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策反

第042章:策反

耳邊是多把長劍碰撞的聲音,葉歆恬卻自成一個世界,對打鬥完全沒有興趣,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李鴻鵬在打架,她就在一旁複審解剖記錄和兇案現場記錄。

現在她手上拿着的兩樣東西,都不足以找出兇手,所以今天證人到場對她來說尤為重要。

可是,從她踏出王府大門開始,就不斷有人找她麻煩,有意拖延時間,似乎很不希望她今天能聽到供詞。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蘇氏之死背後大有文章,就看她能不能在三天之內找到有力的證據了,不然什麼都是白搭。

「想什麼呢?」李鴻鵬覺得有些累了,不想跟他們玩下去,用力揮了下長劍,劍氣瞬間擊倒所有的黑衣人,他們口吐鮮血,昏迷了過去。

葉歆恬轉身,淡淡瞥了眼地上東倒西歪的黑衣人,扯了扯嘴角,回答:「沒什麼。」

「這些人怎麼處置?」李鴻鵬知道她最近兇案纏身,整個辰國都知道,他怎會不知道。

「交給師傅處置。」葉歆恬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她一身麻煩等著處理呢,對這幾個人沒有興趣,而且就算抓着他們,他們也不會說出是誰指使的,她何必浪費時間。

「這麼多人,價錢要雙倍。」

「沒問題。」葉歆恬保證道。

「飛鴿傳書給我就是為了他們?」李鴻鵬驚訝問,一般人都無法預估自己會被行刺,她卻把時間拿捏得剛剛好。

「你覺得呢?」她不是神運算元,不可能做到如此精準,要不是她自己拖延時間,估計李鴻鵬到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一具冰涼的屍體了。

走到黑衣人面前,扒下他們的面罩,忽然覺得為首的黑衣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她一時想不起來。

她嘴角微微上揚,對李鴻鵬說:「師傅,我改變主意了,交給你一個不可能的任務怎樣?」

「什麼任務?」

「策反他們,價格雙倍,時間不限,如何?」葉歆恬覺得,沒有比背後捅一刀更能傷害別人了,她一直被打壓,總要翻身的,而這些黑衣人就是最好的籌碼。

「成交!」一說到錢,李鴻鵬滿口答應。

葉歆恬挑眉看着他,沒想到他會這麼爽快答應,忽然有些好奇,問:「師傅,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開口閉口都是跟她談錢,葉歆恬覺得跟他說話,都是按小時計算了,更別提教她武功的事了。

李鴻鵬一愣,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因為她從來沒有問過,「小丫頭片子,別問太多,給錢就是。」

葉歆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聳了聳肩膀,決定不再追問。

她啊,現在是管自己都成問題,管人家那麼多幹嘛,又幫不上忙。

「走了啊,我還有事。」葉歆恬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邁開步伐往前走。

李鴻鵬眯著眸子盯着她手臂的傷口,問:「傷口不處理一下?」

「一點小傷,不礙事。」葉歆恬用手摸了摸,發現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得差不多了,傷口也不深,暫時沒有處理的必要。

李鴻鵬踮起腳尖,往上一躍,擋在了她面前,說:「我帶你出去吧,這裏可是用了奇門遁甲之術,沒有我帶着你出不去的。」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剛才跑不出去。」葉歆恬乖乖跟在他身後,想起的適才驚心動魄的一幕,差點她就永遠出不去了。

「以後要補錢。」

李鴻鵬的話傳來,果然,葉歆恬笑了笑,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都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像李鴻鵬這樣,雖然是天下第一劍,也有需要用錢的地方吧,至於用在哪裏,就不是她該深究的了。

李鴻鵬帶着葉歆恬,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暗巷。

葉歆恬張開雙臂,深深呼吸外面的空氣,擁抱外面的太陽,說:「能活着,太好了!」

李鴻鵬白了她一眼,覺得她太誇張了。

「師傅,裏面的人你處理一下,我要去京兆尹府衙了。」葉歆恬自然抬起手,看了眼手腕,發現上面是空的,才驚覺自己沒有戴手錶,這裏是古代,不是現代。

「有空擔心這事,還不如擔心一下你口袋裏的錢夠不夠給我。」李鴻鵬雙手負於身後,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葉歆恬強顏歡笑點頭,表示自己沒忘記這件事,快步朝記憶里的京兆尹府衙走去,古代沒有導航真的很不好使,她最後在李鴻鵬不停的提醒下,終於看到了京兆尹府衙五個大字。

