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如此發展屬意外
兩人要揭開水均的衣裳看胎記,水均當然不讓他倆得逞。三人拉拉扯扯之下,水均一不敵二,只得開口承認自己有胎記。
但是,他絕對不承認自己偷看寡婦洗澡。
絕對不能承認!
只承認有胎記!
可是,有人突然叫了一聲:「看,那是什麼!」
拉扯他的兩個人便停下手。
寧小七聽到有人喊出此話,嘴角歪歪地笑了。
計成!
圍觀的百姓,看向水均的胸前。
拉扯水均的兩人低頭看向水均的胸前,水均看到兩人異樣,也跟着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
只見懷中,露出半截紅綢。
我懷中為何為會半截紅綢?水均自己奇怪。
那推水均出來的人手快,一把抓住那半截紅綢,用力一拉,便將紅綢扯了出來。
「啊!是肚兜!」
「女人的肚兜!」
「一定是那個被他偷看的寡婦的肚兜!」
「紅色的肚兜,還綉著花!」
「不知是哪個寡婦的?」
更細微的聲音在人群里議論。
水均臉色慘白。
「不是我的!這不是我的!」他驚叫道。
拿着肚兜的人冷笑:「這當然不是你的。好你個水均,沒想到你真是這種人!」
「卑鄙!」
「下流!」
「無恥!」
「偷看女人洗澡,就應該打死他!」
「這種人,還有臉說寧神捕!」
「我看就是他見女匪長得漂亮,想半夜偷看女匪洗澡,才誣陷寧神捕!」
「他自己起了色心,就把色心安在別人頭上。水均該死!」
「打死水均!」
蕭凡突然間感覺這一幕好熟悉的樣子,他看向自己的妹妹。
蕭婉兒忽然感覺這一幕好熟悉的樣子,她看向自己的哥哥。
蕭家兄妹相互對視,用目光說出自己的疑惑。
兩人眼睛同時一亮!
蕭府!
華公子!
難道……
莫非……
那日……
他們真的誤會了華公子?
他們可不是笨人。開始還震驚水均懷中竟然藏有女人肚兜,可記憶中似乎有過這樣一幕,便立即想到太過巧合。
可,寧小七與他們同行多日,什麼時候拿的女人肚兜?難道說,這個肚兜一直便藏在寧小七身上?
寧小七無緣無故放這麼一件女式肚兜在身上,莫非這寧小七真那麼變態?
此時,那個證實水均名字的人覺得這是可出名的機會,立即嚷道:「我知道他,這個水均從小就好色,看見女人就一付色迷迷的樣子!」
他的話立即引來周圍人的好奇,紛紛向他打聽情況。他感到極大的滿足,自己終於成為引人注目的中心。
一個長相很如花的女人也在人群中,她靈機一動,擠出來說道:「就是他,他經常跟在我身後,對我動手動腳!」
周圍的人一看這女人的樣子,紛紛轉頭呃呃呃呃……
看到眾人不相信,這女人咬牙說道:「你們別不信!我名叫如花,這肚兜上面正綉著花,說明這肚兜便是我如花的肚兜!」
寧小七原本歪嘴笑着,看到這一幕,頓時驚得嘴巴能吞下一個雞蛋。
沃次奧,你這女人,長相如花,你不是神助攻,你是鬼助攻啊。為何你不長得漂亮點?
即便你不長得漂亮點,你長得普通點,能看得過去也行啊。
你這樣子,說的話沒人信啊!
你這樣做,只能證明水均是無辜的!
蕭凡與蕭婉兒同樣一臉震驚,轉頭看向寧小七。你找來的?他們不得不生出此想法。
葉焱自然震驚不已,在場的人,無人不震驚。
葉焱也像蕭凡與蕭婉兒一樣,轉頭看向寧小七。
「看我作甚?」寧小七眼睛不知該往哪裏看。
「寧捕快,依你所見,那叫如花的女人說的可是真的?肚兜真是她的?」
寧小七搖頭:「我不知。依我看,應該不是。但,此時不好說。這東西,誰願意承認是自己的?」
葉焱一想,對啊。
這是醜事,女人皆要名聲,誰會承認肚兜是自己的?
