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融血陣

第100章 融血陣

離墨雪知道項貞身上有靈衣,一擊過後,也不停頓,欺身上前一掌就拍在被血人附身的項貞胸口,血液飛濺,露出項貞的胸口,豈不料就在這瞬間一股火焰從這缺口中噴薄而出,卻是被包裹的項貞從內部打出的火球術,離墨雪趕忙抽身後退,正焦急之時,就聽一個聲音道:「可算是給老子找到你了。」聲音有些沙啞,但離墨雪還是從語氣中聽出這就是楚河。

扭頭看去,人還沒有看到,首先看到的是一柄飛劍帶着無數火焰斬飛速射來,緊隨而來便是楚河狼狽的身影,身形雖然狼狽,但楚河氣勢可是一點不弱,在其身上有一條火龍纏繞,楚河手中一指,這火龍后發先至,瞬間纏繞在血人身上,恐怖的高溫直接讓血人身上發出陣陣白煙。

「項……老癩在裏面。」危機關頭,離墨雪差點喊出了項貞的本名。

「不怕,傷不了他一個毛髮。」楚河自通道,對於法術的操控他早已細緻入微。

「待會在陪你們玩。」一個直入神魂的聲音響起,隨即就見項貞身上的血液迅速滑落,

沒入地底不見。

「跑不遠,快追。」楚河收回飛劍迅速道,同時身形已經朝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項貞並未受傷,剛才這血人顯然是想吞噬,但好在並未突破靈衣的防禦,但項貞低頭看了一眼,只見靈衣上滿是斑駁的血印,其上的符文早已破敗,心神感應之下,這靈衣已經接近報廢的邊緣了,這些都不重要了,不能在讓出楚河走丟,項貞對離墨雪點點頭,當即朝楚河離開的方向追去,離墨雪一手抓着呆若木雞的觀夕,也緊緊跟上。

「碰」隨着楚河一掌擊碎一座石峰,一道血影竄出,楚河厲聲道:「看你往哪裏跑。」

「小子,不要得寸進尺,進了這怪石林,你們已經是死路一條,如果識相的話,老祖我可以給你們指一條生路,要你們命的人可不是我。」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

「邪魔歪道,休想亂我心神,受死吧。」楚河說着,雙手一指,兩條火龍相互交替,纏繞着便將血影圍主,同時靈劍飛出。

「這血氣會侵蝕靈器,不要用靈劍直接攻擊。」後面趕來的離墨雪趕忙提醒道。

「現在說,晚了,已經要報廢了。」楚河說着,靠近的靈劍直接爆開,被火龍困住的血影瞬間被炸成血霧,又在火龍的炙烤下化為青煙,不過楚河見狀並沒有放鬆,而是手中一動,一條火龍騰空而起,在空中化為一道火焰光幕倒卷下來,很快便把血霧所在的範圍籠罩。

「給我一顆培元丹。」楚河回頭對離墨雪說道,離墨雪沒有多言,直接給了楚河一顆,楚河吃下之後,獰笑一聲。

一揮手十道火球連續飛出,其中隱隱可見符文閃爍,這些火球融入火焰光幕之中,光幕漸漸回縮,火焰漸漸內斂,已經看不到裏面是什麼情況。

「區區四脈法術也想傷我。」一道輕蔑的聲音傳來過後,隨着一聲爆響,楚河的火焰光幕直接破碎,熱浪席捲,四人不得不後退,而一個五官模糊的血人就這樣浮在半空,離地三尺,周身血液流轉,四周血霧繚繞,讓人不寒而慄。

離墨雪為了照顧觀夕,剛才並沒有出手,此時正要有所動作,忽見天空紅光一閃,仰頭看去,就見天空之上不知何時符光大作,血雨越來越大,這些血雨落在地上的瞬間就像水滴在燒紅的洛鐵上一般,瞬間騰為一團血霧,血霧越聚越多,開始在石峰間緩緩流動。

「呵呵,不用我動手了。」這血人說着,碰的一聲化為血霧融入四周,消失不見。

「不好,陣法激活了。」離墨雪急道。

「融血陣。」項貞凝重道。

「對,這是專克煉血修士的陣法。融血陣是脫胎於一種極為霸道的煉血之術,其本身就有煉血的功效,如果煉血之人被這個陣法籠罩,那就基本沒有逃脫的可能,其攻擊一切手段都會被陣法吸收,如此此消彼長,萬不可能脫困。」離墨雪說道。

