。」

「敢情是白玉堂帶出來的啊?」

「天山派的么?」

「說是陷空島的。」

「陷空島算江湖門派么?」

「不完全算吧。」

「唉,看那邊!」

展昭順着幾位閑聊的官員看的方向望,就見觀禮台最前邊那一排,賀一航和龍喬廣坐在那裏,一旁站着鄒良,手裏拿着本名冊,正在記錄着什麼。

「聽說下午比賽的時候,右將軍全程都在關注王麟。」

「哇!這小孩兒豈不是前途一片光明?」

「只要正常發揮,這次沒跑了!」

這時,陸續又來了一批觀賽的,各大門派的代表也都入座,觀禮台很快就坐滿了,鬧哄哄的。

……

考生們按照名次排了一隊,等待抽籤。

根據考試成績,前五名的選手,會從十五到第二十位的選手中抽出一位進行比試,而第五到第十五位的選手則是由考官隨意抽取五對,只要贏一場,就能進入最後的殿試。

比賽的賽制還挺刺激,考生們一方面有些緊張,一方面又躍躍欲試。

南宮欽因為之前趙禎特別關照,沈茂則是兩次變鹽事件他都在場,因此這兩人是焦點人物,幾乎所有考生都認識他們。王麟一直非常低調,好些人都對他沒多大印象,直到剛才五爺特地來找他聊了兩句,眾人才一下子把注意力放到了這位第一名的身上。

展昭觀察了一圈之後,到了第一排他的位子上坐下,身旁是白玉堂和霖夜火。

火鳳架著腿問坐下喝茶的白玉堂,「唉,你家那小孩兒看着挺老實的樣子啊,你讓他一會兒機靈點,提防人耍陰招!」

展昭也點頭,之前他跟王麟一起吃過飯,這小孩兒特別老實乖巧。

五爺微微地笑了笑,瞧了瞧展昭和霖夜火,也沒說別的。

展昭和火鳳對視了一眼——哎呦?這個笑容,好似有點玄機。

這時,人群一陣騷動,趙禎來了。

眾臣起身給這位九五之尊行禮,趙禎一如既往的隨和,擺擺手,特地從考生排隊的那個入口走了進來。

幾位考生也都躬身給趙禎行禮,趙禎笑眯眯囑咐他們一會兒好好發揮,不要緊張。經過的時候,他還伸手摸了摸南宮欽的頭。

群臣彼此使眼色——畢竟是南宮紀的侄兒,瞧皇上多喜歡!

霖夜火小聲問展昭,「這樣會不會太明顯?」

展昭苦笑——趙禎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吧?

白玉堂也替扶額的南宮紀心累,趙禎真的唯恐天下不亂。

皇上興緻勃勃走上觀禮台,一撩龍袍坐下左右看,雙眼賊亮精神飽滿。

坐得離他挺近的包大人就下意識看看龐太師——皇上莫不是今晚有什麼特殊安排?

太師一聳肩——估計不簡單!

考生這邊,氣氛也有些微妙,就聽幾位考生竊竊私語,語氣帶點兒不服。

「瞧見沒?還比什麼?」

「就是啊,直接宣佈誰第一就行了。」

「唉,武功再好不如人家有個好叔叔。」

……

雖說是小聲議論,但站的那麼近,南宮欽自然能聽到,連坐前排的一些官員都能聽見。

一直關注著這邊情況的展昭和霖夜火也雙眼亮晶晶地看着。

南宮欽皺眉沒說話,就當沒聽見,一旁沈茂聽着不怎麼順耳,瞪了幾人一眼。

展昭就回頭看,他身後那一排,坐的正好是沈天雨。

大概是知子莫若父把,沈天雨有些擔心。

果然,沈茂不滿地看那幾個嚼舌根的考生,「大丈夫光明磊落,擂台比武都是憑的真本事。」

幾位考生都瞧瞧沈茂,隨即語帶嘲諷地說。

「真本事?讓對手變鹽那種?」

「看來不止會妖術,還會拍馬屁!」

……

沈茂那個氣,這幫碎嘴的!

