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兩人一體

第二百七十九章 兩人一體

走出大殿,祝長樂沒走出兩步就看到了等在那裏的秋離。

她實在太痛快了,看到人眼睛一亮,想也不想就撲過去跳到秋離身上,不要說內侍有多吃驚,秋離都沒想到,但是雙手非常衷於本能的把人抱住了。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我舌戰群慫!」

秋離笑:「當然。」

祝長樂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從上而下的面向秋離,低聲道:「怎麼樣?棒不棒!」

「不可形容的棒。」

兩人離得太近了,呼吸噴在對方臉上,祝長樂後知後覺的發覺了不對,連忙從他身上跳下來,朝離她最近的內侍傻笑。

內侍……

秋離低了下頭,抬頭時笑容已經忍住了,拉着她道:「跟我來。」

祝長樂看着他們走的方向面露疑惑,「這邊也可以出宮?」

秋離只是笑。

祝長樂也就不問了,任他牽着自己走,她只管看天看地,看這雕欄玉砌的皇宮。

「我這還是第一次入宮呢?」

「以祝大人的官階,攜家眷參加宮宴應是常事。」

「我大哥不讓我來,他說宮中規矩繁瑣,時間還長,我會耐不住。」

祝長樂仰起頭眯眼看向和外邊看來好像也沒什麼不同的天空,除了看着富貴點,比一般的宅子大了點,皇宮也就那樣嘛!

秋離帶着她多轉了轉,什麼皇宮,什麼禁地,對他來言都沒有滿足長樂的好奇心來得重要。

欲上前質詢盤問的人盡皆被跟隨其後的人攔住,兩人終於晃到皇上的寧福殿時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了,皇上茶都喝了兩盞。

三皇子當即站起身來,不知該行個什麼禮合適,叫人家兄長吧,人家還不一定認。

「叫聲二哥吧。」示意信任的貼身近侍出去門口守着,皇帝給他解圍,「恆兒……」

「秋離。」

皇帝無奈,「行行,你說秋離就秋離。」

三皇子心裏多轉了轉,揖手一禮:「二哥。」

秋離倒也沒避開,點點頭拉着長樂到一邊坐下。

他的態度很明白,他並不避諱自己的身份,但堅持叫秋離就是無意認祖歸宗,怎麼稱呼,怎麼相處,他都不甚在意。

這坦蕩的姿態讓三皇子暗暗鬆了口氣。

祝長樂到底是在祝茂年影響下長大的,君臣的思想在腦子裏早早就扎了根,雖然被拉到一邊也沒有像秋離那般坐下,不是很確定的問:「皇上,要行大禮嗎?」

皇帝失笑:「朕是該回答應該還是不應該?」

「按我爹的規矩,應該。」

「你倒實誠。」

皇帝點點她,也知她是被秋離和老三打了幾個岔后不知道這禮要怎麼行了,「坐着吧,沒外人在,不來那些個虛禮。」

「是。」祝長樂響亮的應了,非常自覺的坐到秋離身邊,並朝看過來的秋離喜滋滋一笑。

秋離也笑了,若沒外人在,他想摸摸她的頭。

看着兩人的互動皇帝怔了怔,他不是不知兩人關係,只是親眼見着了觸動太大,當年,他和玲瓏也是這般自在,那是他這輩子少有的自在。

「父皇。」

聽到老三的提醒,皇帝回神,笑問:「你爹在雲北怎麼樣?」

「**,挺好,論私,好不到哪裏去,我大哥當時就剩一口氣吊著了。」祝長樂塌了肩膀,「我走的時候問他,他有幾個孩子可以往裏填,是不是挺狠的?」

何止是狠,簡直是往心上戳刀子,皇帝都有些同情豐景了。

「我當時太生氣了,你們沒看到我大哥什麼樣,瘦得就剩一張皮箍著副骨架子了,隨時都能落氣。」

祝長樂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孩子氣的動作配上她難過的表情讓人根本不能指責她做得不對,雖然她本也沒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

皇帝把話題帶開,「以你對雲北情況的了解,現在是不是我調他回京的好機會?」

「不是。」祝長樂想也不想就道:「您把他調回來他也什麼都做不了,家裏一個二品將軍再加一個從一品御史大夫,全朝堂的人都得天天和您過去,要麼你降了他的官,要麼把我的官位降了,不然平息不了。以那兩位的權勢更有可能會以我和我爹為例,將暗處的事全放明面上來,並且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將鍋推到我和我爹身上,誰讓我們開了這個壞頭呢?」

「所以你要斷了和祝家的關係。」

「對,而且我爹現在只是七品小官,還遠離權力中心,大家的提防就會小一些。」

祝長樂稍微想了想,「皇上,我有個建議。」

皇上今天已經從祝長樂這得着太多好處,這時格外的好說話:「說來聽聽。」

祝長樂看了門外一眼,秋離道:「放心。」

祝長樂真就放心大膽的說了:「瑾鳴府知府王成德屁股坐歪了您知道吧?」

皇帝點頭,那是何太尉的人。

「把他換成您自己的人,那個唐進不錯,就之前您派去的欽使……等等,皇上,我這不算擺佈您吧?」

皇帝笑着連連擺手,「要是個個都像你這般擺佈朕倒是樂意得緊,說說,為什麼?」

「那人有問題,當時我們追查固安幕後參與進來的人,最後查到的人和他有關,後來我有事離開就沒繼續追查了,但是他一定是得了好處的人。」

「沒有誰經得起查。」

祝長樂搖搖頭,起身上前,「借筆墨一用。」

皇帝御桌上就有,祝長樂真就膽大包天的過去用了,三皇子想說什麼被皇帝一眼制住。

秋離在兩人之間掃了一眼,跟着走到長樂身邊,擺明什麼事都和長樂一體。

祝長樂只寫了一個字亮到皇上面前。

皇帝緊緊盯着這個字,然後眼神上移緊緊盯着祝長樂。

祝長樂把紙折起來往自己懷裏一塞,想起來自己總丟東西,又拿出來往秋離懷裏一塞,還拍了拍,「別掉了。」

「不會。」秋離拉着她坐了回去。

「這才是雲北受這麼大難,我爹現在也不能離開那裏的原因。」

歷朝歷代,鹽商從來都是大問題,他們就像血蛭,攀附在整個國家之上,以吸國家的血來壯大他們身後的勢力,趕之不盡,殺之不絕。

而在大皖,朱丞相和何太尉都是這件事裏最大的利益者。

皇帝知道了豐景為什麼一定要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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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女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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