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代價

遠在浩瀚大陸附近的黃明哲船隊。

在魏風成功研發了零維點后，黃明哲就知道了這件事，不過他此時正在忙碌另一件事。

所以稍微關注了一下，便將精力轉移回到自己的課題上。

經過了長時間的研究，黃明哲等人終於將智慧珠摸清楚了，包括智慧珠的詳細原理、使用方法。

實驗室內。

李戎武將一個手環帶在手腕上，銀白色手環如白銀手鐲，手環上面有一個切口凹槽。

從一旁的櫃枱上，將一顆智慧珠取出，按入手環凹槽內，智慧珠和手環凹槽嚴絲合縫。

而智慧珠的樣子，看起來和第一代沒有什麼兩樣，但實際上智慧珠的靈魂容器，早已和第一代有了巨大改變。

黃明哲等人在深入研究智慧珠后，才重新調製了靈魂容器，同時也明白了貿易聯盟的小心思。

貿易聯盟在通天小宇宙中製造的智慧珠，估計就是一種原始的半成品，目的是為了防止泄密。

還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貿易聯盟的七個大神文明之間，可以通用這種半成品智慧珠，獲得智慧珠之後，七個大神文明會拿回去自己的本體，進行深加工。

而現在李戎武手環凹槽中的智慧珠，就是適用於新人類的特製智慧珠。

看了設備的各項數據，黃明哲對着李戎武說道：「戎武，開始實驗吧！」

「好的，老師。」

特製智慧珠和智慧手環，已經進行過幾千年的實驗，確保對人體並不會造成傷害后，李戎武便自告奮勇當小白鼠。

用意念激活了智慧手環，被儲存在智慧珠內部的智慧序列，收到一股特殊信號的刺激，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激變。

智慧序列的基因鍵，有着無窮無盡的可能，看似毫無規律而言，實則暗合時空規則。

而被激活之後，智慧珠中的智慧序列，變成一道規則洪流，從手環的一側進入，環繞着手環從另一側回到智慧珠內，如此循環往複。

李戎武的手腕，衍生出一道道一維規則線連接在智慧手環上，當一維規則線和智慧手環連接在一起時，無盡的靈感從智慧手環中傳遞給他。

早有準備的李戎武，拿起一份研究資料瀏覽起來。

此時此刻的感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彷彿自己獲得了一個大腦一般，有一種雜念叢生的混亂。

早已經將靈魂基因、肉體基因融為一體的新人類，本身是不會出現這種精神疾病的，但是在智慧珠的影響下，竟然出現了副人格一般的跡象。

很快李戎武便利用強大的靈魂，壓制了智慧手環的影響，然後專心致志地瀏覽研究數據。

如果說之前的他，是一個第一人稱視角在瀏覽，現在就是兩個第一人稱視角在瀏覽。

這種奇妙的變化，促使李戎武的意識中，產生了好幾倍的靈感，那感覺就像在吸毒一般。

在一旁的黃明哲，也非常謹慎地觀察著李戎武的靈魂變化。

對於智慧珠的應用，新人類並沒有盲目跟風，而是深入研究其中的原理，以及可能帶來的風險。

從另一個角度上，智慧手環就是在竊取其他生物的智慧，事物不可能完美，也不可能完全是好，總有一些伴隨的風險。

獲得，往往伴隨着失去。

半個小時之後，李戎武取下了手上的智慧手環，然後又拿起那一份研究資料，看了半天卻感覺一無所獲。

「果然如此。」黃明哲眼神中，有一絲明悟，對於智慧序列的深入研究，漸漸讓黃明哲摸索出一些情況。

智慧序列確實可以增強使用者的靈感，但是代價是成癮性，以及失去智慧序列后，有產生精神空虛、靈感低潮，這些副作用又會促使使用者欲罷不能。

而剛才李戎武使用智慧序列后，確實讓靈感獲得大幅度增長，從那份研究資料中，獲得了非常多有用的想法。

智慧珠有點類似於電影《永無止境》中的NZT—48，是一種可以促使使用者產生強烈靈感的產物。

同樣智慧珠的副作用，也和NZT—48有相似之處。

或許有人會想，既然可以刺激靈感爆發，是不是可以不斷使用智慧珠，然後利用智慧珠產生的靈感，投入到智慧珠改進工作之中。

想法確實非常美好，但是現實往往是骨感的。

智慧珠的成癮性，在不間斷使用540個小時之後，就會變得根深蒂固，那些實驗體在連續使用后，都出現了難以抑制的副作用。

哪怕實驗體只是普通大神生物，也會出現在靈感枯寂、難以靜下心來的煩躁、精神極度空虛。

就算是進化程度更加高的新人類，估計也不能長期使用智慧珠。

或許貿易聯盟內部有特殊技術，可以壓制智慧珠的副作用，但是完全根除副作用，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說，貿易聯盟的科學家們，極有可能是一群癮君子。

「戎武，感覺如何?」

李戎武感覺非常不舒服，有一種身體不是自己的錯覺，甚至內心空落落的。

「不太好，這東西長時間使用，可能會帶來難以想像的問題。」

黃明哲持同樣觀點：「現階段只能在實驗室內實驗，在沒有辦法將副作用壓到最小的前提下，是絕對不能推廣的。」

「萬物都是公正的，想走終南捷徑，就要有直面豺狼虎豹的覺悟。」李戎武眼睛盯着那一隻智慧手環搖了搖頭。

經過這一次人體實驗，黃明哲開始嚴禁研究員使用智慧珠，只能在實驗體身上實驗使用。

儘管短時間使用后，幾天就會恢復正常，但是外物終究是外物，投機取巧獲得的智慧，就是一把雙刃劍，可能會傷人傷己。

而黃明哲等人，也立馬對智慧序列的第一階段研究，進行結題總結。

在向科委總部的彙報中，黃明哲罕見的使用了「謹慎研究」、「限制使用」等詞語。

由此可見，智慧珠這種科技，在黃明哲眼中，是典型的限制級科技，需要小心翼翼的處理。

科委在瀏覽了相關研究論文之後，也下令嚴控智慧珠的研究。

另一邊。

浩瀚大陸中的不規則碎片雲，也在兩萬多年的時間內，佔據了浩瀚大陸將近五分之二的區域。

貿易聯盟在迫不得已下，只能採用殺雞取卵的方式，在剩下的准大神文明中，大規模抽取智慧序列，獲得大批量的智慧珠庫存。

而貿易聯盟對於不規則碎片的研究工作，也進行得不太理想。

畢竟不規則碎片這種東西，說難又不難，說不難又難，只要勘破低維全能者的升維思路，便可以突飛猛進。

但往往就是這一點點問題，將研究工作卡在瓶頸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