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8章 僵持戰的前奏
晚上，碼頭上戒嚴了，不過山崎還是進去了，畢竟霍格是送物資的。
山崎看在軍需官理查德·斯坦貝克的面子上，本來想提醒他的那些親戚。
徳軍大敗，肯定要整頓，物資商搞的那些烏煙瘴氣的東西十有八九會出事。
但沒找到人，正好錯過了。
少年格奧爾·斯坦貝克其實一直在，就是看到兩個女的沒來，立刻去通知他的小叔艾伯哈特·斯坦貝克，說山崎自己找了兩個女人，可能是荷嵐女人。
……
實際上，自從馬恩河戰敗，徳軍高層就開始了巨大變動，而全國總動員的命令簽了出來，正在發往各處。
擴大兵役範圍，暫時16歲-50歲之間的徳國男子都在範圍之內，前往各區所在訓練營報到。
新兵接受緊急新兵訓練，受訓過的整遍作為預備隊，準備開赴戰場。
徵召勞工，所有非徳國男子從15歲-55歲都在其列，將在各地整編后，作為勞動力補充到各處，比如礦山，修路，挖戰壕等等。
鼓勵各部門接受徳國婦女參加工作，尤其是合適的軍需工作，比如去兵工廠造彈藥。
……
凌晨時分，列日市的部分軍隊就開始緊急集合了，而嚇人的敲門聲叫醒了很多人。
山崎就是一個，接到命令去前線救治傷員。
隨後，山崎與帕特里克搬了些物資上車，然後開車帶着海爾曼嬤嬤等人出發，前往200公裏外的戰地後方醫院。
女士們本來不用去的，但帕特里克身邊的安妮塔驚動了海爾曼嬤嬤，於是就一起去了。
……
路上全是兵與勞工，卡車一直到第二天，9月11日早上才跑完200多公里路。
這次的醫院是一個大區域，整片區域的建築都是醫院。
傷病員很多，但空閑的醫生護士也不少，據說現在的病人都是以前的，目前的大部隊傷病員還在路上。
不敢指望海爾曼嬤嬤和修女，山崎讓安妮塔等四名護士們幫忙守好他們的一畝三分地，千萬別讓別人拿走他們藏的物資，尤其是那些罐頭。
安妮塔四人用力點頭，她們也明白，東西是自己吃的，吃了才有力氣幹活。
然後，山崎不等人來徵用車輛，拉上帕特里克，自發的開車去西南接人。
半個小時后遇上了一群馬車，馬拉的拖板車。
山崎表明醫生身份，在那些人眼巴巴的目光中，挑走了一批急又不急的傷員。
急是說再不救凶多吉少，不急是說，估計至少還能撐30分鐘。
由於帕特里克的開車技術不行，山崎又不敢把車借出去，擔心被徵用，然後就沒影了。
所以兩人就成了搬運工，就這麼來回搬。
整整幹了30個小時，到9月13日午後，實在撐不住了，自個偷偷把車子折騰壞了，才有得空睡個踏實覺。
醒來是傍晚，打着哈欠收拾好自己，然後吃飯，護士們幫忙拿的，回來后偷偷添了罐頭。
聽消息，護士們私下傳的小道消息。
大部隊昨天就撤到了埃納河北岸，琺瑛聯軍已經追過來了。
而這次在馬恩河，雙方近200萬人的會戰，本方估計會有20萬，也許是25萬，雙方傷亡人數估計會超過50萬。
死多少現在還不知道，反正本方死了很多人，最終數字不會少於5萬。
另外，9月11日，東線，沙俄第五軍團擊敗了奧匈帝國第三軍團第四軍團，俘虜超過70000人，致使奧匈帝國軍隊退回喀爾巴阡山脈。
整個加利西亞地區的戰事，奧匈帝國估計損失40萬戰士，死亡10萬，受傷22萬，10萬人被俘。
可以說，沙俄在與徳軍作戰的同時，一舉摧毀了奧匈帝國三分之一的戰鬥力。
總之現在情況很不好，完全逆轉了。
……
晚餐之後，山崎開始當醫生，帕特里克打下手。
當夜，前線用無線電傳來消息，讓輕傷員準備回歸。
埃納河戰場起了濃霧，對方趁機大舉進攻。
……
又是20個小時，9月14日傍晚，山崎和帕特里克才獲得長時間休息，吃飯聽新聞。
前線，濃霧非常公平，先是幫了對方，然後在今天早上突然散去時又算是幫了本方。
目前戰事又陷入拉鋸，而本方為了鞏固戰果，爭取時間，正在挖壕溝。
東線，徳軍第八軍團215000人，在馬蘇里湖地區打敗了沙俄第一軍團和第十軍團以及第二軍團殘餘共約146000人，
徹底摧毀沙俄第二軍團，把沙俄軍隊驅逐出了東普魯士。
這是好消息，但並不能影響大局。
甚至於讓人忍不住在想，這場戰鬥，10萬人就夠拖住了。
如果要是能留10萬人在西線，馬恩河戰役十有八九就會改寫了。
但很可惜，歷史沒有如果。
……
這邊山崎在忙着，那邊希碧兒與摩歌絲兩位巫師等得真是花兒也謝了，望眼欲穿，也不見山崎回家。
兩人走又不能走，無聊之下只能幫伊溫帶孩子，遛狗。
兩人並沒有注意到那孤僻的狗有問題，而兩人就這麼暴露在了水晶球中。
只是，山黛看到了，卻並沒有在意，根本沒想到她們會是女巫。
……
9月16日，戰地醫院。
前線進入陣地戰以後，山崎空閑時間多了，無聊的修理車子。
「嗨，要去喝一杯嗎？」
「我有老婆了，你要是不介意做小的，我們可以……」
「混蛋。」
看着氣沖沖離開的女郎，山崎喝了口茶水，這算是好打發的。
還有不在乎的，那就只能挑明了，先檢查身體，他不想染上什麼病。
這招還算靈驗，總能把搭訕的女郎氣走。
倒不是清高，只是不想說謊。
……
9月23日，海爾曼嬤嬤問山崎，車修好了沒有。
山崎說好了，海爾曼嬤嬤發令回家。
據帕特里克的小道消息，琺國的一些教士修女與海爾曼嬤嬤在戰爭問題上，發生了點語言上的小摩擦。
那些人認為徳國是侵略者，該殺該死，他們是被抓來的，在為惡棍做禱告。
海爾曼嬤嬤持有的是無國界態度，即戰爭是世俗的，神愛世人，憐憫的是戰爭雙方，是所有人。
而現在，徳軍想打琺瑛聯軍左翼，琺瑛聯軍想打徳軍右翼，結果你推我擠，一路就向西邊去了。
照這架勢是奔向大海，不到海邊不回頭了，只留下大量勞動力跟在後面挖壕溝。
總之，主戰場已經轉移，醫院清閑很多，只要照顧那些傷病員，看看他們是不是感染，不用連續操做。
同時，沒挺過來的傷病員也死的差不多了，沒什麼葬禮要舉行了，海爾曼嬤嬤不想再留下引發更深的衝突，也就想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