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1章 凡爾登的焦慮
摩根·勒菲伸手阻攔，「等等，山崎你來做證，雙方簽訂合約，免得山黛不還。」
山黛齜牙咧嘴，「我才不稀罕這東西呢。」
「可以，就當還你們人情了。」山崎說道，「我可以做中人，跟你們簽契約，如果山黛不還，拿我的命還。」
「不行，你的命是我的。」希碧兒惱道。
摩根·安樂菲同時點頭，「很好，就這麼辦。」
山崎拍了拍希碧兒的手，「不用擔心，不會有任何問題，真違約了也會靈活對待。」
「沒錯，」妮莫說道，「我們相信山黛小姐沒有霸佔《黑暗之書》的意思。」
摩根·安樂菲有些不滿，「這誰知道。」
山黛冷聲道：「哼，再擠兌，我看就算了，我反正對這書沒興趣，全是看妮莫和達基姆術士為救人出了不少力，才答應你們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生氣，」梅拉公主幫忙援場，「都談好了，就不要再互相較勁了。」
山崎點頭，「沒錯，訂契約吧。」
諾瑪公主提議，「順便把盟約也訂了吧。」
「算了吧，盟約這東西，」摩根·勒菲嗤之以鼻，「是一條心的不用結盟也是勝似兄弟姐妹，不是一條心的，結了盟也不會成為兄弟姐妹。」
這話說的，眾人無言以對，就這麼着了。
……
山崎山黛22周歲的生日大餐，生日蛋糕，當成了慶祝之用，慶祝秘境建成，預祝與亞特蘭蒂斯合作愉快。
之後，山崎想跟妻妾們約會的，卻被希碧兒送走了。
希碧兒故意的，她之前打算完成情咒，成為山崎真正的妻子。
但現在，她的實力提升了，那不完整的情咒，在她身上作用減弱了，腦袋似乎更清醒。
她現在選擇保持純潔，以增強實力，而不是去完成情咒。
只是哪怕是作為名義上的妻子，她仍然有些嫉妒了。
……
盧森堡，這裏是晚上。
從空間門出來，凱瑟琳表示感應到血族，要去進食。
山崎陪着去了，在一座豪宅里，收拾了2個血族男爵，9個美女後裔，23個血族奴僕。
似乎在他們的清剿下，血族們也聯合在一起了。
看來是一個銀行家的宅子，他的失蹤以後會成問題。
不過，山崎頭痛的是眼下，這位被綁在床上的美少女，她本來要被血族吃掉的，結果全程觀看了血族變成飛灰的過程。
「大人，等等，請不要殺我，也不要洗去我的記憶，求您了，我願意當您的女奴，只求您帶我去那個神秘世界，我會很聽話的，我發誓。」
面對那散發着雙驚奇渴望之色的大眼睛，山崎無語，這小姑娘算是腦殘嗎？
「凱瑟琳，通知山黛，讓希碧兒來給她洗洗腦子。」
「是。」
「不，不要啊，大人，求您了，我會很乖，很聽話的。」
這時，空間門開了，希碧兒過來，當即制住了她，搜索記憶，「她是城裏一個小商人的小女兒，剛滿16歲，血族擄她來有2天了。」
山崎揉了揉腦袋，「那就送她去荷嵐的警察局，編織記憶，就說她跟家人慪氣，於是女扮男裝偷搭車離家出走，然後喝了點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就在警察局了。」
希碧兒弄了一整套男士衣服，用魔法給她穿上，再戴上男士小圓帽，把頭髮藏起來。
「不行，她這樣貌根本不可能扮成男的，一看就能認出來。」
山崎笑道：「所以她才能成功搭車，人家看出她是個美女，才會輕易帶她上路。」
希碧兒揶揄道：「哦，明白了，男人對美女沒有抵抗力。」
山崎連忙說道：「不，司機只是覺得有趣，逃家的千金，那些警員也會那麼想的。」
「不用解釋，我走了。」希碧兒打開空間門，帶人走了。
山崎急忙道：「記得拿些錢給她帶上。」
「我知道，沒錢的話，那些警察說不定會欺負她。」希碧兒的話音未落，空間門就關上了。
山崎鬆了口氣，振奮精神，幹活善後，一直到深夜才回酒店休息。
……
第二天，3月22日，返回凡爾登前線後方戰地醫院，繼續工作，晚上繼續連班。
據說，今天2個師佔領了304高地附近的小山，但遭到大量炮火襲擊。
炮火正好落在了通訊線路的集結點上，切斷了徳軍在那一帶的通訊。
衝上去的2個師，不得不各自戰鬥，被打得找不到方向，傷員也是到天黑才送下來。
……
3月31日，凡爾登地區的徳軍依然還沒有徹底佔領304高地。
琺國人的韌性，出乎意料。
糟糕的丘陵高地地形，更是讓徳軍付出了意料外的慘痛代價。
幸好，東線傳來捷報，納羅赫湖地帶的戰鬥，沙俄在損失10萬人後撤退了，而第十軍團損失2萬人，算是大勝。
原因嘛，首先自然是英明領導，然後就得感謝三大營的勞工們，沒有他們就沒有一道道嚴密的防禦工事。
認真算起來，山崎這個在三大營廝混的醫生也能攤上功勞。
……
4月初，凡爾登地區的徳軍，那糟糕的表現令上峰很不滿——整個3月傷亡了近9萬人，卻沒有實質進展。
總指揮官，總參謀長法爾肯海恩表示，徳軍與琺軍的傷亡是2比5，琺軍早已經疲憊了，只是琺軍彈藥出乎意料的充足，而徳軍炮彈卻緊張。
他希望再給他15天時間，如果不能有進展，他願意承認失敗。
這個進展，大約是指渡過凡爾登一段的默茲河。
而在這些上官的催促下，徳軍強行推進一一拿下了一個個要點據點，甚至又過了河，雖然又被趕了回來。
4月9日，徳軍在河岸更廣闊的戰線上發動了進攻，確實過了河，但最終又被琺軍的炮火給轟回來了。
徳軍士氣降的厲害，不得不停止攻擊，鞏固當前陣線，舔傷口。
而琺軍其實也傷亡慘重，但還是發起了試探性的反攻。
總指揮官情急的發佈了新步兵戰術，進攻時儘可能靠近火力網，利用炮火對進行保護；防守時以第二線為主要抵抗線和反擊的起點，實行分散防守。
可這與整編不同，如每個部隊抽調兩個步兵小隊和一個工程小隊，裝備自動武器、手榴彈、戰壕迫擊炮和火焰噴射器等形成突擊隊。
又或者，將野戰和重炮部隊的指揮權合併，每個兵團總部都有一名指揮官。
共同的觀察員和通信系統，將確保不同地點的炮兵，能夠將目標置於會聚的火力之下，這些火力將有系統地分配給各師。
這些事情不需要多想，只要執行就行了。
突擊隊怎麼打，是他們的事，炮兵怎麼轟，根據坐標就行。
但這新改的戰術，問題就多了。
前線的步兵很多都不能適應，甚至根本沒有經過類似的訓練。
有些指揮官站出來反對，認為進攻戰術反而增加傷亡，防守戰術根本沒用，因為現在都是用炮轟，沒有再傻傻的一起衝鋒了。
只是他來了個殺雞嚇猴，通過把一些反對者解職，讓大家閉上了嘴。
消息傳到東線，東線總指揮官興登堡笑了。
他的參謀長盧登多夫搖頭，他很清楚，那背後的代價會非常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