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京兆尹之死

第085章:京兆尹之死

葉歆恬闔上房門,背靠在房門上,還處於一臉懵逼的狀態。她怎麼不知道毒針還有這種功效?易思瑾剛才性格大變,判若兩人,而且極好說話。

「你又在盤算什麼?」她自言自語道。

今晚對她來說絕對是一個難忘的夜晚,但李鴻鵬不能再在王府出現了,而她要見李鴻鵬就要另外找地方,可她煩惱的不是怕李鴻鵬的身份被查出來,而是易思瑾下一步會對她採取措施。

她不得不有所提防,可又不知道從何防起。

另一邊,易思瑾出了明月閣,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喚了聲:「陳深。」

一道黑色身影竄了出來,如果不仔細看,一定會看不到。陳深單膝跪在易思瑾面前,雙手抱拳恭敬道:「爺,有什麼吩咐?」

「明天開始,繼續跟着瑾王妃!」易思瑾若有所思看着明月閣的方向,竟然有人能在他的王府來去自如,這麼多侍衛沒有一個發現的,足見此人武功高強。

「這……」陳深猶豫欲言又止說。

「怎麼?有問題?」

「沒有。」

「小心行事,別再被發現了,要是被發現,你就提頭來見吧。」易思瑾用雲淡風輕的口吻,說着最具威脅的話。

這下,陳深不敢有所猜測,回應:「是,屬下領命!」

易思瑾朝陳深勾了勾手指,示意陳深靠過來,在陳深耳邊小聲交代了幾句話,便揮手叫陳深離開,一陣風吹過,陳深已經不見蹤影。

易思瑾在黑色里站了好一會,夜風掀起他的衣角,皎潔的月光沐浴在他身上,他在等,但對方沒有自動現身的意思。

「再不出來我就動手了。」他看似盯着自己的手掌發獃,實際上身體全部的內力,早已凝聚在掌中。

向澤走出漆黑,笑眯眯道:「王爺功力見長啊,連我來了都知道。」

易思瑾當然聽出這句話是嘲諷,不是讚揚的意思,他說:「你早就來了不是嗎?」

「王爺何出此言啊?」向澤繼續裝傻。

「不知這齣戲向太尉滿不滿意?」易思瑾諷刺道。

「嘖嘖嘖,」向澤慢慢走近他身邊,手上轉動着笛子,說:「你這怨婦一般的口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為我吃醋。」

「收起你的嬉皮笑臉。」易思瑾毫不客氣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問:「站在一邊看着不幫忙,看出什麼了嗎?」

向澤斂起笑容,換上認真的臉,說:「對方武功挺高的,表明與你打得不相伯仲,但是明顯留有一手。怎能說我不幫忙呢,是不能幫,我一出手不就等於暴露了我們認識這件事嗎?」

易思瑾本來想藉機教訓一下向澤,可向澤既然都這麼說了,他只好接受這個理由了,問:「心中有對應的人嗎?」

「有,不確定。」

「誰?」易思瑾很想知道自己和向澤,是不是想的同一個人。

「李鴻鵬。」

「那個天下第一劍?」

「是的,我只是猜測,覺得身形和出手的招式相像,可到底是不是需要你自己去驗證。」向澤表明自己只負責猜測,並不負責插手幫忙。

「你認為他們在談什麼?」易思瑾滿腦子的疑問,想問清楚葉歆恬。

李鴻鵬不是一般人,他在江湖中很有地位,不僅劍用得好,名聲也相當不錯,他很好奇李鴻鵬和葉歆恬是怎麼認識的,他們本是兩個世界的人,有什麼事會在房間里秘密相談?

向澤笑笑說:「我猜不到,你何不去問問當事人?」

「能問她,我何必找你商量。」易思瑾橫了向澤一眼說。

「那就暫時先不用管,把你王府的侍衛調整清查一下,也許結果你會意想不到。」

「你是不是知道些事情?」

「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給建議。」

易思瑾隱約覺得向澤不太對勁,說不上來的感覺,兩人有些生份,也有點沉默,這不像是他認識的向澤。

「你有事瞞着我?」易思瑾出聲試探性詢問。

向澤臉上掠過一絲慌張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為什麼露出了馬腳,因為他們兩個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比親兄弟還親,對方的每個眼神和動作,都逃不開另外一個人的眼睛。

「說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易思瑾看不慣向澤永遠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即便兩人的感情很好,他對自己依然有主僕關係之分。

