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攻打岳圩
兩人出了城,和等著那裏的玲瓏閣眾人會合。
秋離囑咐靳隨知:「盯緊何慶博,一旦察覺他要動手了,務必提前將他們帶離京城,譚老無需去說服,強行帶走就是。」
「是,屬下明白。」
秋離看着這個被他委以重任的屬下:「不好奇為何留下你一張熟面孔?」
靳隨知笑:「定是因為屬下能幹。」
「對。」
靳隨知一愣,他只是說笑一下而已。
秋離又道:「我也想過把你換去別的地方,但是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來誰比你更適合留在京城。你慣來膽大心細,有感知危險的能力,數次任務都因為你的這個能力讓兄弟們全身而退,京城形勢複雜,需要你的這份能力,在關鍵時刻帶着大家撤離。」
「屬下一定竭盡全力,不讓少主失望。」
秋離點點頭,「多加小心,告訴大家,事成之後所有人都重賞。」
「兄弟們要高興瘋了。」
「前提是活下來。」秋離轉身翻身上馬,調轉馬頭打馬離開。
用細布包了馬蹄,幾十匹馬跑起來也無聲,靳隨知目送他們離開視線才迴轉,心裏不無感慨,少主真是受了祝將軍不少影響,都願意向他說出緣由安他的心了,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非常舒服。
西北這邊的夜更長一些。
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城樓上的士兵穿得厚實仍需得不停跺腳來取暖。
「馬上換防了,都打起精神來。」一口西蒙話的小將踢了偷偷躲到背風處的士兵一腳,跟在他背後踢他屁股邊罵:「又是你,又是你,都抓到你幾次了,給老子滾回去站好。」
士兵一看就是老油子了,一邊回頭諂媚的說好話一邊往前跑着躲,「我錯了我錯了,最後一次,這一定是最後一次,我發誓決沒有下次了……」
「啪!」
一支箭正中士兵額頭,箭尾還在一顫一顫,他連連後腿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然後倒了下去。
小將反應也快,立刻找地方躲避一邊大喊:「敵襲!敵襲!吹號!快吹號!」
敵襲來得太突然,沒人想到西廉軍會在歇戰期突然動手!城牆上的士兵紛紛找地方自保,從女牆洞口偷偷往外看,頓時目瞪口呆!
那那那那那是個什麼東西?弓箭?那麼大的弓箭誰能拉得開?
祝長樂抬手,聽着聲音隊伍整齊劃一的停下來了,她滿意的點點頭,行,這幾個月沒白練。
「按計劃行動。」
眾將士領命,彭司和肖明凱領前軍中軍主攻城門,左右兩軍在兩邊掩護,護翼隊則全部手持十字弓混入前軍中,將城牆上露面的西蒙士兵**,減少前軍士兵的損失。
同時,移動重型弓下邊的輪子也拆了,四腳着地。
祝長樂跳上去拿起一支箭矢裝上,一隻腳後退一步半蹲著,一隻腳抵住弓箭的底部,眯起一隻眼比了比,抵住底部的那隻腳將固定弓箭的柵子往上壓了一下,弓箭下邊那個圓環就可以轉動了,她眯起一隻眼轉動弓箭尋找目標,瞄準了后就將那個柵了往下一踩固定住。
「咻!」
箭應聲而出,城牆上,最早發現敵襲的小將被當胸射穿,被那力道帶着往後連退了七八步才一屁股坐下,他低頭看了看,血流了一身,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身體往旁邊倒去。
沒人注意到他,城牆上每個人都在躲,都在自保,城門被圓木撞擊的聲音更是刺激着他們每一個人的神經。幾度交手,祝長樂未嘗一敗,而西蒙軍沒有在她那佔到半點便宜,如今西蒙軍面對她時心裏上就已經處於下風。
祝長樂甩了甩手,手有點麻,但是這種感覺讓她興奮,真正用起來才知道這重型弓比預料的威力還大,造!繼續造!多多的造!她要整一支重型弓隊伍出來,那浩浩蕩蕩的場面想想就能笑出聲來,太讓人期待了!
她又用了第二支箭,如之前一般找准目標後放出,又有一人應聲倒地,看那人戴的頭盔應該也是個將領,就不知是不是大魚了。
事實上,是!
「將軍!那瑟將軍!天哪,將軍中箭了!」
親衛看着將軍胸膛上還在一顫一顫的箭尾嚇得都破了音,這怎麼可能!那瑟將軍的盔甲可是甲片很小的好盔甲,在眾位將軍里比起來也是好的,現在竟然被箭射穿了?!
那瑟也有是震驚,這是,這是什麼箭?!
「扶我過去!」
「可是您受傷了……」
「少廢話,快!」親衛不敢不遵,兩人一左一右扶著將軍貓著腰來到女牆洞口那,看着下邊那個像是弓箭,但是以前從沒見過的東西,可是胸膛上尖銳的疼痛和箭矢告訴那瑟,那就是弓箭!
「祝長樂這是做出新兵器了?」那瑟臉色變了又變,如果是這樣……
「扶我下城牆,快!」
親衛急了:「將軍,您的傷需要處理!」
「盔甲卸了不少力道,傷得不深,沒傷著要害,快。」
祝長樂寶貝的拍了拍重型弓從上邊跳了下來,還有一點普通士兵用會有的小問題,但目前為止普通士兵本也奈何不了這個兵器,以後有的是時間來慢慢改進。
翻身上馬,祝長樂往上前走了一些,但也並不進入西蒙軍的射程之內。
身先士卒也要看時候,很顯然,現在並不需要,主將該有的顧忌她也需得學着有,並且今日她更主要是想看看這幾個月的練兵成果。
「是我的錯覺嗎?怎麼好像西蒙兵弱了不少?還是說是我們的將士追上來太多,把這個差距縮小了,所以他們才看起來沒那麼強了?」
「他們下盤穩了不少。」蔡濱點評,「比歇戰期之前不可同日而語了。」
祝長樂摸著下巴有點得意,「蔡爺爺,我練兵是不是還不錯。」
「很好。」
得到了表揚,祝長樂心滿意足,不錯眼的看着戰場上的情況。雖然她是打了西蒙軍一個措手不及,可她這也不是第一次,都好幾次偷襲了,他們不可能沒有吸取教訓,可就算如此,她還是再一次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