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安素素的生父找上門
謝浪浪不敢往深里想,但還是忍不住朝秦嚴所在的方向望了眼。
他一如既往地被同學們,眾星捧月。
不同的是從秦嚴出現到現在,沒有給過她一個眼神。
想到這裏,謝浪浪的心空落落的,但很快自嘲一笑,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
回到教室就看見,段思博把一盒子NK邀請帖往後面的柜子上一擱,同學們都一窩蜂地圍過去。
段思博揚手大喊:「排隊排隊,人人有份!」
很快NK邀請帖,就只剩下兩張。
一張是何珍珍的,她曠課沒有來,還有一張是謝浪浪,不想要。
段思博晃了晃盒子裏,僅剩下的兩張NK邀請帖,朝着謝浪浪走去。
他走到謝浪浪跟前,拍了拍坐在謝浪浪前面的同學手臂:「讓讓。」
那同學看是段思博,笑着起身給他讓座。
段思博腿一抬,跨坐在座位上面朝謝浪浪,晃了晃手裏的NK邀請帖:「真不要?」
謝浪浪正在刷題,頭也沒抬的「嗯」了聲。
「你不要,我給別人了?」
「嗯。」
「你可別後悔?」
「嗯。」
段思博嘆了口氣,「哎!有些人的用心良苦又白費嘍。」
謝浪浪假裝沒聽見,埋頭繼續刷題。
直到段思博離開,她做題的筆才頓住,腦子裏回想起段思博剛才說的那句話。
難道秦嚴擔心她拒絕安素素的NK請帖,是因為跟安素素關係不好,並不是真的不想去?
又擔心直接把NK請帖,直接給她被拒絕,所以才搞了出送全班NK請帖,實際上只是為了把那種NK請帖送給她?
所以當她拒絕不要的時候,段思博才會說,秦嚴用心又白費了?
會是這樣嗎?
還是……她想多了。
應該是她想多了吧!
秦嚴怎麼那麼高冷的人,怎麼可能會在被她拒絕之後,還為她做這些事情?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繼續刷題。
此時,教師辦公室。
滅絕師太瞅了眼剛下課回來的王慶華,也就是安素素班上的班主任。
她把批改卷子的紅筆一丟,身子向後椅背一靠,歪頭道:「王老師!你有空管管你們班的學生,都快期中考試了,還只想着參加什麼宴會。」
「這樣也就算了,竟然還跑到我們班裏,鼓動我們的同學一起不學習,參加什麼宴會。」
「……」
王慶華也不急着反駁,把手裏的教具往辦公桌上一放,拉開電腦椅坐下。
他微笑着,等滅絕師太嗶嗶叨叨完,才開口道:「李老師,你說的請帖應該是NK宴會的請帖吧?」
滅絕師太挑眉:「對啊!」
「我剛才回辦公室,路過你們班的時候,看見你們班的段思博正在廣發NK宴會請帖。」
「你要不要去看看?」
王慶華一臉善意的提醒。
滅絕師太立馬坐不住了,蹭的下從椅子站起來,動作太快,險些把滑鼠給摔在地上。
她三步並作兩步,怒氣騰騰地朝着教室走去。
走到門口時,恰好看見段思博手裏晃着僅剩的兩張NK邀請帖,對其他同學說:「還剩兩張,你們誰要!」
剛才還爭先恐搶著要的同學突然都安靜下來,有的甚至拿出課本,假裝學習。
離段思博近的同學,對他使勁眨了眨眼睛。
段思博頓時身體僵住,又對那個同學眨了眨眼睛。
那個同學點頭,點點頭。
段思博腦海里立即浮現出兩個字——
完了!
但他腦子轉得很快,立即又揚了揚手裏的NK邀請帖,煞有其事地對班裏的同學大聲道:
「看見沒!這就是我繳獲的宴會邀請帖,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誰再讓我發現這種邀請帖,我見一張就——」
他「嚓嚓嚓!」幾聲,就把手裏的NK邀請帖撕個粉碎,然後大聲說:「就撕一張!」
天知道,他撕這NK邀請帖的時候有多心疼。
這NK邀請帖,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搞來的。
但他面上絲毫不顯,轉身面對滅絕師太時,還咧嘴露出笑臉:「班主任,我說的對嗎?」
滅絕師太眸子一眯:「你給我老實點!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花招。」
「不敢不敢!」段思博嘿嘿只笑。
滅絕師看向班裏其他同學,大聲說:「我看你們都挺閑的,周末作業我會加倍。」
同學們頓時哀嚎一片。
滅絕師太卻嘴角一揚,看你們還有閑功夫去參加什麼宴會。
而此時,就在隔壁的教室,安素素聽說秦嚴讓段思博在班裏廣發NK請帖的事情,心裏卻是一喜。
秦嚴果然是喜歡她的!
一定是知道她想要讓謝浪浪陪她去參加NK宴會,被拒絕了,所以才用這種法子,讓謝浪浪去。
只是……
她用力攥拳,眼裏浮現濃烈的怨毒。
謝浪浪那個賤人,居然又拒絕了!
真是不識好歹!
「安素素,外面有個男人找你,他說他是你爸爸。」
有個同學跑過來,大聲對安素素說。
安素素下意識的以為是繼父,安氏集團的總裁,安思成。
她笑着對那個同學說:「謝謝。」
那個同學卻神色古怪,似是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的似的:「你快去看看吧。」
謝浪浪心裏浮現抹詫異,雖然她繼父安思成跟班裏其他同學想比,算不上最有錢的,但也能排的上中等。
每次繼父過來,班裏那些不如她家裏條件的同學,都會用羨慕的目光打量着她。
現在那個同學那種眼神,是幾個意思?
安素素狐疑地走出教室。
她剛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就看見那位已經很多年不曾見過,卻又能讓她一眼就認出的生父——
趙俊傑!
她恐慌地往後退了幾步,心裏臉上全是抗拒。
這讓趙俊傑多年後與女兒重逢的喜悅,在臉上僵住。
他就算再木納遲鈍,也能感受到女兒對他出現在這裏的不喜。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另外我——」他說着低頭垂眸,就往包里掏,「我給你帶了點東西。」
一張口,就是想與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