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小女孩不是那麼好騙的

第434章 小女孩不是那麼好騙的

花園不是很大。

蘇白跟偽蘿莉很快就轉悠出去了。

外面是一間接着一間的房子,光是這一間間的房子,就知道這個院子之大了。

「老闆,我勸你放棄裝神弄鬼。」蘇白直言道。

在房子裏走了半天,一個人都沒有,除了他就是偽蘿莉了。

這樣的情況之下,還想裝神弄鬼嚇唬人,不是在開玩笑嗎?

因為偽蘿莉在的緣故,蘇白沒有開啟全地圖模式,所以並不清楚這個宅院裏沒有什麼人了。

「小白,我是叫你來給我當助手的,不是讓你來打擊我的,你這個時候就該鼓勵我,怎麼能在這裏給我潑冷水呢?」偽蘿莉抬頭看向蘇白,語氣不善地說道。

「抱歉,老闆,是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從此往後,我都會第一時間鼓勵你的。」蘇白敷衍著道歉。

「嗯,看在你主動道歉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偽蘿莉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蘇白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了一句,然後跟在了偽蘿莉的身後,就像是個小跟班一樣。

當然,蘇白沒有這樣的想法,只覺得是在照顧沒長大的女兒。

這麼想,也算是鴕鳥心態了。

「真是的,走了這麼久,居然沒有遇到一個人,他們都死哪裏去了?」

偽蘿莉走了半晌,終於不想走了,氣呼呼的抱怨了起來。

「老闆,這個院子一看就知道很久沒人住了,你想嚇唬人的話,我們可以去外面,亦或是到了晚上再出來,現在大白天的,你裝神弄鬼,也嚇唬不到人呀。」蘇白好心地勸說道。

「小白,你要是這麼想,那就錯了。」偽蘿莉看着蘇白說道。

「請老闆指點,我哪裏錯了?」蘇白滿肚子疑惑的問道。

他覺得挺有道理的,豈料偽蘿莉說他錯了,哪裏錯了?

指出來呀。

要是什麼都不說,只是說他錯了,那麼他不服氣,完全的不服氣!

「小白,這裏是有人的。」偽蘿莉說道。

「有人?」蘇白疑惑道:「人在哪裏?」

「在不遠處,正朝這邊走來,我們馬上就能看到了。」偽蘿莉說道。

「既然有人的話,老闆你該準備一下了。」蘇白說道。

「準備什麼?」偽蘿莉問道。

「當然是嚇唬人了。」蘇白直言道。

「哎,嚇唬人什麼的,隨時都可以的,我現在就不必準備了。」偽蘿莉說道。

「……」

蘇白無語地看着偽蘿莉,完全不想再勸說她了,就讓這個傢伙自作自受去吧。

不準備就算了,你不準備,我看你怎麼嚇唬人,到時候失敗了,可別來找我……

「小白,他們來了,你快點藏起來。」偽蘿莉突然說道。

「老闆,我問一個問題,為什麼讓我藏起來?」蘇白不解的問道。

「我現在是那個上官丹鳳了,你在場就不好解釋了,所以你先藏起來。」偽蘿莉說道。

「好吧,你是老闆,你說了算。」蘇白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直接隱身了。

當然,他這個隱身,別人看不到,偽蘿莉卻能看到……

但偽蘿莉也沒有說什麼,就這麼裝作沒有看到他的樣子。

——喂,你這浮誇的演技太過分了啊,我看了都想要吐槽了。

蘇白撇了撇嘴,強忍住了吐槽的衝動。

「來了。」

偽蘿莉察覺到有人來了,頓時興奮了起來,也沒有做什麼準備,就這麼直愣愣的站着不動。

蘇白朝着遠方看去,很快就看到了來人,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十三四歲的樣子。

回憶一下相關人物。

嗯,確定了,是上官雪兒,上官飛燕的妹妹,上官丹鳳的表妹。

親眼看到了上官飛燕毒殺了上官丹鳳,卻誤以為是上官丹鳳殺了她的姐姐。

最後被陸小鳳的老友朱亭給收養了。

說起來,朱亭都那麼大的年紀了,還有一個漂亮老婆,怎麼就沒有孩子呢?

