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4章 除心魔的渡化

山崎笑道：「我沒必要騙你，你兒子拿了錢，在外面花天酒地，他不敢讓你知道，自然沒說。」

「你親戚們也得了好處，怕你讓他們吐出來，自然沒有人跟你說。」

「而你身邊也沒人了，都是阿道夫的人，自然也沒人告訴你。」

「說起來也不怕告訴你，你親戚中有人知道這會出事，但他們嫉妒你家，他們是想看你家笑話，看你出醜而故意沒說。」

興登堡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誰，是誰，告訴我是誰。」

山崎沒理他，「等你死了以後，自然會有人跳出來推薦你兒子上位，然後自然會有人阻攔，然後就有人會指認說他花錢大手大腳之類的。」

「啊，怎麼可能，那可是國家英雄的兒子，我不信。」

「裝模作樣的不相信，然後調查，結果會逐漸揭露一樁涉及你家族多人的貪腐案件，自然也會攀咬到你的身上。」

「雖然那無損你的聲名，但你家族的聲名肯定會有所損失，你兒子這輩子恐怕都難以翻身從政登上高位，等你孫子吧，但人走茶涼，那麼久以後了，他想必有的爬。」

興登堡停止了踱步，「你既然能來這裏，那麼你能不能治好我，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包括扶持你當魏瑪的總統。」

「我說話算話，我相信你能明白，我是真心實意的，就像你說的，我更看中我的名聲。」

山崎搖頭，「我也知道，你在給我下套，想讓我給魏瑪共和國幹活。」

「這不好嗎？這也是你的祖國，你可是魏瑪共和國的上將。」

「你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拿回帝國曾經失去的，肯定會吞併波嵐，那就是另一場戰爭，我不會明知道你們要戰爭，還幫你們發展。」

「所以你一退再退，連斯皮德爾家都不要了？」

「站你的角度是，但站我的角度，等以後可以再拿回來。」

「荒謬，怎麼可能！」

「可能的，當你們再次失敗以後。」

「你居然這麼認為？你居然認為我們會敗給波嵐？」

「不，你們依然是敗給你們自己的貪婪，敗在你們的暴食，因為你們不會停止戰爭的腳步，你們會重演歐洲戰爭，再重蹈覆轍。」

「不會的，我們不會的，要不我們打賭。」

「不賭，因為打賭的前提是你活着，你想讓我幫你活着，但我做不到。」

「你可以，但你不想做，對不對？」

「我真的做不到。」

「不，你騙我！」

「沒有，我只能說我認識能救你的人，但我不會請那人救你。」

「為什麼？難道你想看到阿道夫掌權嗎？難道你就看猶太人被屠殺？只要我好了，我可以阻止這一切。」

山崎搖頭，「走到今天，都是命運使然，是你們這些帝國高層為了脫罪編製了背後刺謊言，是你們讓人們相信，帝國是受害者。」

「是你們的這些言論為阿道夫的崛起創造了溫床，為他鋪平了道路，最後又是你們，想要阿道夫幫魏瑪共和國走向正常化，對他一再容忍。」

「到如今，已經晚了，上天已經做了選擇，就是讓你得承擔你的後果，阿道夫一方面會繼續尊重你，一方面也會毀掉你。」

「他會讓魏瑪共和國變得強大，但將來也會毀掉魏瑪共和國，而今天支持他的民眾，將來也會受到果報。」

「因果這事情，真的很奇妙。」

興登堡擺手，「不不，你不能這樣，你可以改變這一切，對不對？」

「我是可以，但我不會做，因為那對其他人不公平。」

「公平，誰又對我們公平了？」

「那你們對誰公平了？琺國？比俐時？還是奧匈帝國？」

「奧匈帝國？這場戰爭就是為他們打的。」

「笑話，你們西進東進，有分給奧匈帝國土地嗎？到底是為誰打的？」

「那是我們應得的報酬。」

「你們攻入巴爾幹地區，有想過讓奧匈帝國去佔領嗎？你們沒有。」

「那是他們兵力不夠，人員素質低下。」

「帝國的兵力就夠了嗎？帝國為什麼會輸，你還不承認嗎，總參謀長閣下！」

興登堡脫口而出，「帝國會輸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你們沒有盡心儘力幫助帝國去贏得戰爭，你們在背後做小動作。」

山崎搖頭苦笑，「哈，好吧，隨你怎麼認為，跟臨死了還要自己騙自己的人，果然沒話好說。」

「我說的是事實，如果你儘力了，我們就不會輸，你最後的計策是什麼？我知道你有的。」

「那已經不重要了。」

「我要知道，你來不就是要圓我的心愿嗎？」

「不，我來是圓我自己的心愿。」

「嗯？」

「我發現魏瑪共和國走向正常化的路線，與我不小心說給塞克特司令官的策略類似，所以來拔掉心中這根刺，結果我發現，你們居然刻意放縱阿道夫，那就跟我沒關係了。」

「不，仍然是你的策略。」

「不是，我的策略比這個溫和的多，所以我已經可以說服自己了，你要明白，這就像你可以騙自己讓你心安理得一樣，因此，永別了，我的長官。」

「不，你別走，你給我回來。」

……

再次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興登堡，山崎用意識通知山黛，可以走了，去泰山。

泰山之巔，明月當空，繁星點點，極目眺望似乎可以把整個華夏大地盡收眼中，當真是賞心悅目心曠神怡。

「老哥，你出來就是干這個的？給那個老頭子送終，順便拔你心中的刺？」

「那是我被七宗罪挑起的心魔，如果說服不了自己，我遲早也會迷失，反被她們控制。」

「現在呢？」

「我又把她們勒緊了一份。」

「那最後會怎麼樣？消滅她們？」

「消滅不了，只能渡化她們的怨氣。」

「啊，你這是要當佛祖啊？」

山崎說道：「傲慢、嫉妒、貪婪、慾望、暴食、懶惰、還有憤怒，其實都沒錯。」

「傲慢使被傲慢的人奮發圖強，反過來刺激傲慢的人更要變強，這樣才不會被別人傲慢。」

「其它的也同樣讓人奮發圖強，只有變強，才能去搶奪，去佔有，去吃更多。」

山黛眨巴眼睛，「慾望呢？

「簡單，老虎不變強，上哪兒找母老虎？」

「哈，那憤怒呢？」

「隨便說一個，憤怒的拳頭會更強嘛。」

「也是，那懶惰呢？」

「只有變強才有懶惰的本錢，否則先餓死了，哪怕乞丐，也得要到錢才行，而能要到錢就是他的本事。」

「我是無語了，老哥你厲害，怪不得能把七宗罪拴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