現在有人承認,便可定水均之罪。
這個水均潑葉家的污水、潑寧小七的污水,為何要為他開脫。
蕭凡與蕭婉兒對視一眼,轉回頭看場中鬧劇。
如花看到無人相信,着急道:「你們別不信,昨夜我洗澡擦乾身子后想要換上新肚兜,結果卻發現,我那綉著花的紅肚兜,沒了。我昨夜翻來覆去睡不着覺,以為是自己弄丟了肚兜。沒曾想,今日卻發現這肚兜竟然在他身上。」
如花說着說着,竟把自己說得相信了。她眼睛帶着淚花,說道:
「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清白一身,沒想到,竟被他偷看。這叫我往後如何見人啊——」
「你們不要攔我,讓我一頭撞死在這裏。」
水均急了,辯解道:「你長得這般丑,我怎會偷看你!」
如花便追問:「那你為何私藏我的肚兜?這肚兜昨夜我洗澡是準備拿來換上,結果卻不見了。如今從你懷中拿出來,你如何解釋?」
「說我丑?我名叫如花,我若丑,能叫如花么?」
「你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你即便八抬大轎來娶我,我也不嫁與你。」
忽然有人喊道:「如花你若不嫁給他,豈不是白白讓他偷看?你就嫁給他,不能便宜他。這種人,彩禮要加三倍!」
三倍彩禮?如花眼睛放光。
她雙手食指互點,扭捏道:「可是他不承認偷看我洗澡,也不承認偷了我的肚兜。」
「告他,讓縣老爺為你做主!」有好事者出主意。
立即跟着一幫起鬨的。
「對,叫官差來。他不是想叫官差嗎,如他所願!」
「與他對薄公堂!」
「讓縣老爺判他入贅!」
「不妥不妥,入贅便不能收他三倍彩禮。」
「他偷看人家黃花大閨女洗澡,就判他入贅還要倒貼三倍彩禮。」
「不妥不妥,世上並無倒貼三倍彩禮的說法。倒不說是求入贅禮,價值需等同三倍彩禮!」
「你們咋那麼多事。偷盜肚兜,讓他賠錢,賠三倍彩禮。偷看洗澡,讓他賠人,入贅如花。皆大歡喜!」
「咦?這個好,這個好!」
拿着肚兜的男子此時尷尬萬分,問寧小七:
「神捕,這肚兜?」
「此是證據。」
「可還看他胎記?」
寧小七將二兩碎銀分給兩人,一人一兩碎銀。兩人頓時歡喜,白賺一兩銀子。看什麼胎記,目的便是要引出這肚兜。
這一招妙手空空放肚兜,曾經對華公子使過。如今又使一遍,只剩一個肚兜了。
得了碎銀的兩人高興起來,便喊道:「拉他去縣衙!」
「對,去縣衙!」百姓紛紛叫好,又有熱鬧可看。
去縣衙?
這不行,解釋不清。水均看向寧小七。一切皆因此人,我是說話得罪他,才變成這樣。他既是神捕,只要他願意,便能救我,不讓我去縣衙。
「我不去縣衙,我是冤枉的,我是無辜的。寧神捕,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你,是我嘴賤。求求你放過我,不要讓他們帶我去縣衙。」
如花急了,不去縣衙?那不行。
「不行,必須去縣衙。你偷看我洗澡,還偷我肚兜,我本黃花大閨女,一身清白,豈能便宜你!」
被蕭婉兒抓住的妲姬,全程看着水均與肚兜之事。她的身體再微微發抖,那是對寧小七的畏懼。
她自認聰明,明知這齣戲有詐,一定與寧小七有關,偏偏她看不出寧小七如何使的手段。
水均這種男人,她一眼便知是什麼人。這種男人她若用手段,準保被她賣了還幫她數錢。
攪屎棍一樣的人,不管在哪裏,都讓人討厭。可她沒想到,寧小七竟然用這樣的手段對付水均。
這並非事先安排,她看得出來。
那肚兜定與寧小七有關,她看得出來水均的表情,對此肚兜分明一無所知。
可要說肚兜是寧小七放在水均身上,手法可以做得到,但是,難不成寧小七隨身攜帶女人的肚兜嗎?
這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