不敢細想,實在是怕想出什麼可怕的現實。

生活已經如此艱難了,那麼就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結束回憶。

蘇白靜靜地看向遠處,等待着上官雪兒的到來,他要看看韋洛璃怎麼嚇唬小女孩。

「哎,小白,你看好了啊,我這就要嚇唬她了。」偽蘿莉開心地說道。

「老闆,我一直都在關注你的。」蘇白說道。

這個時候,上官雪兒已經走了進來,然後看到了站在路中央的偽蘿莉。

「你……」

上官雪兒獃獃的看着偽蘿莉,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為,她已經認出了偽蘿莉是誰。

「沒錯,就是我。」偽蘿莉洋洋得意的看着上官雪兒說道。

她還以為上官雪兒把她當成了死掉了的上官丹鳳了。

但是……

蘇白都看出來了,上官雪兒沒把偽蘿莉當成死人,誰讓她有影子呢?

這麼大大咧咧的樣子,怎麼看都是個活人,不可能是死人的。

「哼,你怎麼換了衣服了?」上官雪兒冷哼道:「你平時不是最喜歡穿黑色的嗎?為什麼今天換成了白色的?」

「哎,她平時你喜歡穿黑色的嗎?」偽蘿莉扭頭看向蘇白問道。

「……」

蘇白無語的看着韋洛璃,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老闆這是搞什麼么蛾子?

我現在是隱身狀態,你看着空氣問這個,就不怕對面的小女孩把你當成是神經病嗎?

嗯,人家已經把你當成神經病了。

……

烏雲密佈,遮掩天空,雷鳴轟轟,震蕩天際!

一陣寒風吹過,捲起滿地落葉,迴旋於半空之上,久久不能落下,一股蕭然之意油然而生。

不知從何時起,風已停下,葉落於地,一絲細雨輕輕柔柔地飄落下來,淅淅瀝瀝的細雨恍如縱橫交錯的線條,在天地間織成一層層薄紗,籠罩着黑暗蒼穹。

此刻,一道猶如利劍般鋒芒畢露的身影出現在天地間,一步一步,朝着遠方而去。

他在凄涼蕭瑟的細雨中行走,品味着孤獨與寂寞,心底漸漸浮現一絲傷痛,想要忘記自己的記憶……

他越走越遠,彷彿不知疲憊的機器,永遠都不會停下,直到他的面前出現一座巨大的祭壇。

祭壇之上,一百零八根古老的石柱屹立不倒,其上鐫刻有神秘文飾,繁雜且玄奧,似乎是一種來自遠古時代的文字。

他走上祭壇,筆直的身子挺拔如松,目光如炬,直視前方,彷彿前方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

雨仍在下,可在這祭壇周圍,卻看不到一絲細雨,乾燥得很。

他沉默不語,靜靜地站着,似乎在等什麼人。

許久。

一道破空之音突然響起,祭壇之上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無法用言語來進行描述的女人,她穿着一套白色宮裝衣裙,站在祭壇的邊緣,衣袂隨着寒風舞動,氣質飄渺若仙。

一頭烏黑如墨的秀髮被一根紫玉簪子綰起,腰間系著一根粉色腰帶,襯托着她的婀娜之姿,別有一番美麗。

女人懷裏抱着一個嬰兒,神情哀傷,一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裏滿是通紅,她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望着男子的背影。

「你來了。」

站在祭壇中央的男子突然出聲道。

「我來了。」

女人低頭看了自己懷裏的嬰兒一眼,又把目光重新放到男子的身上,輕聲說道。

男子沒有說話,兩個人之間沉默起來,不知道過去多久,祭壇之上出現紛亂的聲音,細聽之下,這是眾生祈禱的聲音。

「諸天世界,億萬生靈,眾生之劫,避無可避……輪迴之路,周而往複,無有窮盡……毀滅即新生,超脫則解脫,然……眾生有罪,需渡無量劫……」

在這一刻,男子與女子的耳邊同時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這聲音帶着歲月的氣息,彷彿來自亘古蠻荒時代,跨越時間長河,帶來一絲指引。

