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1章 等在山中的打劫

第0001章 等在山中的打劫

阿斯嘉德歷第四紀元,神域。

這一天,遊歷宇宙的女巫古爾薇格和命運三女神——過去女神兀兒德、現在女神薇兒丹蒂、未來女神詩寇蒂,感受到與她們相關的奇特事情,一起坐在了阿斯嘉德的世界樹下。

「我覺得與這個有關,這是太陽系正在發生的事情,地球歷是1894年3月21日23時。」現在女神薇兒丹蒂揮手間,在空中演化了太陽系。

從金星上可以看到水星凌日;從土星上看,能看到水星凌日,金星凌日,非常奇特非常混亂的天文景象。

「我占卜到了這個。」女巫古爾薇格揮手,空氣變成了屏幕,顯示出一片黑暗。

「我覺得這與遙遠的過去有關,久遠到在我們從世界樹上醒來之前。」過去女神兀兒德鄭重的說道。

三女神看向未來女神詩寇蒂,其沉默良久也沒有說話,只是抿嘴,然後露出黯然無奈的神色。

三女神面面相覷,莫非是與諸神昏黃有關?

算來已經6600多萬年了,莫非是8個6?那還剩下1百多年了呀。

這怎麼可能?現如今,宇宙長老都躲在各自的小世界,躲避主世界時間的侵蝕。

凈土永恆沉睡,深淵永恆沉默。

神、魔、天使、不甘心往生的強者,都被約束在各自的世界中。

神界魔界天堂地獄冥府,那些延伸至主世界裏的微末的力量,無法作任何事情。

科技的力量雖然高速發展,有些已經可以媲美一些魔法秘術神力,但想要完全取而代之,那還早得很。

這個世界裏,這個宇宙中,有誰是神域阿斯嘉德的對手?

……

山崎和山黛自有記憶以來就跟着的山峻叔爺溜門串巷,他幹活,他們兄妹把風。

活計是兜售自製的假洋煙,蒙那些連洋鬼子都沒見過的土鱉財主。

偶爾遇上為富不仁的傢伙,就用摻了葯的雪茄放倒,再來個順手牽羊。

然後就去大城市,找個小院,買足家什,窩著避風頭。

閑來無事,跟叔爺學着讀書寫字,聽他唱戲說書念搞笑洋文,最重要的是練一些把式防身,日子倒也過的逍遙。

據山峻說,他也是從記事起就跟着師父唱戲跑江湖的,後來戲班在川中遇上非常不講理的惡霸,就是要整死戲班。

師父故意攛掇,他那時候年輕,喝了點燒酒就腦袋一熱,趁夜提刀殺了人全家,然後在師父的安排下,慌慌張張的逃了。

逃跑的過程中才發現,那夜師父也去了,他前腳殺人,師父後腳偷了那惡霸的金銀細軟。

這事情就栽到了他身上,搞得他的賞錢很多。

更可氣的是,師父一面安排他逃跑,一面把他賣了,既放了他,也拿了賞錢,還憑大義滅親之名脫了干係。

然後搖身一變成了土財主,戲班的人都成了看家護院的打手。

從那時候起,他就一個人闖蕩江湖。

因為當官的當差的都怕洋人,他就從洋人那倒騰些東西,幹些小偷小騙的事情,

十年風吹日晒,由白凈小生成了油滑壯漢,再也沒有人認識他。

他撿到山崎和山黛是在洋人歷1894年3月21日,那年他正好31歲,今年已經是第6個年頭了。

他不想當師父,但稱叔有些大,稱爺有些小,所以叫叔爺。

……

洋歷1月30日,除夕,京城。

山峻去打酒買菜回來,置辦了一大桌,然後宣佈了一件大事。

拳會是越搞越大了,大概要進京。

他們過完年就躲出去,找機會作票大的,然後去南方生活,有機會去國外轉轉,發洋財。

山峻盤算的很清楚,現在老佛爺不只把皇帝老子軟禁著,還下詔另立儲君。

這拳會進京,就是董卓進洛陽。

請神容易送神難,會不會火燒洛陽不知道,但肯定大鬧一場。

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他就在山上守着,就不信那些大戶不跑。

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

行李一直備着,一個法蘭西的大皮箱,兩個大瑛帝國的雙肩皮布背包,一個徳國的挎包,外面都套著灰麻布,這就不顯眼了。

箱子是早年順來的,目的是裏面的整套行頭。

皮鞋白襯衫,法蘭西西裝,懷錶聖經十字架,有了這些東西才能進租界,才好與教會打交道。

那些洋和尚尼姑說的話,在洋人面前很管用,買雪茄買手槍都方便。

箱子還有個夾層,裏面是油皮紙包着的洋錢與珠寶。

珠寶說起來不值多少錢,但多少也值點,哄洋鬼子足夠了。

徳國挎包里是三把新式的徳國產毛瑟盒子手槍,還有許多子彈與維護工具。

這是通過洋尼姑的介紹信買的,為此給洋尼姑的教堂捐了10兩銀子,加上以前捐的足有50兩了。

不過值了,這東西比之前用的大瑛帝國產,那個恩什麼左輪手槍好用多了,可以裝10發子彈。

兩個皮布背包是在租界裏用珠寶換的二手貨,山崎和山黛一人一個,主要是食物。

尤其是山黛的包里,都是肉,肉乾臘肉香腸。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個女生,她的食量是普通同齡孩子的十倍,而且就愛吃肉。

