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1章 選未來的現在
山崎繼續，「我仔細想過，像你們亞馬遜族，你們固然是不死的，但你們這3000年來，過沒有任何意義，非常空虛。」
「相比之下，亞特蘭蒂斯這近萬年來，卻是不斷努力的研究，研究術法，研究繁衍，最終重新從海底走上了陸地。」
戴安娜公主抗議，「我們也有研究的。」
諾瑪女王失笑，「亞馬遜族是戰士，你們的術法來自於奧林匹斯神。」
山崎繼續，「亞馬遜族的存在，也許一直是在等待某件事情。」
戴安娜公主疑惑，「什麼事情？」
山崎攤手，「不知道，但一定是不可或缺的事情。」
諾瑪女王抬手半舉，「說實話，我真有預見亞馬遜族的毀滅，戴安娜你最好重視點。」
「我們很重視，真的，我們都想看看，誰敢來承受奧林匹斯眾神的怒火。」
「唉，可以我也不知道是誰。」
山黛無力的說道：「喂喂，你們跑題太遠了，先把要不要幫忙的問題說完。」
山崎好笑，「不是已經說了嗎？」
山黛不在意，「哦，那就是不幫他們了，對不對？」
「不是不幫，而是在不傷害其他人的前提下，只能有限的幫忙。」山崎慷慨道，「這種制衡，感覺起來，似乎萬事萬物都有定數一般，一喙一飲皆是因果。」
山黛失笑，「因果定數？你以為你是鴻鈞啊，只是你想的太多了。」
「我這是思慮周全，」山崎搖頭，「其實這裏面也有你一份，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沒有那麼厲害，我們就不會那麼有錢。」
「有錢也不好？那你當窮人好了。」
「不是有錢不好，是不想周全不好，叔爺的死，可以歸結在錢上面，歸結在沒有多想，而如果沒錢，我們仍然無憂無慮的跟叔爺在闖蕩江湖呢，根本沒有這麼多事。」
「呃……」山黛瞠目結舌。
山崎拍了拍山黛的肩膀，「不要自責，以叔爺的性子，他肯定是死而無憾的。」
山黛頓時露出笑容，「說的也是，叔爺連皇帝的女人都搶了，江湖路自然是到頭了，我相信叔爺在天有靈，對他這輩子一定很滿意。」
戴安娜公主捂臉，「你還真是心思簡單，真夠單純的。」
「想說我沒心沒肺，我不介意，我知道你是嫉妒我是個人。」
「我嫉妒你？嫉妒你個頭。」
「你腦袋也泥巴做的。」
「泥巴做的也比你聰明。」
「哦，是嗎？那麼提問……」
「我不回答，我來提問……」
「你不想回答我的問題，我幹嘛要回答你的問題。」
諾瑪女王頭痛了，「停停，讓我消停會兒，我真是受夠了。」
……
等到晚上，諾瑪女王接來了德洛麗斯、江淑湄與露西娜·米洛。
沒辦法，山崎沒有得到休假，表示不能回去，哪怕是通過空間門。
而德洛麗斯她們過來不能被發現，所以過了一個悄悄的生日。
……
往南的鐵路被破壞了，公路上有大量步行人員，士兵和勞工等，他們的眼神大多都是麻木的。
不過，當雙頭車順着車道路過時，總能引得沿途之人側目，甚至有不少人吐口水，謾罵該死的官僚什麼的。
山崎聽到了，本來有些慚愧，他也覺得這樣不好意思。
舒舒服服的半躺在床上看書，旁邊還有凱瑟琳這個美女準備茶水。
後來也麻木了，感覺臉皮厚了。
……
在難行的路上晃蕩兩天後，山崎一行作為醫療隊的先鋒隊一員，抵達目的地，開始搭建臨時戰地醫院。
軍隊的前鋒已經渡過了維斯瓦河的支流維斯奧卡河，在普熱梅希爾要塞外圍，騷擾，打探，小規模零星衝突。
……
隨着工兵與勞工們的努力，鐵路和橋樑恢復了，電話線也搭起來了。
期間，山崎接待了很多受傷的勞工，閑暇時也去看了他們的工作。
怎麼說呢，改善生活環境與工作條件，只是一個笑話。
總要有人在冰冷的河水中撐起木樁，總要有人在爛泥地里推車。
工兵有更重要，更富有技術含量的活兒，這些臟活兒苦活兒，自然就是勞工與犯人去干。
吃的最差，乾的最多，這就是犯人營。
包括勞工在內，食物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都沒有足夠的營養。
醫療非常有限，不是沒有，而是除了外創型的重傷，一般不送醫。
頭痛腦熱都扛着，拉肚子到虛脫，發熱到燙手等，這才會送醫，因為擔心是傳染病。
山崎還見到了不少華人，看着他們勞動，再次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反思，糾結。
情感上想幫助他們，但理智上知道，無法幫助他們，因為幫他們等於害了其他人。
幫徳國贏得戰爭，會害了琺國瑛國，會害了那邊的華人。
幫助整個人類，消除戰爭與殺戮，只能把所有國度置於統治之下。
對他來說是異常沉重的負擔，那將整個人類的悲哀。
作為自我安慰，山崎能對自己說的就是，他在這裏是命運，他們在這裏也是命運。
冥冥之中，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命運，根據各自的生長環境，催生出各自的性格。
各人在各自性格的推動下，做出一個個理智和不理智的選擇，種下一個個現在因，催生出一個個未來果。
所有人的選擇，交匯在一起，就是人類的現在因，所有人的未來果交匯在一起，就是人類將來的命運。
為了人類的將來，能夠有更進步的文明，現在的犧牲是再所難免的。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是自然法則。
以武力與心靈控制強行讓人類和平相處，只會給人類帶來更大的災難。
……
期間還聽說了，西線那邊在4月22日，於伊普爾地區的格倫斯塔菲爾，使用了毒氣，造成了猶如人間地獄般的慘痛景觀。
……
5月1日，重炮到位，第二天早上6點，山崎等人就被猛烈的炮聲叫醒了。
10點，42公里長的戰線上，10個步兵師與1個騎兵師，126000名官兵，在超過700門炮火的掩護下，發動了全面進攻。
對面是沙俄5個師團，6萬人，大概145門炮火。
……
5月3日，大部隊過了河。
5月9日，徳軍與奧匈帝國在戈爾利采-塔爾努夫地區，在梅熱普希爾要塞西部100公裏外，沙俄左翼最南端會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