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6章 不正義的殖民
城堡金庫里的金幣，是由各國各種金幣組成，除了大量各種英鎊，還包括很多私鑄金幣。
山崎還讓小花對金幣做了手腳，讓人以為是從海水裏撈上來的，引導對方向沉船寶藏上面想，避免懷疑到勝利軍火商。
這次交易的金幣其實都是英鎊，合3000萬馬克。
數，需要數好一陣子。
皇帝的心胸並不寬廣，但也明白，無論是什麼原因，3000萬馬克，那在某種程度上都表現了對帝國，以及對他這個帝國皇帝的認同。
否則，找個大貴族來捐3000萬馬克，看看有幾個願意？
他也試了，來了招捧殺，或者說是借題發揮。
在貴族會議上把斯皮德爾侯爵夫人說成了愛國人士，號召大家像其學習，拿錢出來捐獻，以支持帝國霸業。
而這種事情，貴族們最多就是意思意思。
對於這拿3000萬馬克出來的人，有佩服的，有一笑了知的，也有咬牙切齒的。
奧登堡州的陸軍，送來了一份徵召令，讓山崎入伍。
山崎回絕了，自稱不是徳意志人，而且水土不服得了咳嗽，疑似肺結核，擔心傳染。
這事情也就沒了下文，畢竟現在是侯爵夫人，不是找個軍醫說沒病就沒病的。
……
斯皮德爾侯爵夫人的名聲在帝國傳揚，很快就由電報飄散全球，鬧得記者們把宅邸和城堡大門都圍了起來。
宅邸那邊沒人，記者們很快都散了。
城堡這邊，則越聚越多，拉着進出之人問東問西，想盡辦法要突破城堡大門。
山黛帶着城堡里那30名保安，把記者們趕出了私人土地的邊界。
並帶員工們，在整個私人地盤22平方公里的邊界地帶，拉起了簡易圍欄，豎牌子通告。
私人土地，非預約不準進入，後果自負。
但記者們並不死心，圍在外面不走，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間諜。
而記者們把斯皮德爾侯爵夫人的情報查了一個底掉，一名水手孤兒短短几年成為侯爵夫人，讓世人驚嘆之餘，有了更多的猜疑。
皇帝倒是沒有多加猜疑，因為證實了金子上有海水痕迹。
長期在海下的金子——沉船寶藏，水手，這就聯繫起來了。
山崎這個東方丈夫的職業，也被認為是東方某個海盜的後裔。
……
4月中旬，報紙上刊登了奧運會級客輪泰坦尼克號，於4月14日夜裏撞到冰山沉沒的事情。
山黛感覺很可惜，因為奧運會級客輪相當豪華，要是當時在場，融合進勝利女神號里就好了。
……
夏天轉眼過去，氣溫降了下來，山黛表示想去招人建立私軍，光明正大的招募，肯定有大把的間諜。
山崎鑒於她半年來行為良好，有認真學習，准許了，也同意了德洛麗絲參加的要求。
……
9月1日夜，德洛麗絲留書讓海特爾經理主持城堡事務，然後就和諸人溜上小碼頭乘船出海。
德洛麗絲終於懂了，為什麼要這個碼頭。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海上，突然發現一艘亮着燈的大輪船出現在面前，那感覺相當震撼。
不僅僅是體積，還有看到了光明，擺脫了黑暗，那種，怎麼說呢，嚮往，喜悅。
……
先為江淑湄卓雁蓉梅兒調理身體，而德洛麗絲聽得兩眼放光，最後臉紅的選擇向卓雁蓉看齊，只是美容美體。
之後，德洛麗絲參觀了勝利女神號，看着裏面滿滿的軍火，忍不住咂舌。
在船上待了3天，德洛麗絲對於船和大海新鮮感開始過去了。
開始融入山崎等人的學習生活，否則她感覺她會瘋的，船上實在太寂寞了。
……
9月5日夜，登陸非洲西北角，除了熱浪，還有蚊蟲，雖然沒有被叮咬，但那種嗡嗡聲很討厭。
第二天，德洛麗絲就忽略了，因為兩場屠殺。
一場是5000琺國部隊對10000多土著部落人，土著部落人丟下2000多遺體後撤退了。
這場離的遠，沒有太多什麼感覺。
一場是山黛帶着300融合怪趁夜把琺國部隊屠了，100架重機槍橫掃戰線，只有少數人逃走了。
這一場，去了現場。
看着那血流滿地屍橫遍野的場景，德洛麗絲感覺頭暈目眩，昏倒在山崎懷裏。
……
早上，德洛麗絲醒來了，看着旁邊的山崎，欲言又止。
山崎扶她靠在枕頭上，給她喝了點水。
德洛麗絲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你們到底殺了多少人？那些金子是不是就是這樣搶來的？
她只知道，她的生活，她的財富，她的爵位，她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森森白骨之上，一座白骨堆成的巨大高山。
山崎猜到一些，「適應就好了，這個世界非常混亂，如果你的良心不安，那麼你可以想想，琺國人屠殺土著的場景。」
「他們用武力轟開別人的大門，然後逼着人家簽訂所謂的通商條約，獲得所謂的合法外衣。」
「站在別人的土地上，打着保護貿易的旗號，實施掠奪，殺死反抗者。」
「我們不是正義的，但琺國人也不是正義的，那些被通緝的土著反而才是正義的，雖然他們也做了很多不正義的事情。」
德洛麗絲沉默片刻，「徳意志呢？」
「也一樣，看看皇帝的演講稿，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了。」
「那你們為什麼還來帝國？」
「學習。」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人生就是過日子，叔爺在時就兩頭跑，叔爺不在了，還是會出來遛達，沒多少區別。」
「那我呢？」
「你是我合法妻子。」
「我是說為什麼是我？還把我捧成侯爵夫人？」
「為什麼不能是你？為什麼不能讓你成為侯爵夫人？3000萬馬克對山黛來說只是小數目，給了就給了。」
「只是好玩？」
「要不然呢？如果你想當女王，我們也可以試試。」
「不，不要，我不要成為你們的玩具。」
「我們對權勢沒興趣。」
「那對什麼有興趣？殺人？收割人命？」
「我要說，殺人只是手段，我們在匡扶弱小，維護人間的正義，你相信嗎？」
「呃……」
德洛麗絲無話可反駁，她捫心自問，確實無法說帝國殖民是正義的。
「不要想太多，你要記得，你是我妻子，我不會害你，這就足夠了。」山崎在德洛麗絲額頭上吻了一下，「再睡會兒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