展昭和霖夜火都伸手去拿桌上的茶來喝,覺得挺有意思,一會兒沒準能吵起來。

沈茂急的直對兒子擺手——比賽前吵什麼!就你事兒多!

南宮欽伸手,輕輕拍了一下生氣的沈茂。

沈茂瞧他。

南宮欽微微搖搖頭,那意思——別理!一會兒上擂台再收拾他們!

沈茂咽下這口氣,不搭理幾人,可那幾個考生卻不肯罷休。

見沈茂和南宮欽似乎關係不錯,他們幾個就跟一直默不作聲,站在前面不知道是發獃還是在想心思的王麟說。

「王兄,你可小心啊!」

「對啊!第二第三看着已經結盟了!」

「人家一個有後台一個會妖術。」

「你這到手的第一可別飛了啊!」

南宮欽和沈茂都抬頭看前面背手站着的王麟。

他倆對這位也不熟悉,就感覺人挺乖挺溫順的……

幾個考生話說完,王麟卻沒動,等了那麼一會兒,就見他緩緩回過頭。

此時,幾乎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

王麟看着那幾個碎嘴的考生,也沒什麼表情,依然很溫和的樣子。

就在眾人疑惑,這位第一名是不是有點呆的時候,王麟突然開口,慢悠悠說出兩個字,「傻~比!」

「噗」一聲,霖夜火和展昭一口茶噴出來,不止他倆,前排觀賽的朝臣噴了好幾個。

南宮紀和沈茂對視了一眼,也忍笑,其他考生都低着頭盡量不笑出來,那幾個原本想挑撥離間的考生此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你……你怎麼罵人……」

王麟瞄了他們一眼,「打擂又不是唱戲,演給誰看啊?□□崽子,武功不高,破事一筐。」

前排大臣們集體張大了嘴——這個畫風!

坐在當間兒的趙普端著茶杯一臉欣慰地點頭,「人才啊!人才!」

賀一航和龍喬廣都跟着點頭。

公孫無奈地抱着小四子搖頭——難怪趙普中意……

鄒良低頭繼續做記錄,在王麟名字後邊畫了一排紅勾勾。

霖夜火和展昭抹了抹嘴,都看白玉堂——什麼情況?

白玉堂也無奈,小聲告訴兩人,「王麟他爹是王四海。」

展昭和霖夜火都睜大了眼睛,鬼頭船師王四海?!

五爺點點頭。

陷空島有幾個很傳奇的造船師,王四海就是其中之一,他造出的船異常堅固,而且喜歡在船頭雕個鬼頭。王四海手藝好、武功好,脾氣爆,另外人還有些邪門。很多海盜都不敢搶雕了鬼頭的船,因為很詭異,搶了鬼頭船,自己就容易翻船,非常的邪門。

「他娘是閔真真。」白玉堂接着來了一句。

展昭和霖夜火又一愣,「閔真真?你大嫂不是叫閔秀秀……」

「我大嫂的妹妹啊,藥王的三閨女。」白玉堂繼續慢悠悠喝茶。

展昭和霖夜火睜大了眼睛,那王麟豈不是藥王的外孫?

兩人再去看王麟,這位脾氣很好很溫順的樣子,的確是很像藥王。別說……藥王山西人,王麟剛才那一聲「傻比」,莫名還帶着點山西口音,聽着越發有意思。

白玉堂無奈地繼續喝茶,「我陷空島哪兒有老實孩子啊,船上長大的一般都不好招惹。」

「那他既然師承藥王門,醫術也很高明么?」展昭好奇。

「醫術怎麼樣倒是不知道。」白玉堂更無奈了,「不過藥王三個閨女,大閨女閔秀秀是醫師,二閨女閔圓圓是藥師,三閨女閔真真……」五爺說着嘆了口氣,「是蟲師。」

展昭和霖夜火倒抽了口涼氣,兩人冷靜了一下,都看白玉堂,「難怪你這幾天都不回白府哦!」

五爺扶額,似乎心有餘悸,「四海哥和小嫂子,一個養魚一個養蟲,人稱冥王夫妻鬼見愁。王麟這孩子路數也挺偏,白福前兩天還說他在白府院子裏養了一缸四腳蛇,晚上還會發光。」