「看樣子,這陣法是早就佈下的,那麼風雨宗還找一千修士來做什麼呢?」項貞眉頭緊鄒,不解道。

離墨雪聞言無奈搖搖頭,楚河也是一臉茫然,說道:「什麼情況?」。

「這是修鍊出血凝化身的邪修,已經不是我們可以解決的了,只有這個融血陣才能殺了他,可是我們處於陣法之中,也會被陣法煉化的。」離墨雪簡短的解釋道。

「呸,要不是這裏來了這麼多修士讓他不斷得到補充,我早已讓他灰飛煙滅了。」楚河扯下自己身上的靈衣摔在地上,反駁道,顯然他的靈衣也已經報廢了。

離墨雪聞言並沒有生氣,而是陷入了沉思,項貞見狀也沒有去打擾,半晌之後,離墨雪開口道:「如果是楚河說的這樣,那這邪修應該只是修成了血身,距離血凝化身還有一步之遙,而進來的這九百多修士,如果全都被其煉化的話應該就能修成血凝化身了,修成血凝化身的邪修被融血陣煉化之後會形成一枚血竅,這血竅珍貴無比,可以讓靈脈盡毀的修士恢復如初,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神奇的作用,白骨生肉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說風雨宗為了這血竅,不惜葬送九百多修士的性命?」項貞問道。

「如果是有急用的話,不是不可能。」離墨雪說道。

「這麼大動靜,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坐鎮的仙察不可能不管,風雨宗沒這麼大的膽子吧。」項貞說道。

「如果這本身就是仙察所為呢。」離墨雪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

項貞沉默,離墨雪繼續道:「風雨宗並不以陣法見長,能佈置出三級融血陣的人,很有可能是中級仙察。」

「能不能換個地方說,你們沒發現體內的真元在流失嗎。」楚河焦急道。

「融血陣籠罩的地方都是這樣,除非破陣離開,不然哪裏都一樣,等真元耗盡,我們的精血就會被陣法抽干。」離墨雪說道。

「你能破陣嗎?」楚河追問道。

「沒有把握,只能試一試。」離墨雪不確定道。

「別試了,如果這事真的是仙察主導,破陣出去死的只會更快,看這邪修的狀態,可不像是坐以待斃,等著被人練成血竅的模樣,我們就在這裏等,培元丹還有幾顆?。」項貞說道。

「十八顆」離墨雪回道。

項貞點點頭道:「培元丹都歸你使用,你負責用金鐘罩的法術護住我們。」

離墨雪點點頭,一顆培元丹如果全部煉化是可以恢復將近二十脈的真元,只有自己能最大程度的利用這些丹藥,不過觀夕再側,項貞不會說的太過明白而已。

此時四周已經全都被血霧籠罩,四人也懶得花費時間找地方,當下盤膝而坐,由離墨雪施展金鐘罩,金鐘罩從四人所在的地面漸漸升起,將血霧驅趕在外,很快便將四人全都籠罩起來。

金鐘罩散發淡淡的金光,血氣觸碰在金鐘罩之上,不斷侵入,其上符文忽明忽暗,四人的臉色被反射回來的光線晃得詭異莫名。

「你們說的這些都是什麼?為什麼你們知道這麼多?你們到底是誰?」直到此時,觀夕才回過一點神來,臉上滿是吃驚之色,三人剛才做的,說的這些,遠遠超出當初明城傳授給觀夕的知識。

「沒事的時候多看看書就什麼都知道了。」楚河不緊不慢的說道。

觀夕沒有理會楚河,離墨雪又閉目專心操持法術,目光便朝項貞看來。

「他說的對。」項貞附和道。

觀夕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第一次見項貞出手的時候,她以為項貞也就是憑藉手裏的那把靈劍才讓明城忌憚,後面又見楚河發威,對楚河的實力到時比較認可,但他始終認為三人也就是實力比自己強點,無非是走了狗屎運得到了培元丹,境界上先她一步而已,在她眼裏,始終覺得三人就是偏遠之地來的暴發戶,但今日所見所聞,讓觀夕感覺自己才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不管我們是誰,是好是壞,總之不會害你就是了。」項貞見狀再次解釋了一句。

觀夕聞言滿腹疑雲,但還是沒有在說什麼,如果能活下去,誰又真的想去死呢。

「陣法開始縮小了,血霧越來越濃,我真元的消耗開始加劇了。」離墨雪忽然開口道。

「你估計能堅持多久?」項貞問道。

「按照目前這種增速來看,可能只有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離墨雪說道。

項貞點點頭,同時做好了最後關頭運轉九脈的準備,按照荀謙說的,九脈同時運轉,有奪天之能,這或許是唯一的生機。

半個時辰之後,法術外面的血霧已經變成奔騰的血河,離墨雪的消耗成倍數增長,雖然有培元丹的支撐,但離墨雪還是面色蒼白,楚河在一旁看得焦急難耐,數次忍不住要出去拚命,都被項貞攔了下來,以現在陣法運轉的強度,一旦暴露在外,瞬間會被融為血水。

僅僅一刻鐘之後,離墨雪已經服下最後一顆培元丹,在四人眼中,外面已經變成了血海,整個融血陣已經收縮到十丈之地,從外面看,就是一個巨大的血球,血球表面,一道道血色匹練飛速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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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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