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0章 採花賊
襄陽某地。
一匹馬兒在河畔悠閑的食草，少年郎則是蹲在河邊，正在洗手洗臉。
山水流淌，清澈可見河底石子。
遠處的樹林中，似有風吹動樹葉的簌簌聲。
「誰！？」
兩名錦衣衛人員立時凜神，手按腰間劍柄，眼神銳利的環顧四周。
「警覺性還不錯。」
可對方卻一個錯步輕巧躲開，角度看起來都有些刁鑽詭異。
聽到這話，楊昭心中惶恐，亦慌忙跪地，顫聲說道：「公子.是讓是讓老奴去死嗎.」
蕭煜點點頭：「從戰略地位上來說，襄陽據漢水和長江，東連吳會，西通巴蜀，北出中原，南入荊楚，實為九州之交通樞紐，難怪當年父皇克定襄陽，才兵臨長江，否則，後勤即斷啊。」
「公子。」楊昭連忙面向其抱拳彎腰，恭敬施禮。
可哪敢絲毫耽擱，連忙又重新跪好：「屬下該死！」
皎皎月光灑落窗枱，秋日涼風習習。
蕭煜雙目睜開，另外房間里的楊昭同樣瞬間驚醒，立時翻身而起，一提床邊利劍，屏氣凜神，側耳靜聽。
「公子此番軍事見解，若被陛下知曉，定然欣慰。」楊昭拍了個馬屁。
那姑娘十六七歲的樣子，烏黑秀髮，紅唇瓊鼻，當真國色天香，尤其是一雙桃花眼，此時眸中淚光漣漪，滿是驚恐，更平添了一份動人。
「怎會有此意。」蕭煜無奈：「好了，趕緊起來吧，眼下時辰已不早，我們還是儘快趕到襄陽城，找個歇腳之處。」
「你們確實該死。」楊昭聲音冷漠：「公子何等身份，若有任何閃失，別說是你們兩個，就是整個錦衣衛，都得完蛋！」
來人正是蕭煜，不怪黑衣人之前有恐懼之色，因為他的武功，是會讓江湖中人驚駭的。
慘嚎聲起，黑衣賊捂著脖子，摔倒於地。
深夜裏，頭頂忽然傳來瓦片被踩碎的輕微響聲。
「是的。」楊昭道：「我軍幾十萬將士，圍襄陽半年之久，才終將其克定，陛下收復江北后，即揮師南下，與吳楚決戰於長江，一戰平定江南。」
言罷輕砸馬腹：「走，進城。」
「好了，都起來吧。」
「好美的小姑娘。」矮小男子賤笑了一聲：「知道嗎，我暗中跟着你一天了，是時候該品嘗美味了。」
沒見楊昭有什麼動作，直感覺人影一晃，隨之而來的，就是啪啪兩聲清脆響亮耳光。
蕭煜這時才仔細打量了其一眼，此時的楊昭，一身老僕打扮，面相憨厚，哪裏還是那個陰冷冰寒、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指揮使。
「恩。」蕭煜點點頭。
正在這時，砰的一聲，房門卻被人從外一腳踹開。
不由苦笑道：「母后也真是的，何必讓你跑這麼遠一趟，現在天下清平，哪裏會有什麼危險，你還是回去吧。」
見到來人，兩名錦衣衛立即單膝跪地，抱拳施禮：「見過指揮使。」
「怎會讓公子至田野之間。」
一聲幾不可聞的淫笑，夾雜着短暫的女子呼救，戛然而止。
襄陽非常繁榮，無論是人口還是經濟，不然，此地最高行政長官也不會被叫作府令。
一處房間里，滿臉猥瑣的矮小黑衣男子正俯身床邊，伸手兩指，點住了床上姑娘的穴道。
蕭煜聞言，一臉神往：「我能想像當年的金戈鐵馬，父皇帶領一眾武將謀臣，南征北戰，篳路藍縷，披荊斬棘，才有今日山河歸一、天下安寧。」
「諾！」楊昭暗鬆了一口氣，怕就怕這邊不讓跟着，他又沒法交差。
所使劍法則是劍宗絕學。
「是我的命令，他們倆只是奉命行事，不可責備。」蕭煜牽着馬兒朝這邊走來。
「誰！？」黑衣人大驚，立即轉身，腰間匕首已在手中，寒光閃爍。
說着，開始微顫雙手解掉女子衣物。
兩人直接被抽翻在地。
隨着話聲，楊昭出現在了這裏。
「是啊，臣到現在還記得，當年陛下揮師南征，襄陽城，可是吳楚第一屏障。」楊昭跟着道。
蕭煜沒接這話，而是又道：「如此護城河，加之雄偉巨城，真可謂固若金湯。當年父皇南征，是蘇帥諫言，泄河水而圍此城的吧？還有衛慶將軍以百餘精銳，焚其糧草。」
夕陽下，騎馬見巨城，巍峨雄偉，蕭煜忍不住說道：「天下第一城池，果然名不虛傳。」
但對方速度更快，利劍連出，銳利寒光下，噗的一聲，黑衣人已身中一劍，踉蹌後退：「輕靈劍法？你究竟是誰！壞我好事！」
不多時，輕微動靜再次傳來，楊昭可以確定，並不是發生在蕭煜的房間，因而放心了不少。
守衛確認無誤后，瞥了他一眼，哪會回答，而是催促道：「趕緊進城，別耽誤後面。」
入得襄陽城內，蕭煜笑道：「州試將近，為各地士子安全計，襄陽府令肯定會整頓一下治安，沒什麼好奇怪的。」
那姑娘已經無聲掉淚，可因穴道被制，根本無法反抗，亦無法出聲。
「無恥小賊，受死！」對方一聲冷喝，劍鋒再至，僅僅三招，已一劍帶起血痕。
翩翩少年郎，錦衣玉簪，行於街市，引得不少路人頻頻側目。
「原來如此。」楊昭恍然：「公子，咱們先去找一家上好客棧吧。」
眾人直身，蕭煜來到近前：「楊昭，你怎麼來了？」
「稟公子，小人奉皇後娘娘之命，特來照顧公子起居。」楊昭道。
「謝公子——」
天近傍晚，一行人終於趕到襄陽。
其身法來於姨娘沐憐影的傳授。
黑衣人心中大駭，可手中攻擊卻並未停止，匕首直襲要害。
當天晚上，幾人下榻於一家名為雲來客棧的地方。
「踏雲步？你是雪族中人！」
襄陽城今日的守備出奇嚴格，不僅城牆站崗士兵增多，城門處的守衛更是於進城百姓挨個盤查，若無路引，必有麻煩。
輪到楊昭的時候，他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身份路引，遞向守衛的同時，笑呵呵問道：「敢問軍爺，不知城裏發生了何事啊？」
他的功夫似乎不賴，速度極快，如同獵豹猛撲。
解決掉黑衣人，蕭煜快步來到床邊，卻見女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着他，滿是感激。
姑娘的衣衫已經被解開了。
月光映照下，膚若凝脂，櫻桃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