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道之論
何為道？
這樣的一個問題，並不新奇，周圍的人聽到了這個問題，都不由得討論了起來。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此為道。」有人接道。
這一次論道，是所有人都可以參與的，所有人都可以質疑的，因此他們也可以發表關點。
「道，自然也。自然即是道。自然者，自，自己。然，如此，這樣，那樣。」
「一切事物非事物自己如此，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風無人扇而自動，水無人推而自流，草木無人種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等等不可盡言皆如此。此為道。」
「這是道.......」
「因一切事物非事物，不約而同，統一遵循某種東西，無有例外。它即變化之本，不生不滅，無形無象，無始無終，無所不包，其大無外，其小無內，過而變之、亘古不變。」
許多人發表了自己的關點。
卻見到張九思沒有說話，而張若塵，說出這一句話來以後，有大道之音在眾人心中響起，一句話，帶無數人入道！
讓人進入了悟道的狀態！
周圍的人，包括道境強者，都受到了感染，他們彷彿在內心看到了一條路，看到了一條來時的路，那一條路，便是他們的道。
有的人看到了時間，有的人看到了劍，有的人看到了紅塵。有的人看到了殺戮，有的人看到丹，有的人看到了陣，有的人看到了輪迴，有的人看到了光明。
一句話，讓無數人看清了自己。
何為道？
每個人心中都有了答案，一條大路，出現在了張九思面前，這條路，有無數個選擇，每一個選擇是一條道，大道三千出現在眾人面前。
「不愧是大帝輪迴！好強的道韻！好強的念力！」
「一聲送人入道！這就是機緣！」
「何為道？助人悟道！書公子大善！」
人們都急忙沉浸在此張若塵營造的道韻里，許多人驚喜的發現，只是一問，竟然讓他們對道的理解突飛猛進！還有人當場突破！有人的感悟越來越深，有的人的道源極速增長！
大帝講道，讓人驚訝！
「道為何？」
又是一聲大道之音在張九思耳朵里炸響，周圍觀看的人，紛紛選擇了自己的道，天輪迴走進了輪迴，羅志選擇了時間，劍心選擇了劍，妖白石選擇了一座山，妖玉兒選擇了鎮壓。
無數條大道，出現在了張九思面前。
張九思依舊不為所動，周圍看到的人，都露出了一抹驚訝。
因為張若塵已經問出來了兩個問題了，而張九思卻沒有回答！
人們驚嘆輪迴大帝儒道之強的同時也在感慨，帝師面對如此強的儒道，該如何選擇？
大道三千，就在面前！
他會選擇哪一條道？
沒有人會以為帝師會認輸，因為帝師畢竟是帝師！
那麼什麼道才屬於他呢？
張若塵盤膝而坐，面色平靜，他看着張九思，露出了一抹笑容:「帝師大人只是做一個選擇而已，何至於如此沉默？」
一言驚醒無數人，人們看向了張九思的時候，都漸漸少了一些敬畏，因為在他們看來，張九思已經不戰而敗了。
「果然輪迴大帝就是輪迴大帝，帝師面對一個得到過天命的大帝還是無法招架啊！」
「帝師.......或許是害怕失敗才遲遲不願意選擇吧？而害怕的開始，他就已經輸了，這就是張若塵先入為主的好處。這一比，帝師完敗！」
「........」
第二問，又讓他們的理解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有的人甚至突破了瓶頸進入了新的境界，而有的涅槃巔峰的人，也因此悟道成為聖人！
此時人們對於張若塵的恐怖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見證！
太厲害了啊！！
「帝師......會如何選擇？如今該帝師了！」
被這麼多人盯着，張九思笑了起來:「誰說我沒有做出選擇？」
「哦，帝師做出了選擇，為何不說？」張若塵說道:「那請帝師回答我的問題！」
張若塵很遺憾他的念力沒有影響張九思，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帝師如果真的容易被影響迷失自己，那還算是帝師嗎？
「道便是道，哪有什麼定義？一萬個人的心中，有一萬種道，規則也好，約束也罷，道不因為人們的理解而存在，它一直都在，它因為存在而被人理解.........這就是道，可有可無，可上可下，可左可右。」
此言一出，無數人都是一怔。
他們被張九思一語驚醒，一句話，破了這個心念的魔咒，讓他們從中醒悟過來。
一句話，破壞了張若塵的道，讓眾人的心思空明，所有因為悟道而不得的心魔竟然一瞬間沒了！
而且張九思的話，讓他們明悟了本心！
道心空如明鏡！
「原來道還可以這麼解釋！一萬個人有一萬個道！帝師不愧是帝師！」
「一直存在，只是被人理解而不同。」
「可有可無可上可下，可左可右.......」
「這就是道，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無數人因為張九思一句話獲得了感悟！
他們再看向張九思時，眼神變得敬仰了起來！
而張九思，依舊平靜！
「帝師對於道的理解，讓若塵佩服，那麼道為何？」
張若塵的三千大道。再次出現在了張九思面前！
前面是何為道，現在是道為何！
同樣的三個字，前面問的是定義，後面問的是選擇！
大道三千取其一，就是選擇！
張若塵在讓張九思選擇！所有人都選擇了，唯有張九思沒有！
而修鍊一途，選擇最為重要，張九思沒有選擇，他看着張若塵，笑了起來:「這是你的道，不是我的道，我為什麼要選擇你的道？」
「我的道為何不能選擇？大道三千，便是道！」張若塵反問。
「這只是你們以為的大道三千！也只是前人走出來的道，雖有三千，所得到的殊途同歸不過是這萬古以來所知的終點，既然如此，我為何要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