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找到氣感
「無疾，這段時間我思來想去，從一本正道殿前輩的注傳中找到了一個權宜的辦法，你也參詳參詳，看看是否可行？」
「我可是您的學生，你老說有辦法，那就肯定可行了。」
「這可不像你辛無疾說的話。」荀謙搖頭笑道。
「既然不能強行將禁靈釘拔出，那我們乾脆以毒攻毒，鎖脈術你知道吧？」
辛無疾臉色微變，開口道：「您是說審裁院那邊的刑罰鎖脈術？」
「不錯」
辛無疾沉思良久，這才開口道：「鎖脈術和禁靈釘有異曲同工之處，只是禁靈釘是以吞噬靈氣以達到靈脈中無法停留靈氣的目的，鎖脈術卻是以禁錮竅穴的真元，許進不許出，達到阻斷的目的，這樣一來，他還是無法修鍊啊？」
「需要變通一下，我們以鎖脈術鎖住他的禁靈釘。」
「您是說把鎖脈術的符文嵌在禁靈釘的符文上么？」辛無疾眼前一亮，驚喜道。
「就是這樣，禁靈釘終究需要一進一出才能維持，如果以鎖脈術將其鎖住，那禁靈釘吸收靈力便只能進不能出，它總有吃飽的時候吧，只要禁靈釘中的靈力達到飽和，那麼項貞體內便能有靈氣存在了。」
辛無疾想了想，臉色的喜色漸漸收斂，有些凝重道：「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是禁靈釘應該是四級符文，要想讓其徹底飽和，需要的靈力可是不少，以打拳積累的靈氣，項貞只怕百年也無法讓其徹底飽和。」
「這一點並不難，我可以出手讓他體內的禁靈釘達到飽和，最重要的其實是另一個問題……」荀謙看着辛無疾欲言又止。
辛無疾見狀，很快反應過來，開口道：「鎖脈術的符文一旦鑲嵌在禁靈釘符文上，也就再也不能取出來了是么，而且一個飽和的四級符文，就是一個炸彈，一百零八個要穴，就是一百零八個炸彈，一步踏錯，只需一個符文爆裂，項貞就會屍骨無存。而且聚氣境的時候竅穴只是一個流轉的結點，靈氣只是進去出來，但鎖脈之後，靈氣直接從竅穴表面經過，這在聚氣境對項貞沒有什麼影響，但若不能解除鎖脈術，項貞豈不是無法打開氣海穴，此生只能止步於聚氣境。」
荀謙無奈點點頭，開口道：「這其中確實是兇險無比，但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讓項貞儘快打通靈脈的辦法，你也知道，打通靈脈的時機也就是這幾年，即便他體內有禁靈釘保持靈脈的狀態，但隨着以後他身體狀況逐漸衰落，最遲到三十歲，他的靈脈也會徹底堵死，那時候即便找到了拔出禁靈釘的辦法，也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只要邁出了打通靈脈的這一步，我們就能在增加幾十年的時間來尋找破解之法，或許會有轉機也不一定。」
辛無疾默默點頭，隨即將目光看向項貞，開口道：「荀院長的話你也聽到了，你願意冒險一試么？」
項貞幾乎沒有猶豫，正如荀院長說的，打通靈脈的黃金時間就這麼幾年，他可不想在修行路上的第一個台階就此止步。
「願意。」項貞點頭道。
「好，該說的我也說了，既然你同意，那老夫也就那你做一次實驗，成功與否，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無疾，鎖脈術的鑲嵌和之後的真元灌注，應該要持續半個月左右，這段時間就讓他待在我這裏吧，你和張一他們說一聲。」
「是。」
……
半個月之後，項貞看着身前那一臉疲憊的老者，躬身九十度一禮，起身道：「院長大恩，學生無以為報。」
荀謙擺擺手，輕聲道：「你先儘快打通靈脈，後面的事情以後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只要你能不忘初心，牢記仙察院的使命，就算不辜負我一片苦心了。」
「學生謹記教誨。」
……
返回宿舍的路上，項貞心潮澎湃，不僅因為自己終於可以正常的打通靈脈，還因為至進入仙察院后，項貞感受到了許許多多純粹的關懷，這種關懷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自然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丟失，這讓項貞很有安全感，還有一點，項貞腦海中響起荀謙在施行鎖脈術的時候，口中一一念過的要穴名稱：「百會、神庭……膻中、氣海……湧泉。」這些稱呼項貞並不陌生，因為師父給的書中都有提到。
「破而後立，以氣鑄穴。」這是書中第一句話，項貞此時雖然依舊一知半解，但他總算窺探到了一星半點，書中的內容必然和這些竅穴有關係，再想到師父當初既然能看出自己中了禁靈釘，還千叮嚀萬囑咐的強調這本書的重要性，那麼或許真正破解禁靈釘的辦法就在書中，想到此，對於以後，項貞心中充滿了希望。
