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要成為爸媽的驕傲
趙麗雅身為這個家最有權威的人,第一個開口發問謝浪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跟秦嚴吵架了?」
她堅信秦嚴是女兒的男朋友,要不然女兒為什麼會突然從一個五穀不分變成廚藝精湛的人?
謝迎秋也擔心地問:「浪浪,你有什麼話跟爸媽說。」
「不用怕。」
謝浪浪看向爸媽,在他們的臉上看見了擔憂、期盼、還有隱隱帶着為女兒釣上金龜婿的亢奮。
她準備的那些跟秦嚴撇清關係的話,到嘴巴一下沒忍心說出口。
但一想到秦嚴是這個世界的大反派,最後的下場十分慘烈,並且跟他沾上邊的也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她還是硬著心腸說:「秦嚴在學校有其他女朋友,而且那個女孩子為了他懷孕了。」
「什麼!」趙麗雅驚愕地把黑漆漆的眼睛瞪得渾圓。
謝迎秋也是氣地攥緊拳頭:「這麼個混蛋,你怎麼還把他帶到我們家裏來?!」
不等謝浪浪回答,謝迎秋像是想到什麼,盯着謝浪浪問:
「是不是他纏着你不放,自己跟到我們家裏來的?」
趙麗雅聽謝迎秋這麼問,隨即也想到了謝浪浪對秦嚴的態度,氣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不行!我要去找你們學校的老師!」
謝迎秋忙把她扯回到沙發坐下:「你腦子發什麼熱?」
「現在是周末,老師學生都放假了。」
「再說,浪浪那個同學能開的起頂級跑車,家裏條件肯定好。我們能惹得起嗎?!」
趙麗雅火大地質問:「惹不起,就由着他禍害我們家女兒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謝迎秋解釋:「浪浪到底還是跟那個男生在同一個學校讀書。」
「真得罪了,到頭來日子不好過的還是我們女兒。」
趙麗雅頓時如被戳破了的氣球,套拉着眉眼問:「那怎麼辦?」
「總不能由著那臭小子,一直纏着我們家女兒吧。」
謝浪浪心裏感動,親爸媽就是不一樣。
那怕因為劇情需要,在這個世界被添加了一心想要女兒嫁入豪門,跟着享福的屬性,到底還是護着她的。
沒有把狠心到,為了讓她嫁入豪門,就把她往火坑裏推的地步。
她看向趙麗雅輕聲道:「爸媽,你們不用為我擔心。」
「我們學校長得漂亮,討男孩子喜歡的女生多了去了。」
「我只要不搭理他,過段時間,他自然就不會再纏着我了。」
「而且我有他的把柄在手,他只要不想把事情鬧大,就不敢對我怎麼樣。」
謝浪浪說這話,原本是想讓爸媽安心,腦子裏卻猛地回想起秦嚴說,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微微出神。
她這個樣子,看在趙麗雅跟謝迎秋眼裏,就成了底氣不足。
學校雖然沒有社會那麼複雜,但也算得上一個社會的縮影,特別是現在網絡發達,很多學生都早熟。
他們夫妻兩出身都不高,為了能在社會上打拚給女兒創造一個好的成長環境,沒少吃那些有錢有勢的苦頭。
自然也不難想像,謝浪浪要在學校對抗能開得起頂級跑車的男同學,有多難。
趙麗雅眼前忽地就紅了,伸手抓住謝浪浪柔軟無骨的小手,吸了吸鼻子:「浪浪,是爸媽沒有用,讓你在學校受委屈了。」
謝迎秋也是老臉微紅,重重地嘆氣。
謝浪浪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總歸不好受就是了。
她拍了拍趙麗雅握住她的手背:「媽,」隨即轉眸看向一臉無力又慚愧的謝迎秋:「爸!我不怨你們,窮不是你們的錯。我也不在乎這些!」
「你們為了能讓我進貴族高中,已經吃了不少苦。」
「就算我不能嫁入豪門,也會讓你們跟着我過上好日子,成為你們的驕傲!」
這話謝浪浪並不是吹牛,在原來那個世界,她在很多領域都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也一直都是長輩們的驕傲。
但趙麗雅跟謝迎秋只當她是在安慰,並沒有當真。
畢竟,謝浪浪從小就是個學渣,除了這張臉能拿得出手,還真沒什麼可取之處。
不過謝浪浪都這麼說了,他們做爸媽的也不好潑她的冷水。
夫妻兩互相對看了眼,隨即心有靈犀地對謝浪浪點點頭,表示相信。
謝浪浪卻十分清晰地在他們眼裏看見了糊弄,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她心裏一堵,但想到原身這些年每次都吊車尾的輝煌歷史,又不得不覺得爸媽這種反應再正常不過了。
開完家庭會議,趙麗雅跟謝迎秋都要出門去做兼職。
趙麗雅是去便利店當售貨員,值夜班。
而謝迎秋是去當保安,也值夜班。
謝浪浪看着已經上了一天班的爸媽,還要晚上繼續熬夜賺錢,就心疼。
她想說,爸媽你們不要去了,我可以賺錢養你們,可她現在連生活費都靠爸媽給……
賺錢!
一定要努力賺錢!
謝浪浪擁有在原來世界的記憶和技能,可以賺錢的方法簡直不要太多。
但她現在只是個高中生!未成年、時間不多,急需要錢改善他們一家人的生活水平。
在經過仔細考慮之後,她選擇了個簡單粗暴直接的賺錢方式,而且這個方式還可以宣洩她壓抑的情緒。
夜幕四合,整個城市竟比白天還要熱鬧,四處都是霓虹燈閃爍。
謝浪浪來到了一家拳擊館。
上輩子,她為了追求男神,考慮到鋼琴會傷手,放棄了原本已經取得職業賽冠軍的拳擊,開始苦練鋼琴。
可當她成為世界鋼琴比賽冠軍之後,男神卻拒絕了她!
這一輩子,她要為自己而活!
她現在走進的這家拳擊館,在這座城市算不上特別有名,吸引她過來的是每晚拳擊比賽。
「呦!小姑娘,你是來看比賽的吧?」
謝浪浪剛走進熱鬧嘈雜的拳擊館,一個把頭髮染成黃色的,錐子臉,畫着精緻妝容,穿着弔帶露臍,超短牛仔褲的小姐姐,笑顏如花的走過來。
她走到謝浪浪跟前,打量着眼前跟她差不多高的謝浪浪。
戴着黑色鴨舌帽和黑色口罩,一件過膝的連帽衛衣,將她整個人都罩在裏面,看不清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