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五族大會
嘭!
「噗啊!」
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一道身影如破布麻袋般倒飛出去,鮮血染紅了地板。
現場的人的臉色如同調色板一般,七彩紛呈,由紅變白,精彩得不行,許多人都瞪大了不可置信的雙眼。
「這…哪有可能?」
「岳承風,你!」另一名子弟快步掠了過去,抱起吐血之人,陰沉着臉,指著岳斐暴喝道,雙眼充血,那眼神簡直是要殺了岳斐。
「怎麼?不服氣可以動手,不過我可不保證會不會收得住手。」岳斐一臉陰冷,目光冷冽,所到之處,那些子弟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都是同族兄弟,你為何下手這麼重?」岳五畝罵道。
「你瞎么?他要對我下殺手時,你做了什麼?」岳斐指著血泊中的岳梓豪說,「別說你看不出來,現在跟我講兄弟情,咔—吐!」
岳斐吐了一口濃痰到地上,轉身離去。
「承風,你要去哪兒?」岳擎天突然坐直了身子急問。
「跟你有關係么?」岳斐邁開了腳步。
「大膽,我可是你祖父,你這是目無尊上!」岳擎天突然冷峻起來,怒了,他怒了,因為岳斐的行逕而發怒。
「祖父?呵!現在知道自己是祖父了?」岳斐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指著岳擎天大罵,「我父親被害時,你做了什麼?」
「我剛才被下殺手時,你又做了什麼?祖父?呵呵!」
「你…你都想起來了?」岳擎天瞪大雙眸,肉眼可見,他全身都在發抖。
不只是他,所有在場有岳家堡之人都不太好看,特別是岳祖宏和岳鵬飛,甚至散發着殺氣,只是被岳擎天的目光阻止了。
「15歲的星宗境,不錯!不錯!不愧是天南的兒子,這次五族大會,我們岳家堡又多了幾分勝算。」岳擎天滿面紅光地捊了捊鬍子,讓人想到,他先前是不是裝的。
「我什麼時候說要參加了?」岳斐拱了拱手,冷臉說,「告辭,不奉陪!」
「慢著!」岳鵬飛冷喝一聲,「你現在離開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岳斐冷笑了一聲,「你們不是找至更厲害的人了么?」
岳斐掃了一眼岳鈺涵,滿臉都是鄙夷之色,「那還有我什麼事?」
岳鈺涵嬌軀一抖,貝齒緊咬,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岳梓豪的樣子,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床,大概是沒法參加了,如果還少了岳斐,那就更加不堪設想。
那胭脂才是最大的變數,是否如預期那樣還是兩說之事。
這下她卻陷入了兩難之地。
「你要怎樣才會參加?」岳鵬飛直接說了出來,沒有什麼比五族大會更重要,說白了岳梓豪也不過是棋子,現在用不上了,不扔更待何時?
這句話不止刺痛了岳梓豪的心,還寒了岳家堡一眾子弟的心,那又怎樣?這就是現實。
「那就要看鈺涵妹妹如何表示了!」岳斐抄手抱胸,睥睨著不知所措的岳鈺涵。
「你!別太過分!」岳梓博站了出來,指著岳斐就要破口大罵。
「梓博!」岳祖宏喝了一聲,他瞬間就啞火了,退了回去。
「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岳鈺涵緊緊地攥了攥粉拳,牙齒都快咬碎了,但她知道岳斐於岳家堡意味着什麼,只好低下頭來道歉。
即便她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
「那,外援的事……」
「但憑你的主張。」岳鈺涵說完,跺了跺腳,快步離開了內堂,其他人該幫忙救治的幫忙救治,該退走就退走,只剩下岳斐和一眾長輩。
「滿意了吧?」岳祖宏眸中已經透出了殺機,要是岳斐敢說個不字,立刻就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早這樣不就結了?非要鬧得這麼複雜。」岳斐攤了攤手,「我先回去修鍊了。」
岳斐可不傻,任何事情見好就要收,何況,若他不參加五族大會,暗流中的人哪有機會?
岳鵬飛和岳祖宏的雙手都快握斷了,這次實在是氣得不行。
「以後這種事,少來打擾我!」岳擎天甩了甩衣袖,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作為岳家堡的太爺,竟然被一個淚輩懟,最重要的是還不能拿他怎麼樣,哪能不氣?
兩人互看了一眼,只能低頭不語。
數日之後,五族大會如期舉行,地點是興安城北部的興安迷霧森林。
時辰還沒到,迷霧森林外已經站滿了人,旗幟飄揚,涇渭分明。
走得近的通天鏢局,古月樓,摘星酒樓,甚至是萬寶樓的長輩和子弟都有說有笑,岳家堡的人馬就顯得孤立了些。
「哈哈!趙家主!久違了!」一名穿金戴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對另外一名身穿甲袍,一臉絡腮鬍的中男子道,正是通天鏢局的家主——趙澤航。
「喲!這不是錢樓主么?久見久見!」趙澤航也回了個禮,那正是萬寶樓的樓主——錢萬有。
「兩位來得早啊!」又一道笑聲傳到眾人的耳中,那屬於一名頭戴布帽,臉上帶疤的男子,摘星酒樓的掌柜——宋皓楠。
「咦?貴樓主張雄怎麼沒來啊?」趙澤航驚異地問道。
「樓主有要事,今天的事就由在下暫代,嘿嘿!」宋皓楠不着邊際地打了個哈哈。
「那不是浪費一出好戲了?」
「胡樓主!」
眾人都向剛說話之人先了一禮,此人面如冠玉,相貌堂堂,正是古月樓樓主——胡來寶。
跟這廂熱鬧活絡不一般,岳家堡這邊就安靜得可怕,甚至還有一絲緊張的氣氛。
而且沒有一個人來跟岳祖宏打招呼,彷彿他們都是透明人一般,就連錢萬有也是如此,不得不說,這很不尋常。
不過他們可沒把精力浪費在他們身上,而是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堡主,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那傢伙會不會不來?」岳梓峰臉色陰沉地問,旁邊還坐着擔椅上,重傷未愈的岳梓豪。
「都找過了么?」
「都找過了,不過……」
「堡主,恕我直言,他是不是臨陣脫逃了?」岳梓昊原本就對他有意見,當然不會浪費每一次向他潑髒水的機會。
「哪個白目說老子臨陣脫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