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巨變
半盞茶后,一股葯香自丹爐內飄出。取下火晶石,丹爐停止供火。
等到丹爐退熱,歐陽苒珺才打開爐蓋,裏面躺着二十三顆圓滾滾的碧綠色丹藥。
歐陽苒珺一臉問好,莫非是失敗了?補氣丹不應該是白色的?怎麼到了她這裏變成碧綠色。
看着到挺環保。
阿九暗自點頭,主人還是個煉丹很有天賦的天才。
「失敗了?」歐陽苒珺拿起一旁的煉丹手冊上寫着的丹方,沒錯呀所有步驟法訣都沒有錯。
聽到這話,阿九想要衝出去搖醒自家主人,什麼失敗了,知不知道這碧綠色丹藥是完美品質呀。
激發了補氣丹所有靈藥的藥性,最溫和沒有任何傷害不會留下任何丹毒的完美丹藥呀。
第一次煉丹就煉製出完美品質,還質疑,無知真是可怕。
阿九不能忍。
「原來是這樣呀,我知道了。是不是我煉製的丹藥一顆頂別人煉製的好幾顆?」歐陽苒珺有些得意,想不到她還挺有天賦。
想想也很正常,世間獨有的虛無靈根,就沖這個要是煉製丹藥不出完美品質,都對不起這個靈根。
埋頭再次煉製第二爐補氣丹,等到歐陽苒珺從煉丹房裏出來,已經是兩天後。
時行雨哀怨咬着一根草坐在院子裏,他餓。
白白守着一頭昨天晚上打回來的獵物,等著歐陽苒珺給它烤來吃。
要不是白白看着,都快餓瘋了的時行雨能生啃了不可。
這是白白從其它妖獸領地里打回來的,它家小姑娘都沒吃,這人休想。
「我來!我來!」時行雨自告奮勇將一階妖獸處理好,端著一盆子肉雙眼冒光。
就在清理妖獸空檔,白白還和時行雨打了一架。
誰也沒贏誰也沒輸。
時行雨和白白旗鼓相當,作為從仙界下來的修士,時行雨體魄可不比妖獸靈獸差。
歐陽苒珺有些好笑,都多大的人和獸了還這麼幼稚。
拋給時行雨一瓶丹藥,「這是我煉製的補氣丹拿着吧。」
作為宗主怎麼也得給下面的長老發點福利,靈石、丹藥等物品必不可少。
「完美補氣丹?!」時行雨有些驚訝,想不到歐陽苒珺一出手便是最高品質。
歐陽苒珺開始處理妖獸肉,將肉塊切小便成薄片,敷上一層剛調製好的料,放在從連藥房內找到的一個燒烤架子。
鑲嵌一塊火屬性靈石,肉片放在烤架上開始烘烤。
烤架自動旋轉,保證每一面的烤肉都一樣熟。
香味四溢。
時行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真香。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遇到宗主,然後死皮懶臉跟了上去。
就說這院落,看似很普通,這陣法卻是仙陣,院子裏的樹也非靈樹,而是仙界才有的。
正在烤制的燒烤爐子看似一般,卻和自己的網子一樣是仙器,中品仙器烤爐真是太奢侈。
只怕宗主的身份比起他來還要驚人。
飯畢,兩人一獸各自躺在椅子上消食回味烤妖獸肉的滋味。
香鮮女敕滑,入口化作靈氣滋養著胃。
吃了一頓好飯,歐陽苒珺將剩餘的妖獸肉整齊好放進專門放置肉類的儲物袋裏,帶着剛蛻好殼的靈米下山回鎮。
時行雨有些不舍,山裏的靈氣是真的好呀。
要是將來建立宗門能在這大山裏就好了,可惜那麼多妖獸他們這細胳膊細腿征服不了。
深夜,歐陽苒珺望着天空滑過的流星,捂著心口跳得有些快。
不知為何,歐陽苒珺有了不好預感。
忽然,一陣天搖地動。
所有人從屋子裏跑出來。
這是地震了?
一半天空變成了紅色,一股可怕的威壓掃過,院子裏的人倒了一地。
「咳咳……」院子裏的人不斷咳嗽,趴在地上不能動彈。
天空越來越紅,威壓越來越大。
耳邊傳來了可怕的轟鳴聲,如同地獄一般。
院子房屋開始倒塌,地面龜裂。
天空如同着火一般,龜裂開來的地面變得十分乾燥。
院子裏的人只能強忍着威壓渾身赤紅,尋找一處沒有坍塌的地面。
傳入耳中的是一片呼救聲和哀嚎聲。
一聲凄泣聲在耳中腦海里炸開,人們抬手捂住耳朵。
歐陽苒珺閉眼,想要強制鎮壓體內澎湃的真元。
「噗噗噗……」
人倒在地上,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歐陽苒珺才勉強睜開眼睛,有些迷茫。
發生了什麼?
歐陽家的房子沒有留存一處,全成了廢墟。
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後山方向的定蟬同樣不復存在。
歐陽苒珺心顫了一下,忍不住去探了探旁邊的人氣息還好都活着。
「阿九?」歐陽苒珺呼喚識海里的阿九,歐陽苒珺記得自己被那股可怕威壓壓迫昏倒前,阿九在識海里咒罵了一聲。
「主……主人……」阿九斷斷續續的聲音自識海里傳出,之前發生的震動同樣波及到識海里的阿九。
阿九棲息在歐陽苒珺識海里,那威壓自然也跟着承受。
「阿九你還好嗎?」歐陽苒珺勉強支持着自己,從儲物袋拿出一顆補氣丹服下,丹田裏的真元有些散亂,靈識輕微受損。
七竅生血,受了內傷。
「主人,我沒事。」阿九回應歐陽苒珺。
歐陽苒珺不再言語,艱難走到靠自己最近的一人,蹲下將一粒補氣丹送進體內,暫時壓制住他體內真元震蕩混亂。
時行雨是第二個醒來,慘白著一張臉坐在廢墟上吃下一顆丹藥平復體內真元。
白子生被歐陽苒珺扶起正靠在一塊斷了的房樑上,喂下丹藥后睜開眼睛。
片刻後跟着歐陽苒珺和時行雨一起檢查昏倒的人救治其醒來。
所有人都有些迷糊,沒弄明白他們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記得似乎發生了地震,然後耳中腦海里出現了一聲凄泣。
天空依然有些紅,被廢墟壓着的花草全都枯萎。
院子裏假山上的花草全都變成了乾草,池塘里的水蒸發不見。
只留下了一池塘乾魚和一個昏倒的少年。
「咳!」歐陽苒珺乾咳一聲,那昏迷的少年打了個擺子,依然沒有醒來。
東望希望,眼角含淚似乎很害怕很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