她回頭正想跟他道謝,一轉身才發現身後已經沒有他的身影了,她搖頭低笑了聲,忽然覺得自己師傅有點小傲嬌,嘴上實力嘲諷,心裏還是放不下她這個小徒弟的。

深深吁了一口氣,抬手拍了拍臉頰,她提步上前,今天的事對她很重要,她得好好做聆聽者,再從各種證詞中抽絲剝繭,找出最好的切入點,對案件進行偵破。

三天時間很少,不足七十二個小時,她就要對簿公堂,要是洗清不了自己的嫌疑,就會成為替罪羔羊,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她左腳剛踏入京兆尹府衙,後門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着她手臂被人從後面拽了一把,硬生生要她停步。

「嘶……」手臂的傷口被抓個正著,葉歆恬疼得齜牙咧嘴。

傷口雖然不深,但也流過血,這麼被抓着,擠壓傷口,誰也疼好吧。

「你去哪了!」易思瑾見她停下腳步,便迫不及待詢問。

明明所有人都看到她出府了,他比她還晚到京兆尹府衙,一問京兆尹,竟然說他還沒到,他急得已經在王府和京兆尹府衙之間的路線找了一遍,沒想到回來卻看到她進衙門。

葉歆恬擰眉,臉色變得蒼白,她邊轉身邊用手拿掉他的手掌,緊咬牙關說:「我沒能翻案不是正合你意嗎,管我幹什麼!」

「我……」易思瑾低聲說,意識到自己說什麼后,立刻改口:「本王是怕你臨陣逃脫!」

「放心,我不會。」葉歆恬冷冷道,手用力按住手臂的傷口,因為隱隱作痛的同時,好像有溫熱流了出來,她說:「你不是一直派人監視着我嗎,我是會飛天還是遁地,能逃出你的手掌心?」

易思瑾察覺到她語氣不善,心情似乎很不好,加上被她說中心事,他尷尬把手放在嘴邊,虛掩著咳嗽了幾聲。

刺鼻的血腥味令他蹙眉,他低眸看了眼手掌,發現上面有未乾的和乾涸的血跡混合,他馬上想起這隻手剛才抓了葉歆恬的手臂。

「受傷了?怎麼回事?」易思瑾用自己都不曾察覺的語氣,緊張詢問,邊說還邊上前想查看她的傷勢。

葉歆恬警惕往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應有的距離,冷聲道:「沒事,謝謝王爺關心。」

易思瑾看着自己撲空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收回還是繼續伸過去,但是她卻在他跟思想作鬥爭的時候,毫不猶豫轉身往裏面走去。

葉歆恬覺得自己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了,不能在跟易思瑾在府衙門口耗著,於是就丟下她進了府衙。

在現代做法醫,比這更忙更疼的,她都經歷過,這點小傷口對她來說,忍忍就過去了,供詞比較重要。

葉歆恬走進錄供詞的房間,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她了,她無視了異樣的眼光,走到最中間坐下,然後指著其中一個證人說:「從你開始,姓名、年齡、家住何處、與死者什麼關係、案發前幾天或者案發當天有沒看到什麼。」

「我是謝強,是菜販子,與蘇阿姨是買賣關係,蘇阿姨平時經常光顧我,就算是案發當天早上,她也來我的菜攤買過菜,還買了兩個人的分量,嘀咕著說要請朋友吃飯。」

「你確定是案發當天早上?」葉歆恬不解詢問,因為她的屍檢報告不可能出錯,蘇氏是死於報案前一天的。

「對,蘇阿姨那天還打扮得很好看,穿的衣服也年輕了許多,哪怕是臉蒙上了面紗,我都能認出她來。」菜販拍著胸口堅定道,只差對天發誓了。

葉歆恬拿出毛筆,沾着墨水,準備記錄下來,才發現自己寫的字只有自己看得懂,而且非常慢,嚴重影響時間。

「哎,平時為啥不報個書法班呢。」她忍不住吐槽道,然後頭也沒抬,隨便指了個人說:「下一個。」

「小人與蘇氏是老相好,曾經在一起,最近才又看對方順眼了,但是她怕別人說她,我都是偷偷過去,不讓人發現的,沒想到第二天她就死了,是我報的案,我領官兵進的門。」一個與蘇氏差不多年紀大的老頭子,傷心地說道。

葉歆恬訝異挑眉,將老頭子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以女人的角度來看,實在不懂為什麼蘇氏會再次和他一起。

「死者之前有沒跟你提起過討厭的人,或者有沒有仇家之類的?」她覺得這種事,只有親密的人曉得。

她邊說邊奮筆疾書,但是無奈還沒能寫完上一個人的供詞。

正在她煩躁的時候,握著毛筆的手忽然被溫暖的大掌包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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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財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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