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阿緣當然不會承認Giotto是自己的『徒弟』,但那些特立獨行的行為又微妙的熟悉,於是阿諾德理所當然的把視線投向了阿緣身上。在阿緣一頭霧水的情況下開口:
「別教Giotto奇怪的東西。」
???
這阿緣就很不高興了。
她教什麼了?
那些操作明明是Giotto自己天賦異凜想出來的,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無論是跑去當雇傭兵,還是又撈人來又撈錢,又或者在那些勢力中間左右逢源,不斷分化策反……
都是他自己想出來的,跟自己這個無辜的後勤工作者無關。
於是阿緣睜大了眼睛看了回去,一直看到阿諾德移開視線,不願意在為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繼續糾纏。
「我要回去一趟倫敦。」
他進入了正題。
「怎麼這麼突然?」阿緣驚訝的站起來。
雖然近段時間阿諾德基本都等於野放了,但回去倫敦和在這附近還是完全不同。
就好像同城不同區,和跨國的區別。
「……」
阿諾德沒有立刻回答。
本職的情報工作本不應該告訴外人的。
他的視線在面前的大小姐身上掃過。
但硬要說起來的話,她也不完全是不相干的人。思考片刻后,他選擇遵從心意。
「意外的查到了一些以前就在追查的……宗教的信息。」
「宗教?」
阿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遍佈歐洲各地大大小小的教堂。
「非常規宗教。」
懂了,邪|教。
他這麼一說,阿緣就懂了。
「我捉到了迪蘭的信息。」
現在雖然是科技飛速發展創新的時代,卻也是各式各樣的神秘學和各種儀式魔法數量最多的時候。
吉普賽人和靈媒四處行走,這些往日只能在角落苟且求生的人現在卻當上了上流社會的『貴賓』。
曾經被追殺的魔女和巫師們也都有了自己的信眾,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不斷活躍着。
似乎靠神秘的力量解決困難,已經成了一種時尚。
當然這其中絕大多數都不成氣候,就只是騙子的手段而已。但其中也有一些是有真材實料,令人頭痛的大威脅。
而這其中,『迪蘭』就是最令親王和女王頭痛的一個。
不僅因為它確實擁有神秘的力量,也因為它同貴族政要們牽扯太深。就像一顆隱藏着地雷,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炸開,將一切破壞。
事實上情報部門和親王早就盯上了這個在暗地裏小動作不斷的邪|教組織,只是因為他藏得太深,牽扯太廣,每每得到了情報準備動手,下一秒情報連同載體,甚至是情報中說到的地點都會意外損毀。
人也是一樣。
哪怕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活口,也會在關押過程中莫名其妙的『暴斃』。
因此儘管他們很早就盯上了這個組織,卻一直沒能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
他們本以為那只是一個在帝國範圍活動的勢力,卻萬萬沒想到他們的手會深的這麼長,都到了遙遠的兩西西里王國。
「很危險么?」
邪|教總是會同瘋狂與恐懼牽連在一起,比起具體的內容,阿緣更擔心阿諾德這樣說走就走獨身上路會不會遇到危險。
阿諾德回給阿緣一個眼神。
明白了,這是『你以為我是誰』的意思。
不管會不會有危險,這位顯然是不會把危險當成危險的。
阿諾德來去如風,將自己認為應該告知的消息說完之後當天就啟程離開了。
什麼餞別宴什麼歡送儀式,都不存在也不需要。
甚至因為他這大多數時候都是兩手空空瀟灑的來瀟灑的走的樣子,阿緣一度懷疑他是哪個大富豪的後代,不然怎麼總是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呢?
她可不信情報部門的福利待遇和差旅費能高到這個程度。
阿諾德的離開沒有激起一點水花。只有宮本武藏咕噥了一句『又讓他跑了』——她多次挑釁過阿諾德想要同他交手。
儘管對方不是劍士,但是想要同強者戰鬥幾乎是她的本能。只不過阿諾德一直沒有應戰過,而看在同伴的份上,她也不好用太下流的方法……
不過其實倒也無所謂。
畢竟阿諾德只是一個,而這裏卻是還有許許多多或者好看或者強大的男生在呢。
阿諾德什麼的,不打就不打啦。
比起阿諾德,現在她的『新歡』是同為日本人且同樣擅長劍術的朝利雨月。幾乎只要有空,就會跑過去抓人切磋。
儘管十次裏面八次都會被各種事情轉移開注意力,但也還是有那麼一兩次能熱個身的。
說不上滿足,但還是挺痛快的。
宮本武藏對此很滿意。
平心而論,這次流浪在宮本武藏的流浪史中可以評得上是最舒心的一次了。
除了吃不到烏冬面之外,幾乎沒有可挑剔的。
優秀的僱主,溫暖的住處,充足的資金,許許多多好看的男孩子,還有可以切磋的強者。
再加上見證了一個破敗的城鎮逐漸走向繁華。
這對見識過無數民不聊生的亂世的她來說是發自心底感到喜悅的事情。因此就算『離開』的時間一直沒有到,她也覺得挺高興的。
