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快抓我
「算上破壞公物的錢……」
「一共574克姆,留下你的身份住址,一周內上交。」
幾名警察圍在李諾身邊,他們沒把李諾請進入,而是逗留在室外。
李諾坐在台階上揉着胸口,面具下的臉上嗆著血,道:「面具屠夫。」
一名警察笑道:「朋友,睡懵了吧。」
「我說的是真的……而且大晚上的我去哪睡懵啊。」李諾指著自己的面具和化為鞭刃的手杖,「面具和手杖,你們好好看看,和懸賞令上的一樣。」
警察道:「嗯,挺像的,哪買的?」
另一個警察說道:「通緝令去年就移交給別的機構了,你要想進監獄呆一呆也挺不巧,最近人滿為患。」
他撕下一張單子,「姓名住址……」
李諾沒有等他說完,對其用出了。
警察的雙目忽然混濁,但旁人並沒有看出異常。
「移交給什麼機構了?」李諾問道。
「教團和……黑幫……」
警察們皆是一愣,那名中了法印的警察更是神智迷離。
「謝謝。」
李諾輕言一聲,轉身和茶白一溜煙就跑了。
「你知道黑幫和教團在哪?」茶白跟着李諾跑進了一條漆黑的巷子裏。
李諾邊跑邊笑道:「何止知道……」
「對了,茶白,一會你幫我一個忙……」
……
穿過巷子,向著南街巷區行進。
和以前一樣,這裏潮濕,騷臭,骯髒,與世隔絕。
不出多久,他們已站在了駐紮在南街巷區的黑幫辦事點,一棟於此處格格不入的房子。
按照黑鴉堡酒館老闆瓦茨克所說,這是一棟裝修精緻的單層建築,而它的周邊儘是石磚壘砌的破屋爛房。
「萬惡的資本主義……」
他把已成空瓶子的扔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的綠色汁液,上前一步叩響房門。
門被打開了一個小縫,一雙無神的眼睛從縫隙中出現。
「誰?」
「面具屠夫。」
「……」
砰!
閉門羹。
再次叩響房門。
這次門被粗魯的拉開,槍口對在了李諾的腦門上。
「你他媽有病啊!」
「你他媽有葯啊?」
李諾的回答讓這位黑幫份子一時語塞……
「怎麼回事!?」屋內傳來了一聲喊叫。
雙目無神的開門人將事情向屋內人說明,李諾和茶白就這樣被「請」了進去。
「我真的是面具屠夫。」他倆站在一群黑西裝中間,李諾舉起雙手,「我被她抓住了。」
眾人將目光集中在茶白身上,忽然間笑聲迭起。
「你是說這個小妞抓住了面具屠夫~」一個絡腮鬍笑道:「我看她的小手也就抓抓我的——根~」
再說下去我保證她會把你的根扭下來,而且我沒見過這麼形容自己小的人,你是個勇士……李諾腹誹著瞅了眼茶白,她的臉色波瀾不驚。
看來還不知道根是什麼意思……
「喂,小子。」絡腮鬍接着說道:「今天太晚了,我們要休息,所以放你一馬,但是這個姑娘……」
他上下掃視着茶白,眼神像個饑渴的野豬,「她得留下,我們懷疑這個小姑娘……衣服里藏了危險的武器~」
「呼……」
茶白長舒一口氣,側首說道:「李諾,離遠點。」
李諾撤步退到牆邊,沖絡腮鬍子揮了揮手,「大哥,保重。」
轟!
青藍色的電光猛然竄出,耀眼的光芒閃瞎眾人眼。
焦糊的氣味進入鼻孔時,一多半的黑幫份子已經糊了。
剩餘的大部分嚇得癱倒在地。
「術……術士!」
絡腮鬍躲到桌下避開了雷擊,他趁此時猛然躥出,手中多出了一把武器。
李諾一眼認出,手杖!?
這孫子是教會獵人?
在他揮出手杖的瞬間,李諾已快一步欺近而來,手杖尖部一瞬間便扎進了絡腮鬍的肩膀里。
「嘶!」
絡腮鬍還在詫異之時,李諾的手已經按住他的喉嚨,並順勢將他壓在地上,膝蓋頂住其胸口,手杖甩開化為鞭刃,將細碎的刀刃架在絡腮鬍的脖子上。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把武器……」
「我都說了……」李諾無奈道:「面具屠夫……」
「……你要做什麼?」絡腮鬍這次信了。
「抓我。」
「……你現在可不像被抓的態度……」
李諾瞄了眼旁側的茶白,道:「像上面彙報,是這個女人抓住的我。」
「那能不能請你……有個被抓的態度……」
「剛才給你,你不珍惜。」李諾冷眼道:「聽着,用最快速度,擬定好逮捕『面具屠夫』的書信,我不管你們是要蓋章按手印還是簽名,無論過程多複雜,必須在天亮前辦好,讓你上面的人知道『面具屠夫』被一個女術士抓住。」
「你怎麼知道書信審理的手續很麻煩?」絡腮鬍驚訝。
廢話,李諾腹誹,我又不是沒辦過低保。
絡腮鬍慌忙道:「朋友……我理解你想進去的心情,但是過程很繁瑣,最快也需要兩天才能上交,我不可能……」
「天亮之前不辦好……」李諾的眸子掃向絡腮鬍的襠,「我就把你的根盤起來。」
絡腮鬍臉色猛地煞白,「我明白了!」
「但是……需要你和我走一趟……直接去上級府邸彙報……」絡腮鬍小心翼翼道:「行……嗎?」
……
就這樣,李諾在夜色中,押著黑幫,去他們所說的上級府邸自首去了……
茶白拿着一大袋子預付賞金,看着關係錯亂的通緝犯和黑幫份子們。
她不會跟去,一來畢竟茶白在這個世界屬於有身份的人,這重身份留着最好,二來,李諾有事托她去做。
她從兜里找出在趕來時李諾畫的路線圖。
邁出步子快速向著圖紙上畫的路線奔跑,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在黑漆漆的街道中響出陣陣迴音。
片刻后她已來到了目的地的酒館前。
看着紙條後面寫的文字,茶白看着眼前緊閉的木門有點猶豫。
「確定這麼做嗎……」
她敲了三下門,三長一短,三短一長,兩長兩短,最後蓄力一腳狠狠踹在門上。
木門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店內無客人,只有老闆在擦拭酒杯。
但他此刻已經傻了……
只見這個把自家大門踹倒的女人邁著貓步緩緩走來,對着他打量一眼便說道:
「黑鴉堡酒館,瓦茨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