易思瑾在向澤面前,從一開始就稱呼自己為我,是因為這樣能拉近關係,作為同輩也可以親近一點,可向澤還是忘不了身份的懸殊。

向澤目不轉睛盯着易思瑾,深呼吸之後說:「我爹確實見過京兆尹,我問他說了什麼,他至今不肯鬆口。」

「沒關係,我已經不在乎了。」易思瑾看得出來,向澤話中有話,還有話沒說出口。

「京兆尹被關在皇宮天牢,太子雖然極力在保他性命,可是皇上並不希望這件事情再拖延下去,所以下令我爹,要他今晚毒殺京兆尹,並且不能留有絲毫痕迹。」向澤最終選擇坦白,說出來之後明顯感覺心情沒那麼沉重。

易思瑾聽後有些緊張問:「什麼時候?」

向澤看了眼天色,然後說:「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

「那還不快走,我還有話要問京兆尹!」易思瑾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邊踱步邊思考怎麼進宮。

「已經晚了,我們沒有被傳喚進宮,進不去的。」不是向澤想潑易思瑾冷水,是事實就是如此。

易思瑾白了向澤一眼,說:「誰說我要請旨?」

「你要夜闖皇宮?」向澤很清楚其中的危險。

易思瑾看了眼漆黑的天色,月亮已經高掛,一般下毒害人的勾當會在深夜進行,他們沒有時間再耗下去了。

他沒有再說話,拉着向澤躍上屋頂,一路上輕功狂飆,皇宮近在眼前。他大腦里有張皇宮的地圖,哪裏有侍衛守衛哪裏沒有,他一清二楚。

雖然現在他是王爺的身份,需要傳召才能進宮面聖,但好歹在皇宮長大成年,才再賜封王爺居住在宮外。侍衛輪班的制度,幾年才會變更一次,他想夜闖皇宮並且無人知曉,並非難事。

一路上他選擇陰影的地方而去,方便藏身之餘,也好避開侍衛的視線,順利來到皇宮天牢,這裏是關押犯罪官員的地方。

易思瑾和向澤正想進去,耳邊卻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好像很多人往門口走來,兩人交換了下眼神,便一躍而起,穩穩落在屋頂上。

皇宮天牢厚重木門開啟,一個八人的隊伍走了出來,前面站着兩位,中間四人抬着擔架,上面似乎躺着一個人,用白布完全覆蓋,看不清到底是誰,隊伍后還跟了兩位拿長劍的。

八個人鬼鬼祟祟地走出天牢大門,很快沒入黑夜,消失在黑色之中,接着向澤的父親向天嘯走了出來,原本往前走的步伐,忽然停在了院子中間,若有所思瞥了眼屋頂,但沒有轉身和回頭,然後勾唇一笑,大步向外走去。

待人走遠,向澤確定說話聲不會被聽到,側頭看着易思瑾不確定問:「這不會是京兆尹的屍體吧?」

「我們來晚了。」易思瑾嘆了口氣說道,負於身後的雙手緊握成拳,如今是連唯一的線索都斷了,到底是誰想要葉歆恬的命,他無法從京兆尹口中問出一個字,然後京兆尹就帶着秘密離開了。

但是,京兆尹的死使易思瑾明白一件事,幕後主使之人並不簡單,能下命令,並且毒殺京兆尹。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他用力晃了晃頭,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個人。

「回去吧。」向澤見易思瑾臉色很不好,於是搭着他的肩膀說。

易思瑾抿了抿唇,把所有話都咽回肚子裏,與向澤交換眼色,便閃身進入黑色之中。

向澤看着易思瑾消失的方向,揚唇說:「這樣你就不會再追究了吧。」

★★★★★

翌日

葉歆恬自易思瑾走後,倒床就睡,一夜無夢,嘴角含笑睡到第二天中午,醒來就看到春珂端著午飯走進房間,但臉色有點難看。

她往身旁一抓,抓了件薄衫披在身上,走到桌子前坐下,順手拉着春珂一起,可她話還沒開始問,一串串的眼淚滴在她手背上。

她一慌,拿着自己的袖子去給春珂擦眼淚,邊擦邊問:「春珂,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春珂見主子這麼溫柔對待自己,眼淚落得更凶了,心中替主子不服,她哽咽著說:「王妃是個好人,他們的話卻說得這麼難聽!」

葉歆恬聽春珂這麼說,猜測事情跟自己有關,至於是什麼她不想理會,只想哄好春珂,「嘴巴長在別人身上,要說什麼是他們的自由,我們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話音剛落,春珂哭得更凶了。葉歆恬覺得,如果哭有比賽的話,春珂一定能拔得頭籌。

「好啦,到底說了什麼,讓我們的春珂小姐姐氣成這樣?說給我聽聽唄?」葉歆恬輕聲哄道。

春珂抬手快速擦掉臉上的眼淚,抽泣著說:「他們說王妃不知羞恥,輕浮放蕩,在房間里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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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財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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