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2章 賭運氣的感染
8月1日，晚上，盧森堡邊境。
山崎開着卡車跟隨醫療部隊緩緩前進，車上一堆蹭坐的護士小姐，不過並沒有蹭吃蹭喝。
帕特里克耐不住，跟她們去搭訕，而副駕駛座則讓給了修女嬤嬤海爾曼。
好處是沒人找麻煩，壞處是她總是在念經。
山崎只知道他現在屬於第四軍團，並不知道戰術戰略是怎麼安排的，不知道該去哪裏。
作為一個擔架兵，他不需要知道太多。
……
8月2日，瑛國承諾皇家海軍將保護琺國的海岸免受徳國的攻擊，而比俐時正式拒絕了徳國向其借道的要求。
8月3日，徳國向琺國宣戰。
8月4日，徳國向比俐時宣戰，比俐時引用1839年的《倫敦條約》向瑛國求援。
該條約確定，奧地俐，琺國，徳國聯邦，荷嵐，沙俄，瑛國，歐洲各國承認並保證比俐時的獨立和中立，並建立了盧森堡這個完全獨立地區。
8月4日夜，由於徳國沒有執行瑛國的最後通牒——停止西線戰爭，瑛國向徳國宣戰。
……
在修女嬤嬤海爾曼的強勢要求下，山崎和帕特里克成了她們的跟班，暫時待在後方。
而用帕特里克的話說，修女嬤嬤也墮落了，不想在地上走了。
不過，如果不攆他走，他是絕對不會走的，他與幾位護士小姐打得火熱。
……
首個戰地醫院，是在盧森堡、琺國、比俐時三地的交接處，在一個小村子裏。
半強征的讓村民幫忙建設，不過主要勞動力是山崎這個大塊頭，一個抵十個，至少五個人。
山崎有時惡意的想，修女嬤嬤就是因為他有力氣幹活，所以才把他要走。
……
入侵比俐時從列日要塞開始，這個位於默茲河交匯處的12座堡壘群，可以說是19世紀的防禦巔峰之作。
堡壘由混凝土建造，周圍有溝渠和鐵絲網，上層建築被掩埋，設有78門炮，包括210毫米榴彈炮，150毫米加農炮與120毫米加農炮，以及57毫米速射炮。
比俐時第3師5個旅和第15步兵旅以及其他編製，共約32000名士兵。
徳國方面是混編的默茲軍團，由第3軍第11旅，第4軍第14旅4，第7軍第27旅，第9軍第34旅，第10軍第38旅，第11軍第43旅，以及其他編製，共約59800名士兵。
徳軍計劃是一舉推平要塞，2天內通過，但真打起來以後發現這根本不現實。
……
戰地醫院還沒有建好，調令到了，請他們把建設工作交給別人，先去西北100公裏外的列日要塞幫忙。
山崎開車，在接到調令后兩個小時，抵達列日要塞戰場外5公里的臨時戰地醫院。
清晰可聞的炮聲，讓所有初上戰場的人都心驚膽顫。
修女們與女護士們都腿軟了，修女嬤嬤也是強自鎮定。
山崎倒是不在乎，提醒搭檔帕特里克帶姑娘們下車。
山崎斷定，還有一重洗禮等著呢。
而果然如他所料，進了臨時醫院，聞着撲鼻的血腥味，看着各種奇形怪狀的傷員。
包括帕特里克，都去外面乾嘔了，不少人都吐了出來。
修女嬤嬤這次倒是撐了下來，不過是閉着眼睛念經，很久才睜開。
她發現了山崎的異常，「你參加過戰爭？」
「算是吧。」
「很好，看來我是找對人了，一定是聖母瑪利亞帶你來我身邊的。」
「呃……」山崎汗顏，沒敢說，這得問你自己了，是你要求的。
這時，有一批傷員送到，海爾曼嬤嬤讓山崎挑一個。
山崎隨便找了一個，發現被炮彈碎片打中大腿，幸運的沒有打中動脈。
灌下迷幻藥，山崎用繩子夾住他的腿，阻止血液流動，然後把他提起來，讓他倒立。
周圍人看得嘴角抽搐，這是準備殺豬呢？
藥劑起效，傷員昏昏沉沉的失去痛感。
同時，傷口不再出血，基本可視。
山崎迅速扒開他的傷口，把深入約23毫米的彈片夾了出來，然後一氣呵成的挑除其它雜物碎片。
接着是儘可能的拼接內部血管，再從外部用繃帶固定姿態。
最後是在外部縫合，縫了九針。
整個倒吊過程結束，只用了不到2分鐘。
放下來，再清理其它部位的小傷，都是雜物飛濺傷害，把挑出來，再用香燙一下就行了。
唯一的問題是彈片傷，裏面的傷口不能燙，需要觀察。
「啪啪……」
海爾曼嬤嬤鼓掌，然後搖頭，「你的手法很好，但不應該縫合，如果裏面的肉化膿怎麼辦？」
山崎說道：「從另一邊切入，雖然會遭受些痛苦，但如果外部不縫合固定死，內部的難以保持對接，影響傷口癒合。」
「可以用繃帶固定。」
「繃帶會松，太緊又會影響血液流通，影響身體回復，甚至會影響腿部功能。」
「好吧，等他好起來再說。」
「他會好起來的。」
「嗯，鑒於你純熟的手法，我會幫你申請成為一名醫生，讓你去搬傷員實在是大材小用，雖然你一個人能抵四個人，但在這裏你能挽救更多的生命。」
「謝謝，那能不能讓帕特里克給我打下手。」
「可以。」
「耶，謝謝嬤嬤。」帕特里克開心的振臂。
「謝我的話，少跟我的修女們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海爾曼嬤嬤瞪了他一眼。
「一定一定。」帕特里克擦了把虛汗。
……
一個下午，都待在醫院裏，一批批的救助傷員，有自己的，也有俘虜。
山崎沒有刻意了解，但也聽說了。
戰事並不順利，對方的堡壘位置太險峻，要等重炮過來慢慢轟，調動了420毫米口徑和380毫米口徑的大傢伙。
之前想一鼓作氣的夜襲渡河，掃蕩周邊地區，但大部隊沒有辦法通過，傷亡會很大。
不過，有些小隊過去了，他們會滲透進對方的堡壘。
現在的攻勢既是掩護，也是試探——為夜裏的第二次渡河做準備，同時也是消耗對方的炮彈。
這戰爭才開始階段，對方反擊非常強勁，給本方造成很大傷亡。
……
傍晚，後勤部送來了晚餐，體貼的軟麵包與肉湯等，還有少量的酒水。
不過，很多醫生護士都沒有胃口，只是抓緊時間休息。
帕特里克也沒有了去搭訕的興奮勁，老實的陪着山崎一起吃東西。
隨着夜幕降臨，夜襲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