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溫柔

方娜娜將人給推開，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

原來，這個就是當初的Stephen，也就是季清周。

「好久不見！」季清周笑着對方娜娜開口說道。

方娜娜看着季清周那如同小奶貓一樣的笑容，覺得他肯定是在嘲笑自己。

「笑什麼笑，笑你牙齒白嘛？」

季清周知道，方娜娜現在的這個狀態，就是屬於逮誰咬誰的狀態。

他一直清楚方娜娜這段時間過的是什麼日子，他也想到她身邊。

可是，一來，他和她之間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他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去管。

二來，他本身就在外面出差，實在是趕不回來。

其實，這個二來不過是他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方娜娜那個時候，整個人心思都在復仇，算計，還有林則成的身上，根本就分不出來半分的心思來應付他。

還是第一條，他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有在私底下派人跟着方娜娜，所以，他很清楚方娜娜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面，他都一清二楚。

而至於方娜娜被欺負的那件事情，也是後來調查的時候才知道的。

他暗恨，恨他自己沒用，恨他那麼長時間才去調查，也恨他居然在那樣關鍵的時刻都沒有在她身邊，不能去保護她，守護她。

也難怪到了後來，她變成了這幅模樣。

他將方娜娜給帶到了自己的車裏，拿出醫藥箱，替她用酒精擦拭，然後塗上藥水還有包紮。

期間，方娜娜雖然沒有吭聲，但是他清楚就算是再小的傷口，也是會疼的。

方娜娜的唇，咬了不知道多少次，他甚至可以看到方娜娜攥著沙發座椅的手顫抖了有多少次。

這麼怕疼的一個女人，究竟是如何忍受別人在她的臉上動了那麼多的刀子的。

等到方娜娜再也感受不到疼痛的時候，才敢睜開眼睛。那如同小貓兒一樣的，試探性的睜眼。

季清周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在她的腦袋上摸了摸。方娜娜甚至都沒有想到，季清周居然會這麼對她。

她經歷過的男人不少，可不管是哪一個，對她都是抱着目的性的，但是像季清周這般，看着她像是看待易碎的玻璃似的珍惜模樣的人，卻是第一個。

「你……」

方娜娜原本都要脫口而出了，到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口不提。

「呵，你想問什麼就說吧！」

季清周的這句話，讓方娜娜蒙圈了，讓她問，讓她說？她要問什麼？她要說什麼？

如今，她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值得別人惦記的嘛？好像也沒有吧！

「沒什麼？」方娜娜搖了搖頭，推開門，從車上下去了。

看了不遠處的天空，深吸了口氣，正準備朝前走的時候，也不知是腳下的石頭還是其他，她就那麼崴了一下。

當即就跌了回去，季清周趕緊伸出胳膊將她抱了起來。

「你……」方娜娜再度愣住了，她剛剛看到了什麼？她居然在那雙清水般的眸子裏看出了那麼一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