山峻曾經感慨,也就是他了,換個人,估計都養不活山黛。

……

「駕。」

過了初二,山峻就找小車行買了一輛驢車,帶足了乾糧物什,領着山崎和山黛進山了。

山中最怕下雨,淋濕了受到風寒,那就離死不遠了。

雖說近來乾旱,但還是有個車子方便。

山中最麻煩是冬天洗澡,只能燒熱水擦擦,聽說有一輩子都不洗澡的洋人,真不知道是怎麼活下來的。

……

沒到十五,就開始有車隊從山前路過了。

山峻都用單筒望遠鏡看到了,但都放棄了,這些是多是商隊,羊都不夠肥,繼續等吧。

過了十五,車隊開始多了。

洋歷2月18日。

山崎和山黛作完早課——站樁練拳,爬樹上摸鳥蛋的時候,看見有一華麗的車隊來了,連忙去通知山峻。

山峻在山頭上觀察了一下,有七輛車,家丁二十餘人,都拿着兵器,帶着火槍。

主家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傢伙,皮帽上鑲著白玉,一身白裘,異常華麗。

帶着兩個靚麗的粉頭,那蘭花指翹的,真是,嘖嘖。

山峻決定跟着,等晚上再說。

料想他們不是逃難,不會太趕,能追的上。

果然,申時就紮營了,準備飯食。

……

等天黑了,山峻向山崎和山黛交代了一下,就矇著臉,舉着手槍,扛着刀,大搖大擺的過去了。

由於天黑少光,一直到十丈以內,對方才發現。

對方連忙結了半圓陣,把車子圍在中間。

管事高聲詢問,「對面的是誰,這裏是……」

山峻站定,保持了三丈以上的距離,讓對方隱約看得到刀槍,卻看不清眉眼。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你們在這裏伐木生火……」

山峻大喇喇看向身後,「問過我們兄弟沒有?」

荒山野嶺漆黑一片,看過去都是人影幢幢,藏個幾十號人那是正常。

「這位爺……」

「甭廢話,你們的車軲轆印,我看了,」山峻把長刀插在地上,伸手翻了翻,「拿銀票來,這個數,1千兩。」

「爺您稍等,我去問主家。」

管事的去問話,但那主家已經舉着火槍,叫嚷着出來了,說什麼我貝勒爺長這麼大從來都是搶別人……

「嗖!」

一矢飛來,正擦過貝勒爺那嬌嫩的手。

這是山黛用手弩射的,她的準頭極佳。

「啊。」

火槍掉了,刺耳的尖叫聲驚起夜鳥無數。

「護駕,快、快保護貝勒爺。」

家丁們在管家的招呼下,端着火槍哆嗦著護住了貝勒爺,這夜黑風高的,火槍根本不實用,壯不了膽子。

山峻提刀遙指,打暗號,「現在怎麼說?」

「給給給,快給他。」貝勒爺痛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噓!」山崎在暗中打了個響哨。

「啊,我兄弟說現在打劫,把銀票都拿出來,我們要分一半,我們現在只要銀票,別逼我們再要別的東西。」山峻高聲道,這也是暗號。

同時,一矢飛來,射在大馬車車門上,引得裏面兩個女眷尖叫。

「給他,給他。」貝勒爺妥協了。

管事回去拿出一個紫檀木箱子,哆哆嗦嗦的交了出來。

「這是全部,還是一半?」

「全部,這是全部。」

「嗖。」

一矢飛來,插在管事的帽子上,帶着帽子飛到地上。

管事嚇得軟在地上,「一半一半,這是一半。」

山峻用刀拍了拍他的臉,「你們還真是不老實啊,你不會還偷藏了些,然後說是被我拿了,好私吞?」

「不不,好漢,饒命,饒命啊。」

「別嚎了,我只要銀票……」

貝勒爺心痛銀子,「你個老殺才,我回去就要你好看。」

管事的求饒,「好漢,好漢,你聽我說,我要是都給你了,主子會殺了我的。」

「都拿來我自己數,我只要一半……」

「謝謝,謝謝好漢。」

「別急着謝,我還要你一半家當。」

「啊?啊!」

「貝勒爺,你覺得這公道嗎?」

「公道,太公道了,他做的事情,讓他自己負責。」

山峻對管家搜身,從頭到腳,不只是懷裏,還在褲子、襪子、鞋底,找到不少銀票。

再讓他去拿貝勒爺的銀票,這次老老實實的去拿來了。

山峻看了一下,這次真的發了,果然是人無橫財不富。

管家就有七萬多兩,貝勒爺更是有八十多萬兩。

然後就傻了,這絕大部分是票號,而且不是一家,需要憑印記暗號去錢莊兌換。

對他這個打劫的來說,容易被人抓住。

細數下來,只有一萬多兩官票。

「這麼多票號?你們這是誆爺爺呢?啊?」

管事陪笑,「不敢不敢,這年頭誰敢帶那麼多官票在身上啊。」

「行,爺爺今兒算是栽了,青山不改,綠水常流,我們就此別過,下次哪裏遇上哪裏再算。」山峻揣上一萬多兩銀票,把箱子扔給管事,然後緩緩退走了。

入了山林,看對方罵罵咧咧的準備連夜趕路,山峻也招呼山崎和山黛,連夜跑吧。

這肥羊這麼有錢想必是個有背景的,現在被欺負了,不找回場子才怪。

其實,應該把他們都殺了,那箱子裏的古玩玉器,飾品餐具,還有煙土金塊,還有那兩美女,都可以到手。

但他沒那份殺性,而且一萬兩啊,這輩子沒拿過這麼多錢,在京城買個雅緻的獨院也就三五百兩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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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漫中的黑暗征戰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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