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不待見

第027章:不待見

辰后還在喋喋不休地說着,葉歆恬微笑着點頭,一副乖乖聆聽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覺得她很真誠。

「女人不該參與男人的政務,不管是在皇宮,還是王府,你不得多說。」辰后深居宮中,看似她很風光,辰皇只獨寵她一人,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是怎麼一路走過來的。

「臣妾懂得。」葉歆恬賠笑道,她覺得自己現在像個陪酒的,除了會笑,其他點頭就是。

辰后見她態度還不錯,覺得自己交代得差不多了,於是沒有再說話,而是喝起茶吃着糕點。

葉歆恬依舊端坐着,在心裏期盼易思瑾趕緊過來接她走,她聽得耳朵都長繭了,只希望回到自己荒蕪的小院子裏,過着一人一屋的生活。

困意襲來,她眯著眸子,抬起手撐開眼皮,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進宮請安是很重要的日子,至少在她看來,易思瑾十分重視。平時對她不聞不問,但卻要求蘇氏提前教導她規矩。看來,他和辰皇的談話一時半會結束不了,所以她現在只要做好本分就行了。

「太后駕到!」忽然,安靜的御花園裏,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葉歆恬看向門口方向,看到一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朝她們走了過來,行為舉止都十分得體,頭上雖然長了些許白髮,臉上多了皺紋,但不難看出太後年輕時是個美人胚子。

「參見太后。」辰后和葉歆恬都福了福身叫着。

太后擺擺手,說了句平身,三人便坐到御花園的中央涼亭中,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你就是葉將軍的女兒?」太后看着葉歆恬問。

「回太后,是的。」葉歆恬回答。

太后若有所思盯着葉歆恬,說:「上次見你還是宮宴之時,你當眾說要嫁給瑾王。」

葉歆恬低着頭吐了吐舌頭,覺得這太后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當時的情景她沒有親身經歷,但是流傳在坊間的小畫冊她都看了,那簡直就是原身的一生,她要在這裏待下去,當然要去了解原身到底做過什麼,她也好應對。

這不,太后都問出口了,想必當時肯定鬧得很不開心,因此才有之後原身設計易思瑾,被抓姦在床,不得不娶,不得不賜婚的場面吧。

皇室是最要面子的人,發生這樣事,影響了名聲,他們肯定是要想辦法去掩蓋的,而賜婚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只是,她葉歆恬至今還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原身爬到易思瑾的床上的,如果是有人陷害,那會是誰?

原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賜婚,卻被她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法醫取代了,原身之前努力籌劃的結果,是她獨享了。

回過神來,見太后和辰后都盯着她看,她笑笑道:「是的,都怪臣妾年少不懂事,當時一定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

「麻煩是不少。」太后一臉不悅,看向葉歆恬的視線里,似乎還藏着怒意,她說:「當眾求娶不成,你竟然設計瑾兒,為了達到目的,竟然如此不知羞恥!」

葉歆恬抿了抿唇,沒有接話,還想着為什麼今日的行程里,只有辰皇和辰后要面見,太后不在其中了,不請自來就算了,是來秋後算賬的。

只是,易思瑾是不是真的沒想過,她將會面對太后?前幾天他可是隻字未提太后要如何應對,真會給她出難題!

「太后錯了,臣妾是努力爭取自己所愛,這不今天得到了,臣妾必定會相當珍惜的。」葉歆恬說。

她就不懂了,為什麼從她踏進皇宮開始,每個人的臉上都有怒意,而且對她能嫁給易思瑾相當不開心,雖然沒表露出來,但寫在臉上了好嗎!

「你竟然敢說本宮錯?」太後用力拍了下石桌,石桌瞬間裂開一條縫。

葉歆恬挑了挑眉,看着石桌上的縫隙,頓時腿有點軟,有些慫了。

於是想了想,婉轉道:「我們都是為了易思瑾着想的人,既然木已成舟,何不好好相處呢。我這人很好說話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和樂融融不好嗎?」

