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斑!?」
阿緣的聲音都因為驚訝而破音了,她猛地回頭,甚至因為用力太猛而差點閃到脖子。
「嗯。」
闊別許久的黑髮忍者一如既往簡單的應了一聲。只有緊緊攬住姬君,緊張到幾乎顫抖的手臂泄露了他的不平靜。
這一次是真的。
柔軟的,溫暖的,活生生的姬君就在自己懷裏。
再沒什麼比這更重要了。
「姬君,我……」
「等下等下,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先想辦法解決了這個頭骨。」
見宇智波斑似乎想說什麼的樣子,阿緣一秒都沒有猶豫的打斷了他,還扭回頭,重新盯着頭骨警惕起來。
被打斷的黑髮忍者當然不會生姬君的氣,他只是垂下眼眸,視線在少女漆黑的頭頂上掃過,接着才抬頭直視不遠處正在猙獰嘶吼的黑氣頭骨。
他抬起空着的手,向前一揮,黑色的頭骨就被彷彿藍色火焰組成的巨人的手臂擊中,向後撞去。如果不是那些黑紅色的液體及時阻下,這一下就可能讓頭骨裝在斷裂的地板上碎裂開來。
這毫不留情面的攻擊立刻激怒了頭骨的主人,這是她從未受過的侮辱。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她都應該是高高在上,被人追捧,被人戀慕的存在。
從來只有她玩弄、厭棄、殺害別人的份,從來只有她將別人奉上的東西視如草芥,隨意丟棄的結果。
而面前這個醜陋的臭丫頭卻一次又一次的阻礙了她的計劃,還有這個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讓她失去了原本唾手可得的身體和力量的男人。
啊啊……可恨,太可恨了。
隨着恨意的暴漲,頭骨眼眶中黑紅色的光芒愈加鮮明,兩道血色從眼眶落下,竟像是流出了血淚。而圍繞在她周圍的黑紅色液體,也再次洶湧奔波了起來。
「把身體給我!你這樣的臭丫頭不配擁有這樣的力量!」
刺的人耳膜生疼的聲音向周圍盪開,就像是一次音波攻擊。最弱的該隱甚至覺得耳朵嗡嗡作響,頭也一跳一跳的疼了起來。
其他人雖然沒這麼嚴重,卻也都感到了不適。
但這一切都沒能傷害到被須佐能乎包裹的兩人。阿緣被很好地保護在了宇智波斑懷裏。無論是那些黑紅色的液體,還是頭骨的聲音。
這讓Giotto不自覺的吞回了差點脫口而出的那句『當心』。
現在應該當心的,是他們這些人才對吧。
看着藍色巨人當中被陌生男人攬在懷裏似乎什麼都沒有察覺到的少女,Giotto平復了下心情,轉而繼續盯着那顆黑色的頭骨。
這是跟他不完全相同的力量。
確實其中可能有『火焰』的力量,但卻並非是正常的火焰力量,裏面還夾雜了大量其他的東西。
他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源自哪裏,卻十分忌憚。
因為在剛剛的過程中他察覺到了,這種黑紅色的液體,會侵蝕他的力量。雖然這侵蝕並不迅速,但若是沒有察覺到而肆意使用力量的話,恐怕會有被侵蝕就無法去除的危險。
Giotto可以肯定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又一次進攻的落空讓本就狂怒的頭骨變得更加憤怒。她不顧一切的調動着自己積攢下來的力量。黑色的頭骨外側的黑紅色液體不斷蠕動扭曲,就好像覆蓋了一層血肉——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隨着黑紅色液體的蠕動,頭骨漸漸地豐滿了起來,一個漂亮的女人的臉隱隱有了雛形。
僅僅只是輪廓,都可以用美麗來形容,甚至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看到完整的她。僅僅只是有了輪廓就這樣美麗,那完整的容貌,會是怎樣的美麗呢?
但這樣的美貌,在並沒有憐香惜玉的習慣的忍者面前卻沒有任何作用。
宇智波斑沒有給她展現美貌,或者說進一步展現力量的機會,須佐能乎的外表出現了層層外甲,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中也握住了長刀。
藍色的長刀高高舉起向下劈去,那本應十分難纏的黑紅色液體在須佐能乎的刀前卻像是熱刀下的黃油,幾乎沒怎麼見停頓,就正中頭骨的正中間。
將女人的臉,連同她身後的建築和地面一併切成了兩半。
女人張開裂成兩半的嘴巴,發出了有史以來最尖銳的尖嘯接着就隨着周圍被劈碎的建築碎片一同向下落去,最終跌入了地面上的整齊的裂縫,再也看不到。
……這就結束了?
特別的沒有真實感。
他們已經做好決一死戰,甚至可能要有所犧牲才能戰勝敵人的準備了。
結果還沒等他們拿出壓箱底的東西,就……結束了?