「這樣的感覺，很好……」仰面躺在床上的項貞輕聲說了一句，很快一股倦意襲來，項貞沉沉睡去，半個月的時間，對項貞來說也是一段煎熬的時光，那種感覺，這輩子項貞再也不想經歷了。
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項貞早早起來，在一樓打了三遍拳，王殊才匆匆忙忙的跑下樓，看到項貞以後，王殊一愣道：「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就回來了。」
「那怎麼沒看到你。」
「睡了一天一夜，剛起來。」
「好嘛，快走，要遲到了。」王殊急忙道。
項貞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快到上課的時間了。
……
課堂上，張一也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項貞，走上前剛要開口口，忽然一驚道：「咦，你找到氣感了？」
項貞一愣，仔細感應了片刻，茫然搖頭。
「不會錯的，你胸口有一絲靈氣的波動，保持狀態，繼續練拳，等你感受到胸口有些悶漲的時候，沉入心神，回想一下你學的九脈圖，確定這股靈氣的位置。」
「哦，好。」項貞心中狂喜，忙不迭的回答道。
很快，看着動作都有些走形的項貞，張一臉色一沉怒道：「慌什麼，心浮氣躁，像什麼話，不過是找到了氣感，你激動什麼。」
項貞被張一的怒喝嚇了一跳，這才驚覺，剛才自己這是怎麼了，只感覺滿心歡喜，腦中一片空白，連打了無數遍已經形成本能的拳法都亂了。
默默自責幾句，項貞收斂心神，再次從頭開始。
「哼。」張一冷著臉輕哼一聲，背着手轉身離開，想到自己第一次找到氣感時的的模樣，臉上漸漸浮現一絲笑意。
早上的兩節課，項貞一直在重複的打拳，一段時間的熟練在加上現在也不再限制飲食，或許也因為心中激動的緣故，項貞並不覺得疲憊，可是張一說的胸口悶漲的感覺項貞一直沒有感受到，項貞也不免有些懷疑張一是不是弄錯了。
「難道張老師是因為怕我灰心喪意，騙我的？」項貞心道。
「項貞，走，吃飯了。」王殊的聲音響起。
「你先去吧，我待會。」
「哎呀，別練了，不知道欲速則不達么，張老師既然說了你已經找到氣感，那就是找到氣感了，剩下的就是慢慢熟練積累而已，你急這一時幹什麼。」
項貞想想，覺得有道理，便收了架勢，走向王殊，開口問道：「張老師說的悶漲倒地是什麼感覺，我為什麼感受不到？」
「你想什麼呢，你才剛找到氣感，悶漲的感覺至少要半個月左右，之後確定這股靈氣的位置，至少也要五天，再之後心神能夠引導這股靈氣，差不多又是半個月，那時候你才能藉助這股靈氣來衝擊靈脈。」
項貞聞言咋舌不已，原來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對了，未煉化成真元的靈氣能在靈脈里保持多久？」
「你連續打一個時辰拳積累的靈氣，差不多能維持半個時辰左右，這和你打拳的效率還有體質有關係，每個人都不一樣，你自己慢慢體會吧。」
「哦，對了，你說的那禁什麼解決了？」王殊忽然問道。
「禁靈釘，算是解決了吧。」項貞沒有多說，繼續問道：「你從找到氣感到打通一條完整的靈脈花了多久？」
「兩年吧，雖然我在一級的時候就打通了一條完整靈脈，不過我在進入學院以前就已經找到氣感了。」王殊開口道。
「那學院裏最快的人用了多久？」
王殊白了項貞一眼，開口道：「怎麼，你別以為自己是通靈之體就如何了不得了，你現在可是已經快十六歲了，這樣的年紀才開始，兩年內你能打通一條完整的就算是不得了了，照這個推算下去，到畢業的時候，你應該能打通三至四條，也算不錯了，年輕人，慢慢來。」
「額，那最快的到底用了多久，像你這樣花了兩年時間算快還是算慢？」
「哼。」
「哎，你別走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小子，他不告訴你是為了不讓你絕望，因為向他這樣花了兩年時間的已經算快的了。」項貞身後傳來楚河的聲音。
項貞回頭一臉疑惑的看着楚河。
後者一臉高傲的道：「不過要是你能儘快打通靈脈，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揍你了，告訴你，本人當初只用了半年不到，希望你能快一點，我都有些忍不住了。」說着楚河揚了揚手中的拳頭，一甩頭，直接從項貞面前走過。
「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