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走神
一旦她跟秦嚴的戀情暴露,不單單是被老師學校找處分那麼簡單。
秦嚴是秦家的繼承人,這種事一旦傳到秦家,她肯定會被秦家的人不擇手段地趕走。
搞得不好,她想要順順利利地畢業都是個問題,更不要說以後還有機會跟秦嚴見面在一起了。
她不能為了一時的衝動,去冒那個險。
但是要怎麼告訴秦嚴,她晚上不會去赴約呢?
偷偷傳紙條肯定是不行了。
「謝浪浪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站在講台上的老師突然出聲提問,謝浪浪嚇了一跳趕緊收回思緒站起來。
她剛才胡思亂想去了,根本沒有聽見老師問了什麼問題,坐在旁邊的同學也都不熟,而且謝浪浪從他們看過來的眼神中,看見了幸災樂禍根本不可能會幫助她。
慌亂見,她瞥到前面同學桌上放的判斷題,猶豫了會,她胡亂地說:「嗯,那道題是對的。」
「哈哈哈哈哈!」
周圍的同學一陣鬨笑,謝浪浪穿書過來還是第一次這麼被人嘲笑,頓時臉爆紅,低下頭不敢看老師。
「謝浪浪你成績不好,我不怪你,但你學習態度不好的話,我就不能不說你了。」
老師走過來,伸手「咚咚咚!」敲了敲課桌:「上課認真點,下不為例,坐下吧。」
「謝謝老師。」
謝浪浪紅著臉坐下,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暗暗發誓上課一定再也不在走神了。
放學后,謝浪浪收拾書包跟着唐文玲一起走出教室,在經過秦嚴的時候,看見楊美嬌站在秦嚴那兒說話。
她經過的時候,只聽見楊美嬌,嬌滴滴地說:「秦嚴我有道題不會,你能不能教教我?」
秦嚴說了什麼她沒來得及聽,就被唐文玲拉着快速走出了門。
她在快要走過教室門的時候,看見楊美嬌還站在秦嚴課桌旁沒有走,旁邊還有個男生也在,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楊美嬌的臉很紅。
頓時,謝浪浪酸了。
如果她跟秦嚴公佈了戀情,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女生跑過來騷擾秦嚴?
這個想法剛冒出頭,謝浪浪就嚇了一跳。
她怎麼會有這麼可怕危險的想法?
人家結婚了還會有人勾引呢,更何況只是情侶關係,她這是魔障了嗎?
「浪浪,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唐文玲的聲音突然在耳邊拔高,謝浪浪猛地回神看向她,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剛才走神了。」
「浪浪,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今天上課的時候也走神,剛才我跟你說話,你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沒有,大概是中午沒有睡好吧。」
「不好意思,我那個時候真的是太激動了。我跟你說,我知道那個男生是誰了。」
「真的?」
唐文玲湊到謝浪浪耳邊輕聲嘀咕:「那個男生是就是我們樓上那個班的,聽說叫袁漢義。」
謝浪浪聽見這個名字,腦海里當時浮現關於袁漢義在這個世界的劇情。
袁漢義在全國作文競賽集訓中心對安素素一見鍾情,各種追求安素素后被拒。無意中發現安素素跟秦川爵約會,不但沒有就此罷手反而,以此威脅安素素。
所以才會有安素素在樹林跟哭的那一幕!
謝浪浪想到袁漢義後來被秦川爵虐到不但當着大家的面,給安素素磕頭賠禮道歉,還連高中都沒有辦法再讀下去,自此進入社會過的非常凄慘,就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她看向唐文玲說:「這件事你不要管了。」
唐文玲的關注點顯然更她完全不一樣,驚愕地說:「浪浪,你難道就不好奇他們在小樹林說了什麼嗎?還有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安素素會哭?」
「不好奇。」
謝浪浪加快步子,雖然袁漢義後來被秦川爵給虐了,但中間還是很波折的,她可不想牽扯進去。
唐文玲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追着她說:「我懷疑袁漢義就是安素素的男朋友!」
「就算是又能怎麼樣呢?你打算公開嗎?」
「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那種壞人嗎?」
「那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謝浪浪你怎麼一點都不八卦啊?哎呀,早知道就不跟你說了,真沒勁。我去跟倪詩琴說!」
謝浪浪一陣腦殼頭,如果不是唐文玲對她還不錯,她真的不想管。
「你跟倪詩琴說,不就等於跟安素素說?」
「你放心,倪詩琴沒那個膽子。」
唐文玲說的一臉篤定,謝浪浪早就奇怪了,為什麼倪詩琴很怕唐文玲,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知道倪詩琴什麼秘密?」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唐文玲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謝浪浪抿了抿唇:「那好吧。」
「哈哈哈哈!」唐文玲突然大笑起來:「沒想到你也有好奇的時候,如果是別人我肯定不說,但是你如果願意跟我說你秦嚴傳紙條是怎麼回事的話,我倒是可以跟你說。」
謝浪浪頓時覺得而自己有什麼秘密,一定不能告訴唐文玲,這貨太不靠譜了,為了滿足好奇心分秒秒就能把朋友給賣了。
她搖搖頭:「算了,我們都各自守着秘密吧。」
「我覺得我們一點都不像朋友。」
唐文玲幽怨地看了眼謝浪浪,又補了句:「一點都不坦誠。」
謝浪浪挑了挑眉:「你覺的朋友應該是怎麼樣的?」
「朋友之間應該相互坦誠,沒有秘密。」唐文玲聲音低低的,更幽怨了。
謝浪浪突然笑起來:「如果有一天,我跟另外一個人也是朋友,為了證明我跟她的友情,把你的秘密告訴她,你怎麼想?」
唐文玲琢磨了下:「那我肯定不願意,可是不當坦誠怎麼當朋友?」
她腦子突然打結了。
謝浪浪笑着說:「你可是從小看柯南長大的大偵探,這個問題一定難不倒你。」伸手拍了拍唐文玲的肩膀:「加油。」
唐文玲皺着眉,一直到吃過晚飯回到宿舍也沒有想明白。
她跑去問謝浪浪:「你快告訴我,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嗎?」
謝浪浪拿着晒衣桿收衣服,邊說:「人與人之間不管是什麼關係,都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朋友也不例外。這個距離,也是給對方一些私隱跟自由的空間。」
唐文玲似懂非懂,又砸吧了下謝浪浪的話:「浪浪,我有時間怎麼覺得你一點都不像我們這個年紀的女生啊,很成熟的樣子。」
謝浪浪抱着收好的衣服,沖她笑了笑,走進了宿舍房間。
她已經活了兩輩子,當然不可能真的跟十六七歲的少女一樣天真爛漫。
不過,她已經想到怎麼給秦嚴傳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