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殺人償命(2)
不料,也就是因為這一看,那婦人這才突然發現,原來在自己身後的另一個角落裏,自從她出現后,一直傻愣愣的站着的那個錦衣男子,好像也有幾分眼熟。
再一細瞅,天哪,更不得了,她竟然發現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情……
「虎……虎兒,你是虎兒?」反應過來的婦人,第一時間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盯着那不遠處的司徒昭,很是不可思議的喊道,
「我不是,你……你認錯人了……」見那村婦盯着自己看個沒完,司徒昭下意識的又後退了好幾步,嘴角抽動了兩下,嚅嚅的否定道。
「認錯?!」
「怎麼可能的事!」
「你分明就是娘的虎兒呀……」
可是那村婦卻懶得理司徒昭的否認,只沉浸在和另一個兒子相認的喜悅里,雙目含淚的一步步走向前道,
「你們都是娘身上掉上來的肉,鬼門關里走一遭,好不容易生下來的的孩子啊,別說只是換了身衣服,受傷變了張臉,這哪怕是化成灰,娘定是也能一眼認出來的啊……」
甚至說到動情外,嘴一咧,哭着就欲朝那司徒昭身上撲,「虎兒啊,快跟娘說說,你這幾年都去哪了,你知道娘多為你擔心,和你爹找你找的有多辛苦嗎?」
不料,就在那村婦快撲到司徒昭身上時,突然斜刺里,忽然殺出一個人,橫在了那婦人面前,
仔細一看,眾人方發現,這阻止母子二人相聚的,竟然並不是別人,正是那村婦的男人。
「他爹,你攔着我幹什麼?」見自家男人竟然攔住了自己,那村婦自是格外的驚訝,十分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再三提醒道,
「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位年輕公子,並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家虎兒呀?」
甚至看到司徒昭一身錦衣,還一臉喜悅的向丈夫介紹道,「他爹你快看呀,我們失蹤了幾年的大兒子,終於找到了,就在我們面前,關鍵好像最近混的這般好了……」
「你少哆嗦,我眼睛不瞎,當然看的出來他是誰……」婦人滿腔喜悅,不料那男人卻和婦人態度截然不同,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大兒子,臉上完全沒有一絲重逢后的喜悅,只是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回道。
「他爹,你怎麼還這樣,小的時候吧,你就老是罵虎兒,覺得他沒有出息,只學着人家那些話本子裏公子哥兒,眼饞那些有的沒了,」
婦人以為自家男人仍是對兒子帶有偏見,為了緩和父子間的關係,忙從中說和道,
「結果怎麼樣,還不是真讓孩子自己給盼著了,如今真就過上了這體面的日子……」
「你看看他這身上穿的,綾羅綢緞,如此的體面,怕是值不少銀子呢,想來定是這些年,混出大出息了……」
「哼,果然是有出息了,」
「出息大的去了呢……」
見婦人遇事只看表面,根本沒有往深里分析,男人終於聽不下去了,冷笑一聲打斷她的話,生氣的開口訓道,
「但是,我可和你這頭髮長、見識短的娘們不一樣,我可不只是看出來了這些……」
「不只這些,那還有哪些呀?」見自己說了半天,丈夫不僅不放臉,還越來越生氣,那村婦被訓的一愣一愣的,一臉的疑惑不解道,
「他……他爹,我知道你打小就看不慣虎兒,可是再看不上,那也是我們的兒子呀,又這麼多年沒見了,您可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上來就打他,讓他下不了台,畢竟這孩子大了,也是要面子的呀……」
那婦人哆哆嗦嗦的,一直勸說着自家男人,怕對大兒子不公平。
結果不料,他那男人卻是越聽越氣憤,最後甚至都懶得再和她廢話了,
「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這能是我看不看得慣他的事嗎?」
只見那男人只一轉身,直指著司徒昭,咬牙切齒的罵道,
「我還為什麼現在這般生氣?說實話,我現在就只是在氣我自己,怪老子當年為什麼那麼心慈手軟,早幾年為什麼沒有一棍打死他,否則的話,怕也就不會再出現今天這等慘劇了……」
「他爹你到底在幹嗎?」見男人對兒子又如以前那般,張嘴就罵上了,甚至還要動手的架勢,婦人不死心,十分護短的上前阻攔道,
「他爹你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咱們已經沒有豹兒了,就只剩這一個兒子,你怎麼可以指著虎兒也死不死的沒個完呢?要是連這個兒子都沒有了,那咱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怎麼?他難道不該死嗎?」男人一把甩開婦人,大聲咆哮道,「別的且不論,你且問問他,我們的豹兒是怎麼死的?兇手到底是誰?」
「告訴你,從站在這裏那一刻我就看出來了,十有八九,就是他親手殺的豹兒……」
「什……什麼?」
「他……他殺的豹兒,他爹你懷疑是虎兒殺了豹兒,」
見男人憋了半天,最後竟然冒出這麼一句話,那婦人當即也是嚇傻了,「怎……怎麼可能?」
「怎麼會有這回事?」
尤其是看男人說完就一副要上去和司徒昭拚命的樣,當即又死死拉住人,拖着哭腔勸道,「他爹,你是不是傻了,這事可不能瞎說?兇手怎麼可能會是虎兒呢,」
「你忘了,咱們虎兒打小最疼他這個弟弟,有什麼好吃的都留給他,他怎麼可能會捨得殺豹兒?」
「這能是瞎說呢,事實就在眼前呀,」見自家娘們一副笨頭傻腦的樣子,那男人氣得又一把將人狠狠推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解釋道,
「你自己睜開你的老眼,好好看看,你瞅瞅他身上濺的那些血漬,還有他那手,更是粘滿了鮮血,」
說着,彎腰從地上撿起那根金簪,拿到婦人面前道,「還有咱們豹兒頭上,那麼多洞,分明就是被這根簪子所刺,」
「而你再看看這周遭所有的人,就他頭上的簪子獨獨少了一枝,而這支,和剩下的那隻還如此的相似,明明原來就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