半晌沒再見到女人爬起來,在場的幾人莫名的都覺得十分不真實。真不知道該說是對方外強中乾,還是……
幾人的視線投注到了那個突然出現,突然解決了戰鬥,並且一點看不到緊張跡象的男人身上。
還是說這個男人太強了呢?
阿緣也有幾分恍惚。
畢竟這個結束確實太快,太突兀了點。
如果是放在遊戲里,可能連最終章都還沒有到。
但能快速且沒有損傷(至少沒有擴大傷亡)的解決掉敵人,總歸是件好事。
到了這個時候,阿緣才終於可以放下心來轉過頭看身後自己無數次思念過的人。她怔怔的看着這熟悉又有了幾分陌生的漂亮容顏,卻沒能說出話來。
她本來以為自己會有很多話要說,會有更多,也更激烈的舉動的。
然而到了這個時候,卻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只覺得能像現在這樣靜靜地看着都是好事。
反而是宇智波斑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有些生澀的微笑,輕聲開口:
「遵照約定,我來接您了。」
他動了動手臂,讓懷裏的姬君轉了個方向,面沖着自己。看着對方似乎還沒回過神來的樣子,內心就像是被午後的陽光照耀了一樣,慢慢的暖了起來。
他剋制着自己,在兩人之間留出了些許距離。但在外人看來,卻像是久別重逢的戀人親昵的擁抱在一起。
該隱當場就不高興了,他一手按著還在隱隱作痛的頭,一邊用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兇惡眼神盯着這個『搶了自己表姐』的男人。
他本能的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
不僅因為他才出來沒多久就解決了他們面臨的危險,也因為表姐帶他的態度……太親昵了。就連他這個表弟,都沒怎麼享受過表姐的擁抱呢。
再說了……
少年的視線落到那個藍色的巨人上。藍色巨人當中的他們兩個,就好像自成一個世界似的。將裏面的兩人,同外面的他們,隔離開來。
而該隱十分不喜歡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明明是他先來的。明明他們才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大小姐,不介紹一下么?」
見這兩人像是要這樣下去到地老天荒的樣子,Giotto站在在二樓破碎的地板上對兩人說道。
「啊……」
阿緣終於回過神來。
「斑!」
她驚喜的叫道,然後毫不顧形象的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裏,死死的摟住了這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雖然她一直說着想要找到回去的辦法,但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她其實也做好了『再也回不去』的最壞打算。
同宇智波斑的那個約定,就像一場美好的夢境。
但萬萬沒想到,美夢,竟然成真了。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那邊……我是說大家都還好么?」
將臉埋在對方懷裏深深呼吸了幾次,阿緣才終於抬起頭,連珠炮似的問道。
「我離開之後是不是出了亂子?抱歉,突然就留下了這樣一個爛攤子給你……」
「沒有的事。」
宇智波斑打斷了她愧疚的話。
「您留給我們的是人世間的樂園凈土。」
是他們就算是在夢境中都不曾見過的新世界。
「我覺得我們被遺忘了。」Giotto看着對面的阿諾德,笑着聳了下肩膀。
「……哼。」
阿諾德沒有直接回應他,只是側過頭看着還在藍色巨人中的兩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樣啊。」
阿緣被安慰道了,這才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兩人現在的姿勢過於……親密了。
她視線向旁邊飄了飄,才注意到他們其實一直飄在半空中自顧自的交談,完全忘了周圍的人。
「啊,Giotto你們還好么?」
她趕緊假裝無事發生一樣的問道。
「……挺好的,到是你們,還好么?這個藍色的……東西?」他指了指須佐能乎,「繼續這樣沒關係么?」
「是哦。」阿緣這才注意到他們其實一直呆在宇智波高達……不是,宇智波的須佐能乎裏面。
記得這個是需要查克拉來着?一直維持着應該也挺累的吧。
「現在沒事了,我們下去吧。」
「不,還不行。」
宇智波斑視線下垂,轉頭看向坍塌的花園的方向。
本應空無一人的地方,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美貌的年輕女人。年輕的容貌,還有奇妙的慈愛眼神。這樣的組合她只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露切小姐?」
阿緣驚訝的道出了來者的身份。
「嗯,是我。」
不被大眾知曉的管理人小姐笑眯眯的同她打了聲招呼,並且看起來一點也不好奇這個突然出現的藍色巨人,和製造了藍色巨人的陌生男人。
「雖然有些突然,但是否可以耽誤你一些時間,稍微談一下呢?」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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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隱:明明是我先來的!
斑醬:我比你早了一個世界。(真·實話)
斑醬,一個因為武力值逆天所以不安正常套路(?)出牌,省略了『強敵碾壓—主角覺醒—強敵臨死反撲—主角千鈞一髮險勝』的劇本的男人。
讓我少寫至少八千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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