甚至還想再多待一會兒,再多看一看這裏。
「啊,是武藏親!」
「真的誒,武藏親——這裏!」
幾個正要去上學的孩子熱情的對宮本武藏揮了揮手。容貌艷麗的女劍士則是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安東尼、珍妮還有拖雷,現在不應該是上課的時間么?逃學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哦。」
「才沒有呢!」
「我們才沒有逃學!」
「就是就是!」
三個孩子氣鼓鼓的看着宮本武藏。
「今天是戶外教學!」
「我們要和戴安娜嬸嬸學習分辨草藥。」
「就是,我們現在就是去外面和其他人匯合。」
因為分了不同的班級,他們跟其他人並不是同一批出發。
「抱歉抱歉。」宮本武藏立刻雙手合十道歉,「是我誤會你們了,那作為彌補,就讓我來護送你們去跟老師匯合吧。」
「好誒,武藏親,能不能再講故事啊。」
「好啊,你們想聽什麼?」
珍妮:「就說你上次說的那個,女孩子和鬼對戰的故事?」
安東尼:「不要啦,我要聽城主的那個。」
「女孩子和鬼!」
「城主!」
「女孩子!」
「城主!」
最後是無奈勸架的拖雷:「好啦好你們不要吵啦。」
最終還是本着女士優先的原則,宮本武藏先講了珍妮想聽的故事,但她也承諾了,等下一次就講安東尼想聽的城主的故事。一邊講故事一邊走,幾人很快就到了約定的丘陵上。
負責教導藥草課程的戴安娜嬸嬸和十來個孩子已經等在那裏了,見安東尼他們過來就七嘴八舌的迎接了上去。
「快來快來,就等你們了。」
「今天還可以采野果哦,採到的都可以帶回去自己吃。」
「我要讓姐姐幫我做成果醬。」
擔任『班長』工作的安迪見到宮本武藏,對着她微微躬身,然後才去幫着戴安娜嬸嬸管理這十幾個學生。
這些孩子有小鎮上的孩子,也有流浪至此的孤兒和阿緣從倫敦帶過來的。
但不管是哪一個,瘦削的臉上都只有興奮和開心。全然沒有了曾經遭受的苦難帶來的恐懼和陰霾。
他們已經走出來了。
就算還沒有完全放下,卻已經有了足夠的力氣去迎接另一段全新的人生。儘管都還因為營養沒能跟上十分瘦弱,可就像初春掙扎著從土壤中鑽出來的幼苗,在瘦小,也擁有撕裂土地茁壯向上的力量。
她可愛的僱主不僅拯救了他們的□□,也改變了他們的人生。
宮本武藏隨手摘下一朵盛開的野花拿在手裏,捏著花莖轉了轉覺得還算漂亮,決定拿回去送給阿緣當禮物。
可憐的僱主,明明已經是百花盛放的時節,卻因為工作的原因只能一直留在辦公室里。動腦子的工作,果然很辛苦啊。
或者應該多摘兩朵?一朵的花總覺得有點點寒酸……
想到就做,宮本武藏腳尖一轉又去了其它地方,準備湊上一束了再帶回去。
就在她在野花當中挑挑揀揀的時候,丘陵處突然響起了孩子們的哭叫聲。
「戴安娜嬸嬸你不要死啊。」
「戴安娜老師!」
「別慌,別亂跑!女孩子帶着小孩子先跑,男孩兒們過來跟我一起!」
安迪的聲音因為緊張都破了嗓,但他卻絲毫不在意,蒼白著臉面對着孩子們指揮着撤退。
「安迪!後面!後面!」
面對着他的孩子看到他背後的黑影,急忙大聲提醒道,可是已經晚了。
那黑影早就到了安迪背後,手中的斧子高高的舉了起來,帶着呼嘯的風聲劈下。
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不忍再去看。
然而接下來響起的,卻是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對手無寸鐵的小孩子下手,會這麼做的人,都不能稱作是『人』了吧。」
及時趕到,抽刀擋住這一擊的艷麗劍士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容,還是那張漂亮的臉蛋,但被他的行為激起了怒火的此時此刻,卻如同地獄中的修羅。
「不是人的傢伙,就算被斬殺也應該毫無怨言吧?」
她說完,一手推開斜後方的安迪,一手持刀手腕一轉,閃著寒光的刀鋒變劃過了他的胸腹,一直到肩膀。
「安迪,你帶着孩子們先走。」
「可是戴安娜老師……」安迪還在惦記着為了掩護他們而被砍倒的戴安娜老師。
「沒關係,我回去救她回來的。」
她側過頭露出微笑,哪怕面前是不知從哪裏湧現的數十名壯碩黑影也絲毫沒有恐懼。
「我可是你們的武藏親哦,說道就一定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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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武藏親還是帥的。
雖然我沒有。
……沒有,嚶。
不知道今年(應該是今年?)的泳裝武藏會不會垂憐我。
pcr的泳裝也要來了,百景圖的月卡也該氪了……希望我的錢包能苟住(捂住錢包)
斑醬快了快了。
我再琢磨讓他怎樣出場了,我希望是一個帥的,就是不知道小學生文筆能不能寫的出來……(蹲)
親親,晚安留言見,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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