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心有靈犀
謝迎秋不等秦嚴說什麼,已經將門關上。
秦嚴回到家,用手機給謝浪浪打電話,發信息全部都猶如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回應。
他沒有辦法像謝迎秋說的那樣,等到期中考試之後再去找謝浪浪。
只要一想到謝浪浪在生他的氣,不理他了,他就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烤無法安生。
他推開陽台的玻璃推門,來到了陽台上。
謝浪浪他們住的房子,他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只要翻到旁邊的陽台,就是謝浪浪的卧房。
只是,這裏是十五樓,摔下去的話絕無生還的可能。
但一想到謝浪浪,他還是豁出去了。
翻過陽台的欄桿,夜風吹卷着他的衣服,下面是十五樓能摔死人的高度,只要稍微腳一滑,他的命就沒了。
從這裏摔下去,摔進車河,估計很快就會被碾壓成肉泥。
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腦里心裏都是謝浪浪。
只差一米,就到了!
半米!
五十厘米!
他的手快要夠到對面的陽台欄桿了!
就在這時,他腳下突然踩到青苔,腳底一滑,身子不穩猛地地向下摔去。
「啪!」
在慌亂中,他一隻手抓到了剛剛踩過的邊沿,將他的身體懸吊在半空中,搖搖晃晃。
危險極了!
他咬着牙想要藉著一隻手臂的力量,將整個身體都爬上去,但因為邊沿太窄,他的手指更本使不上那麼大勁。
長時間的懸掛,他的手指、手臂開始脫力的顫抖。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筆,使勁砸向斜上方謝浪浪卧房的窗戶。
「啪!」
一聲脆響砸在窗戶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恰好謝浪浪就坐在窗前學習。
如果換做平時,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吸引謝浪浪推開窗戶看看。
只是今天她跟秦嚴吵架了,很生氣讓她無法安心學習,她戴了耳機把音量調到了最大,直接掩蓋了筆砸在窗戶玻璃上求救的聲音。
秦嚴又伸手掏口袋,卻發現裏面什麼都沒有。
他額頭滲出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地沿着他俊美的面部輪廓滑落,在下巴彙集。
手臂跟將手指,也脫力的顫抖,越來越厲害。
彷彿夜風下一秒再吹大一點,就能把他吹走。
他大聲喊:「謝浪浪!謝浪浪!謝浪浪……!」
一聲又一聲的求救,越發歇斯底里,可謝浪浪並沒有聽見,她的耳朵全是從耳機里傳來的音樂。
秦嚴也不知道在那裏吊了多久,汗水汗濕了衣服,被夜風吹乾了,又濕,濕了又干。
絕望頻死的感覺逐漸襲上心頭,他的視線開始渙散,斜對面謝浪浪所在的那扇緊閉還亮着燈的窗戶,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秦嚴呼喚謝浪浪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嘶啞難辨:「浪浪,浪浪,浪浪……」
坐在裏面刷題的謝浪浪,無端心神不寧起來。
她脫下耳機,起身走到陽台想要透透氣。
涼涼的夜風吹佛着她的秀髮,將她的漂亮的臉龐跟不遠處的城市燈火,相互輝映。
秦嚴看到這一幕,輕聲呢喃道:「好美。」
謝浪浪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警覺地低聲問:「誰!」
她朝四處張望,卻什麼人也沒有看見。
鬼使神差地往下陽台下望,她陡然看見在那裏竟然有一個人影,懸掛在半空中,嚇地往後退了幾步。
「浪浪……」秦嚴細弱蚊蠅的聲音,從喉嚨里傳來。
原本謝浪浪這麼遠的距離,又有那麼大的夜風她是不可能聽見的。
她卻莫名地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幾步,接着燈火仔細一看。
「秦嚴!怎麼是你?」
秦嚴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喉嚨卻像是被撒了細細密密的沙子很痛,說出來的話嘶啞難辨。
謝浪浪看到這個情景,什麼也顧不上了,脫了拖鞋,直接光着腳爬過去,將秦嚴一點一點拉上來。
幸好她是練拳擊的,力氣夠大,不然秦嚴將近一米八的個頭,根本不是她能拉的動,更何況還是在那麼危險的地方。
兩個人翻進陽台,累的癱倒在地上,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緩了好久,才有力氣說話。
謝浪浪扭頭看向躺在地上,像是再也爬不起來的秦嚴,問:「你大半夜的吊在哪裏幹什麼?」
「想要報復我不搭理你,裝鬼嚇死我嗎?」
秦嚴沒有馬上回答她,仰望着滿眼的璀璨星空,深吸一口氣猛地翻身將謝浪浪壓倒。
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吻了上去……
很霸道也很纏綿,謝浪浪被他放開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蒙的。
秦嚴從她身上翻了下去,重新躺在地上,看着依舊璀璨的星空,心滿意足地笑了。
他想好了,以後如果謝浪浪再敢不理他,他就這樣狠狠的吻她,吻到她服軟為止。
謝浪浪反應過來,羞惱地起身,狠狠捶了他一拳。
「咳咳咳!」
秦嚴被她捶的連連咳嗽,咳得很厲害,像是要把肥都咳出來了。
剛開始,秦嚴是在裝着咳嗽,卻不小心把口水弄進喉管里了,變成真的咳嗽。
謝浪浪因為上次被秦嚴騙過,看見秦嚴咳嗽還以為他又是裝的,直到看見秦嚴咳地坐起來,臉都咳紅了,才着急起來。
她忙伸手輕輕順着秦嚴的後背:「我那一拳有這麼重嗎?要不要我給你喝點水。」
秦嚴邊咳,邊紅著一張俊臉點頭。
謝浪浪忙轉身去給他盛水。
濕潤微涼的水流經、進喉嚨的瞬間,秦嚴感到從未有過的舒服。
他把喝空的杯子朝謝浪浪晃了晃,謝浪浪立即明白他還想喝,又接二連三地給他盛了好幾杯水。
他仰頭大口大口地喝下,晶瑩剔透的水珠從他紅艷的唇角滑出,沿着下頜線,喉結,一路往下……
謝浪浪看地滾了滾喉嚨,似乎也覺得渴了。
秦嚴仰頭喝水,晶瑩剔透的水珠從他的艷紅的唇角,滾落,沿着他完美的下頜線,喉結、精緻的鎖骨……一路向下。
他一連喝了好幾杯水,才感覺身體逐漸緩了過來。
但他的手臂因為長時間懸掛支持整個身體,一直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