「你是將軍派來的說客吧?」太后不屑道。

辰后在她們對質中,她一直沒有說話,但是一提到易思瑾,她就選擇站在太后這邊。

說客?難道葉傾權和他們的關係也不好?那為什麼要把她嫁給易思瑾啊,易思瑾也因為賜婚這件事,對她哪裏都看不順眼。

「不算是,因為臣妾很清楚,自己現在站在王爺這邊。」

葉歆恬覺得自己真的太難了,暫代了別人的人生不說,穿越到這邊還什麼靠山都沒有,只能平白被人欺負。

那可不行,她允許人生一時失意,但人不會永遠只活在沼澤里的。

葉傾權不可靠,葉傾城仗勢欺人,將軍夫人的捧殺,白薇薇的針對,背後不知哪雙手正對她下毒,她不能再一個人戰鬥了,想要在這裏活下去,她必須得找靠山。

而她現在最大的靠山在眼前,那就是易思瑾。

易思瑾是辰皇辰后最疼愛的兒子,手握大權,在朝堂更是有說話的份量。只是他們如今的關係並不好,利用接下來的時間搞好不就行了。

太后對她這個站在易思瑾這邊的想法很是贊同,點點頭說:「希望你記住今天自己說的話。」

「一定,一定。」葉歆恬見太后臉色稍有緩和,不免鬆了口氣,太后這邊總算是勉強過關,婆媳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搞,不急於一時。

「那臣妾就先離開一會了。」她十分懂事說。

因為她偷瞄到太后遞給辰后的眼神了,兩人接下來肯定有話要說,她識趣點先離開,反正易思瑾一時半會還不會來。

獲得允許的葉歆恬,幾乎是快步走出御花園的,一走出去她就尋了個角落靠着,捂著自己快速跳動的心臟,心想:總算過了這一關了,接下來把鴻門宴吃完,她就能獲得自由了。

葉歆恬一個人在皇宮裏溜達,可是皇宮很大,她走着走着就迷了路,找不回回御花園的路。

她無奈坐在石階上,雙手托著下巴用膝蓋抵著,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先找個問路的都難,她怎麼就走到這個地方了呢。

「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忽然,一道聲音從天而降。

葉歆恬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於是抬頭,果然看到了她猜想的那個人。

只是,他們約定過什麼?他不是早已不管她的生死了嗎?

來者見她呆在原地,上前幾步站在她面前,說:「怎麼,看到爹很驚訝?」

葉歆恬不解皺眉,心想葉傾權怎麼會在這?不是沒有召見不得進皇宮嗎?今天是她和易思瑾進宮請安的日子,她記得易思瑾說今天辰皇放下政務,只為召見他們。

那就是說,葉傾權偷偷進宮的?還避開了所有的侍衛,而且還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葉傾權就太恐怖了。她有種被捏著命脈的感覺,無論走到哪裏,都在別人的掌控範圍之內。

「爹。」葉歆恬起身,拍了拍皺褶的衣服,淡淡叫道。

葉傾權冷了聲,問:「叫你辦的事情辦得怎樣了?」

葉歆恬有點懵逼,葉傾權叫她辦過什麼事嗎?她的記憶力並沒有,只有被關在房間到出嫁的記憶,是不是她漏了什麼?

對了,被抓姦在床之前,葉歆恬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子,是怎麼將易思瑾騙到床上的?同夥是誰?難道葉傾權也參與了其中嗎?

可是不對啊,如果葉傾權參與了,為什麼他會生氣的將她關起來?她一直都覺得抓姦在床這件事,怎麼也說不通。

易思瑾不喜歡葉歆恬,必然對她有所防範,那她是怎麼將一個七尺男兒,還是會武功的男子弄到房間里,而且沒人知道。這仔細想想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問你話呢,發什麼呆?」葉傾權見她沒有回話,出聲提醒。

葉歆恬回過神來,想着怎麼套出他的話,因為她完全不知道他要自己完成什麼,但她還是裝出了明白的樣子,說:「回爹的話,女兒會儘快,只是……」

「只是什麼?」葉傾權非常不耐煩問。

「只是女兒一個人不太能成事。」

「讓你偷一份公文,你一個人還辦不了?」葉傾權嗤笑道。

公文?葉歆恬忽然聯想起新婚第二天,溜進藏書閣聽到的話,有關京兆尹的,難道就是那份公文?

「能辦,什麼時候要?」不管了,她得先忽悠過去。

「三天後。」

「女兒明白了,請爹回去靜候佳音。」葉歆恬承諾道。

有關京兆尹的到底是什麼事?為什麼葉傾權和易思瑾都這麼緊張,那份公文又是關係到什麼?

她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葉傾權已經離開了,院子裏又剩下她一人,就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

只是,在她不留意的角落裏,一抹明黃被微風翻起,一把玉扇依舊搖晃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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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財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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