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勢均力敵，惺惺相惜
兩人各自擺開架勢，看戲不嫌事大，很快就圍了一圈，連那店鋪的老闆都走出來了。
不斷有人開始吆喝起來，甚至有幾個好事的還開了盤口。
「注意了，看招！」沈勢友冷喝一聲，率先攻了過來，身形飄忽。
「老虎踢！」突然起腿，不愧是沈家的子弟，最基礎的腿法也是虎虎生風。
岳斐瞳孔緊縮，沈勢友的踢腿堪堪從他的臉掃過。那腿風掀起的氣流刮到臉上，如刀割一般，岳斐不禁一窒，聚精匯神地盯着來勢兇猛的腿擊。
圍觀者傳來陣陣驚呼聲，有的喝彩，有吹口哨的，也有人為岳斐捏一把汗。
岳斐頭一矮，側身躲了開去，隨即揮起一拳，直取沈勢友的面門，也是罡風不斷。
沈勢友收起了輕視的笑臉，不敢怠慢，順勢轉過臉，險險避開了一擊，兩人你來我往轉眼便過了數十招。
足足半個時辰，兩人誰也沒佔便宜，竟是旗鼓相當。岳斐看得出來，沈勢友沒有盡全力，沈勢友也感覺到岳斐還留有餘地。
「這樣打下去也沒意思，我看今晚就這樣算了吧！」沈勢友也是灑脫，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那這飯錢……」
眾人絕倒的絕倒，翻白眼的翻白眼，這是哪個鄉下來的小子?難道連這飯錢也付不起么?
「呵呵，我幫你付了，不過不是因為我打輸了，而是我想交你這個朋友。」說着沈勢友便往那店鋪走去。
「那我就不讓你付了。」岳斐可不傻，若這次人情欠下了，以後要還可不容易。
沈勢友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
「那你明天就來我家做客。」岳斐愕然，這傢伙到這個時候還不放棄，他哪知道是沈勢友跟沈無霜打了包票，一定要把岳斐帶去見她。
「以朋友的身份！」沈勢友似乎看出了岳斐的想法，又補充說道。
「好！」岳斐思忖了片刻，重重地點頭答應。
就這樣，原本有可能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就這樣平和收場，不過並沒有因此，觀眾的熱情就消減。不少人還在回味着打鬥過程中的精彩之處。
有興起的人還比劃了起來。
不過這些已經不是岳斐關心的。
一路上只聽到蟲鳴，沒有蛙叫，很快就要進入隆冬，相信第一場雪也快來到。界時，這天隕山城也會披上一層白妝。
他回到宿舍——第二次進入這個地方。
倒不像蝶花谷般鋪滿塵灰。只是這特殊的單間，讓人有一種孤獨的氣息，若不是有老金在旁的話。岳斐大概會哭起來吧。
岳斐靜靜地躺在床上，思考着以後要走的路。是要回岳家堡弄清自己的身世么?對他這個連自己是不是屬於這個世界都不知道的人來說，這真的有必要麼?
況且，他哪知道岳家堡現在是如何的龍潭虎穴。按照凌欺霜所說，肥婆蘭應該是兩面姦細。興安城肯定有一名星宿。不過就不知道是哪座星空的星宿。
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南方星空，也不是西方星空。無論是哪座星空的星宿，都不是現在的他能招惹的。
到時別說自己的身世，大概還沒接近那星宿，自己便交待在那兒了。
何況，那真的重要麼?對岳家堡，他沒有一絲半點的歸屬感，對那便宜老爹，他更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難道是因為失憶么?管他呢。
反倒是孫老頭……
對了孫老頭。岳斐眼前一亮，「把他召喚出來看看。」岳斐才掐起訣，還沒開始念咒，便放棄了。
「他已經失去那段記憶了，召喚出來頂個毛用?」岳斐又無力地躺了下去。
他現在最想要的，是變強。凌欺霜到底是什麼人?她為何要跑來天隕山城?對了，忘了問明天幾點去?早點去會不會為我準備早飯?
朦朧中，岳斐沉沉地入睡。這段時間的奔波，他實在是太累，眼角竟然掛着淚痕。
日上三竿，楊鳴被陽光照射到眼上，才轉醒。
「老金，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岳斐連撓頭，邊打了個哈欠。可是哪有老金什麼迴音?
岳斐四處環顧，「這該死的老狗，該不會泡母狗去了吧?就知道它不是一條正經的老狗。」
「以嗦什麼呢?」老金不滿地瞪着岳斐，那耷拉下來的眼瞼顯得格外滑稽。「有人在外面呼喊，以碎得跟屎豬四的，怎麼喊也不醒，喔湊去康康了。」
岳斐臉一紅，尷尬地摳了摳臉，「誰來了?」
「應該四沈家的女僕，拿了一張請諫過來。」老金沒好氣地說道。好歹它也是神仙托世，竟然詆毀它去泡母狗?什麼人吶。
不是它不想泡，這哪來的母狗?就算有，會看上它才有鬼。有機會一定要奪舍一條威武的獒犬。
岳斐這才發現，老金的腳邊還放着一封書信模樣的東西。
紅底金字，上面書寫着一個「諫」字，不過岳斐根本看不懂。他又不好意思問。
「看來要找個機會去一趟典藏閣，把這個世界的文字學會才行。」岳斐暗下決心，他倒是有些奇怪，這失憶連文字的記憶都失了，也失得太徹底了些吧?
不過請諫里的內容，岳斐還是得找老金翻譯。
「嘿嘿！老金，這裏面寫了什麼?」岳斐打開請諫后發現，裏面方正有力地寫了幾行字。反正一名話，它們認得岳斐，岳斐認不得他們。
「那小紙叫以去吃晚飯。」
「廢話，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岳斐真想抽他，「我是說，我需要準備什麼?要不要換一身好點的行頭，或帶些靈果啥的。」
「還行頭，以有錢么?」老金鄙夷地瞟了岳斐一眼。
「呃——」岳斐無言以對，這個月領貢獻點的時間已經過了，上個八百點也花得七七八八，再不想辦法賺些，他和老金都得吃土了。
「那總不能穿得這樣寒酸去吧?」別說其他人，岳斐自己都感覺不太待見自己。
那有什麼辦法?岳斐的眼珠滴溜溜地打轉，「哎?有了！」
突然靈光一閃，岳斐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