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4章 帝氏隱秘
「哈哈哈！說來說去，你最惱怒的，不過是芙兒動了那個姓凌的***是不是？！」
申正天話一出口，便見帝千絕面色一寒。
身後暗一忽然屈指一彈，靈光射入，囚靈鎖開始收緊，越來越緊，骨頭錯裂聲在牢內迴響，還有皮肉炸開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大膽！竟敢口出污穢！」暗一厲喝。
「就算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那***……已死結局！帝氏小兒……比起我這個一腳踏入棺材的人……你也好不到哪去……畢竟那***……寧願死……也不願留在你身邊……」
牢內空氣驟然如墜冰窟！
暗一整個後背冷汗涔涔。
這個申正天，竟說出這番話來，簡直是嫌命太長了！
剛要怒斥，被帝千絕打斷。
帝千絕身上的寒氣竟忽然收回，臉上一片溫潤，笑意深深。
「暗一。」
「屬下在。」
「本君看申老隻身一人在牢中難免孤單，不如你給想個辦法？」
暗一瞬間明了他意。
招手讓人上前，低語了幾句，來人立刻退下。須臾，押著一人走來，將人丟入牢中！
「芙兒！」
來人正是申雅芙，只是此刻的她哪裏還有之前的雍容華貴？渾身衣裳破爛，披頭散髮，渾身污漬不堪，猶如乞丐。
她彷彿受到什麼打擊，整個人獃獃的，跟傻了一般。聽到聲音，愣愣抬頭，卻一眼便看到坐在牢外高貴優雅的男人。
申雅芙嘴裂出一個痴傻弧度，「俊哥哥……芙兒要俊哥哥抱……」
那模樣顯然不正常，申正天大驚失色，「芙兒？！你怎麼了？快看爹爹啊！」
對於這個女兒，他向來最為看重，雖比不上家族利益，但也頗為寵愛。
如今申正天看到這個曾經事事讓他驕傲的女兒淪為這副半痴半傻的模樣，他心中自然不好受。
「你們對芙兒做了什麼？！」
「申大人勿惱，令千金不過是一時受不了打擊大會這般。如今，聖君仁慈，讓你們父子在此相聚，你該感恩戴德才是。」暗一冷笑。
「哈哈哈！感恩戴德？老夫恨不能親手手刃仇人！帝氏小兒，有種你便直接殺了我！反正我已一無所有，就算賠上這條命又如何？芙兒既生為申家之人，理應與家族共存亡，這便是她身為申氏一族的使命！只是老夫唯一後悔的，便是當初不該將芙兒送入宮中，否則她也不會變成今日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帝氏小兒，你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將來定會遭報應的！我申正天哪怕在地獄，也會親眼等著這一天！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響遍黑牢，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尤為可怖。
帝千絕卻笑了，「不錯，本君心狠手辣。只是……卻遠遠不及你申家半分。當初申氏一族是如何走上今日之地位，相信沒人比你這位申氏家主更清楚。」
申正天原本不為所動的面容，在聽完此話后，卻瞬間變了。
「老夫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
帝千絕嘴角微勾，明明在笑，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你可還記得晏蝶衣的名字？」
申正天瞳孔微縮，「前朝棄后，老夫自然知道。她陷害泠貴妃，殺害貴妃腹中之子，被先聖君打入冷宮，死於大火之中。此事天下皆知，那又如何？」
驀地，空氣溫度驟降。
如墜冰窟。
對上帝千絕彷彿看破一切般銳利的銀瞳，申正天心臟狂跳，冷汗涔涔。
難道……他知道了？
怎麼可能？！
「你以為本君不知，是你申家策劃了一切，污衊她，陷害她，甚至最後……殺了她！」
最後三個字，如同來自地獄的索命修羅，陰森駭人。
「你……」
「呵，很驚訝？驚訝本君是如何知道這些？還是驚訝……本君知道，她才是本君親生母親？」
嗡！
申正天只覺得耳膜轟鳴，如同晴天霹靂，炸響頭頂。
臉色更是刷白！
世人皆知，帝千絕乃先皇后所出。
這位先皇后，卻並非當時的第一任皇后，而是繼后。當初她還只是凌貴妃，出身名門申氏一族，寵冠六宮。
只是就算榮寵再盛，妃嬪依舊是妃嬪，無法跟皇后相比。
當初的申氏一族，不是帝都第一家族。只是個二等家族，只是隨着凌貴妃日益得寵，才逐漸嶄露頭角。
直到後來，傳出當時的皇后陷害凌貴妃，致其小產，險些丟了性命的消息。惹得當初聖君大怒，褫奪其皇后之位，打入冷宮。不出兩年，先皇后自刎身亡，很快凌貴妃便登頂后位，執掌大權。
不出一年，誕下一子，冊封為太子，榮耀加身，無人可比。
申氏一族也因此，一躍成為帝都第一世家，威風八面，權傾朝野。
「你、你在說什麼，你的生母，乃先皇后，我的親姐姐申沫兒，怎會是那個***晏氏！別忘了，就是她當初害了你親生兄長，害得他來不及降生便死於非命！」
「是么？當年申沫兒為了陷害母妃，不惜用藥打掉腹中胎兒。她目的達到了，卻一生都不可能再孕育。你以為這個秘密，永遠不為外人所知？當時母妃被打入冷宮，已經身懷有孕。不足七月，誕下一子。卻唯恐被人發現，引來殺禍。便偷偷養在冷宮，只是後來，還是被申沫兒發現了……」
申正天冷汗涔涔，臉色越發慘白。
「趕巧的是申沫兒當時為了鞏固后位，對外宣稱有孕。本打算殺死那幼兒，后改變主意。因為帝氏一族血脈，需經帝氏一族特有的驗血石檢驗，就算她想找其他孩童冒充，也會被拆穿。這個誕生的孩子，正如及時雨，解了她的困境。」
「於是她搶走孩子，公告天下，此子乃她所生。至此，后位穩固，也為你申氏一族帶來無上榮耀。」
整個牢中空氣凝滯。
須臾，驀地傳來申正天狂笑，「哈哈哈！沒想到老夫我臨死之前，還能聽到如此精彩的故事！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