「時間不多了……」

男子轉過身子,看向女子,只是他再也看不到女子的容顏,兩行血淚不停的自男子的臉頰滑落,滴到祭壇之上,轉瞬之間消失不見。

「一定要這麼做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女子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悲傷之情就好像被打開的水閥,一發不可收拾。

「沒有了,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你應該知道,在我預見的未來之中,天穹破碎,世界毀滅,凡是生靈,盡皆殆亡……」

「所以,我們只能這麼做,為了我們的孩子,只能把他送走!」說這話的時候,男子心裏彷彿在滴血,這是他的孩子,才剛出生的孩子,就要送走,他又怎能不傷心。

只是……面對這無法逃避的災劫,就算他都無法倖免,更何況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呢,因此唯一能保全孩子的方法……

「送他去那個地方吧,那裏是唯一沒有被這場劫難所波及到的地帶,只有在那裏,就算沒有我們的照顧,他也能活下去。」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長嘆一聲,勉強的笑了笑,對着女子解釋道。

「把孩子給我,讓我來發動法陣,將他送走……」

聽到男子的話,女子想要停下哭泣,只是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戀戀不捨的看了懷裏的嬰兒一眼,她狠下心來,走到男子的身邊,把孩子遞到他的手中。

男子用那雙顫抖的手接過嬰兒,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貼近自己的胸膛,緩緩的走向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

「孩子,你不要怪我們……劫數之下,無路可逃,希望你能在那個未知的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男子懷抱里的嬰兒懵懂無知,一張稚嫩的臉龐可愛無比,此刻他正閉着眼睛睡覺,嘴角邊掛着一連串的泡泡。

或許是男子的動作太大,嬰兒被晃醒,睜着眼睛,好奇的望着這個抱着自己的男子,嘴裏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兩隻小胖手伸出襁褓之外,胡亂的摸索,想要抓些什麼,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

「再看他最後一眼吧,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男子把嬰兒放到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對女子說道。

女子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她來到男子的身邊,用通紅的雙目滿是深情的凝視着那個嬰兒,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被送走,她的心便痛起來,多麼想把孩子留下,可是……她知道現在的局勢,只有送走孩子才是為他好。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要運轉陣法,送他離開!」

過了一會兒,男子拉開女子,藉助眾生祈願之力,強行催動這祭壇上的陣法。

這祭壇來自上古歲月,神秘莫測,在這天地大劫即將到來之時,凡是蘊有靈性之物盡皆破碎,只有這祭壇始終未曾損毀。

祭壇上刻有神秘陣文,在男子的研究下,探索出陣文的一絲用途,也就是在今天,讓陣文運轉,傳送他的孩子到另一個世界。

「孩子,或許沒有我們的陪伴,你的未來不會是一帆風順,但是只要你能平安的長大,以後不管變成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會感到由衷的欣慰……」

「孩子,希望你不要走上我們的老路,從今天開始,做一個平凡的人吧,你的名字,就叫做……寧凡好了!」

嬰兒不知道他的父母在說些什麼,仍自顧自的撥弄著自己的小指頭玩,完全沒有意識到從今天開始自己就要離開他們。

這個時候,陣法發動起來,在男子全力馭使之下,生命力不斷的流逝,陣法迅速運轉,最後……一道白光憑空出現,照亮暗夜蒼穹,等到白光消散之後,祭壇上的嬰兒已經消失不見。

……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入室內,這時,一個躺在床上的年輕人猛地坐起來,臉上掛着驚悸的神情,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副做了噩夢的樣子。

「又是這個夢,都過了一年,每天都做同一個怪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年輕人名叫寧凡,今年二十一歲,在孤兒院裏長大,後來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十八歲的時候,賺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隨後的兩年時間裏,寧凡通過自己的能力,不斷的將最初賺到的錢翻倍,直到他感覺自己賺的錢差不多才收手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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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魔神的代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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