展昭和霖夜火想去白府參觀的同時,都有些心疼白玉堂,這麼正經的耗子,攤上的都是些畫風清奇的親戚……

這時,幾聲鼓響,考官宣佈比試開始,首先是抽籤的環節。

有一位考官捧著一個罈子,到前五位考生跟前,讓他們抽取對陣的對手。

五人都抽出了一個蠟封的圓球。

抽籤結束,五人都掰開圓球看自己抽中的對手。

王麟將蠟球掰開,抽出一張紙條,這時,就聽一旁沈茂說,「看看誰那麼好運被你抽中。」

王麟有些不解,問,「好運?」

其他好幾個考生也都點頭。

「你不知道么?」沈茂跟王麟說,「每年被前二十名中第一位抽中的那個簽都叫上上籤。」

王麟眨眨眼,「為什麼?」

「因為決出前十名之後,後邊的十名是不會重新比賽的,你抽中的這個簽,只要他打不贏你,就是默認為最終排名第11位。」南宮紀告訴王麟。

「如果前十名里有一個退賽或者發生意外湊不夠十個,那第十一位就會自動補上。」沈茂補充說,「換句話說,就算你抽中的是前二十的最後一位,哪怕他贏不了你,也依然有可能進入最後的殿試。」

王麟微微地挑了挑眉,打開蠟球內取出的紙片,就見上面寫着——二十位,裴俊。

「哇,真的是最後一位誒。」眾人都回頭,去看隊伍的末尾。

就見一個不太起眼的年輕人,站在隊伍的最後邊。

剛才嚼舌根那幾個考生又不閑着了,交頭接耳說那吊車尾的運氣真好,還說這個抽籤賽制很不公平。

王麟沒動聲色,將紙條交給了一旁的考官,邊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觀禮台上坐着的白玉堂。

五爺對他微微點點頭。

王麟回頭,問沈茂和南宮欽,「那個裴俊,什麼來頭?怎麼沒寫哪個門派的?」

沈茂對幾位考生的情況都比較了解,告訴王麟,「他不是江湖出身,是御史中丞裴炎書的兒子。」

王麟想了想,問,「御史中丞很大的官么?」

「三品官。」沈茂點點頭,「不小!」

南宮欽也有點好奇「御史中丞算武官么?」

沈茂搖頭,「不算吧。」

考官宣佈考試開始,按照順序,第十位那一對率先出戰,隨着急促的鼓聲響起,觀禮台上爆發出掌聲,氣氛,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南宮欽看了看自己抽中的對手,正巧,是剛才碎嘴的一個考生。

南宮覺得挺滿意,就問沈茂抽中誰了。

此時,看台上沈天雨也在對兒子做手勢,那意思——你抽中誰了?別光顧著聊天啊!

沈茂打開紙,先看到「十八」兩個字,就知道抽中了十八號,覺得還不錯,一看後邊的名字,沈茂張大了嘴,「不是吧……又來?!」

王麟和南宮紀都好奇地湊過去看,只見十八號後邊寫着,「許長恩……茅山派!」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去看抱着頭的沈茂——你跟茅山派究竟什麼仇什麼怨啊?這回該不會又有人要變鹽了吧?

這邊觀禮台氣氛正熱烈,公孫突然感覺到坐在腿上的小四子動了起來,低頭看,就見小傢伙突然從他腿上下來了,朝着一側觀禮台上跑,那意思,似乎是要去找趙禎。

趙禎瞅見了,就對小四子招招手。

官員們也逗,把小四子抱起來,一級級往上傳,一直傳到南宮紀手裏,南宮紀抱過去給趙禎。

趙禎本來心情就好,捧著糰子更開心了。

小四子對他招招手。

趙禎低頭,小四子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趙禎小聲問小四子,「哪一個?」

小四子指著排隊考生中的一個給趙禎看。

趙禎一笑,「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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