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天下第一劍
葉歆恬搞不懂,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有人陷害她,有人要殺她,原身葉歆恬就這麼不討人喜歡嗎?到底做了多少要她背鍋的事?
感覺到身後有溫熱正在靠近,她立刻舉起雙手,一副投降的樣子,緊張地說:「好漢饒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雖說她這裏啥都沒有,但該有的氣勢還是得有,更何況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不是怕死,是知道如何保命。
話音剛落,身後的人將劍身更加貼近她的脖子,這會使冰涼,等下就是一股暖意了。
自從來到這裏,破事一大堆,她感覺自己就是個收拾爛攤子的,無權無勢不說,還是個爹不疼,根本沒有靠山。
「警覺性變得這麼差,我教你的武功哪去了?」身後的人邊說邊收起長劍,從胸前掏出火摺子,對着口一吹,火光冒了出來,他往前一丟,火摺子碰到燈具,然後點燃。
葉歆恬吁了口氣,手捂著狂跳的心臟,剛才有那麼一刻,她以為自己又要死一次。
可是,待安靜下來,她開始仔細解讀對方話中的意思,教?武功?難不成對方是原身的師傅?但她從來沒聽過有這號人物啊。
「師傅?」她不太確定,小聲叫了句。
李鴻鵬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然後徑自坐下,並給自己斟了杯茶,冷冷道:「你從來不會叫我師傅。」
他之所以成為葉歆恬的師傅,也只不過是拿人錢財。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拒絕。
葉歆恬尷尬笑了笑,坐到他身邊,端起茶壺給他添茶,笑眯眯說:「哈哈,人會變月會圓嘛,今天的我已非昨日的我,人是會成長的。我理應尊重師傅。」
「我們只是金錢聘用的關係,何來尊重這麼一說?再說了,如今你可是歸為王妃,師傅見了你都要給你下跪。」李鴻鵬嘲諷道。
葉歆恬聽明白了他話中的不屑,不是說師徒關係嗎?這麼不和諧?感覺像是被騙了,滿腔不悅。
等等?葉歆恬是將軍的女兒,她學武為啥要偷偷摸摸的?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應該是徒弟給師傅下跪才對。」她賠笑道,說着便屈膝準備跪下去。
李鴻鵬十分驚訝,很快回過神來,伸出收鞘的長劍,抵住她的雙膝,說:「為師可承受不起,請王妃站好了。」
葉歆恬直起身子,深深從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中得知,他並非自願教原身葉歆恬習武。看來,明天她得找春珂談談了。
見行禮無效,她便繞到他身後,雙手搭在他肩膀上,力度適中地按著,脅肩諂笑問:「師傅,力道還可以嗎?」
李鴻鵬壓下心中的訝異,直了直身子說:「可以。都說結婚能改變一個人,你也改變了不少。」
葉歆恬拚命點頭附和他的話,捏了好一會,手都酸了,他也沒有要教她武功的意思,於是開口問:「師傅,我們今天練什麼?」
她經歷了被軟禁、被下毒、被誣陷,深深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了,在王府想要活下來,她需要建立自己的人脈,有自己的權力,還有必須要有錢,這樣才能在這裏立足。
而她想在王府立足的理由也很簡單,反正出去也要租房子安身,何不仗着王妃的身份,蹭吃蹭喝呢。
王妃這名頭她只是掛着,什麼權力都沒有,她也不想去爭,但是為了以後出了王府,自己照樣能活得好好的,她得開始為自己籌劃了。
這不,今天有師傅送上門,她學學武功又何妨。
「扎個馬步我看看。」李鴻鵬瞥着她說。
葉歆恬學着電視劇里,有模有樣扎著,心想在古代會武功是很牛的,什麼柔道黑帶,在武功面前都是浮雲。
時間不知不覺中慢慢流逝,李鴻鵬提出要離開,臨走之前給她留了一句話。
「每個月我會來兩次,分別是初一和十五,下次備好銀子,我教徒弟是現結的。還有就是,你真的是葉歆恬?」
葉歆恬吐了吐舌頭,心想是不是在李鴻鵬面前露餡了,她記得易思瑾也說過同樣的話,難道她和原身葉歆恬差別很大?她開始好奇之前的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了。
等等?現結?這是按小時收費啊,之前葉歆恬是怎麼和他談的?
李鴻鵬見她沒有立刻回答,也沒說什麼,躍上窗枱,準備離去。
「師傅,你叫什麼名字啊?」葉歆恬看着他的背影問。
「李鴻鵬。」李鴻鵬說完,便縱身一躍,融入夜色的黑暗之中。
葉歆恬點了點頭,在心裏暗暗記住了這個名字,可她怎麼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或者看見過?
「啊!」她忽然拍了下手掌,自言自語說:「李鴻鵬,天下第一劍,沒想到原身的師傅是這麼厲害的人,可算是終於拜了對的人為師啊!」
三天禁足期滿
今天解禁的葉歆恬一大早心情就很好,喚春珂備了些水果,準備去看望一下蘇氏。
現在全府的人都知道她為難蘇氏的事,有人為她抱不平,有人戳她脊梁骨,所以她今天得去表示表示。
既然大家都說她有仇必報,那她肯定要去會會蘇氏啊。但正因為事情傳播得這麼快,她要重新審視蘇氏在王府中的地位。
葉歆恬這邊剛走出明月閣,屋頂一道黑影在後面偷偷摸摸跟隨,直至她到了蘇氏門口,才急匆匆轉身離去。
到了蘇氏居住的院子,葉歆恬停住腳步,回頭對春珂說:「你在外面等。」
她提着水果籃,走到蘇氏房間門口,十分有禮貌地敲了敲門。
蘇氏打開門,一見到是葉歆恬,便想將門關上。
葉歆恬快一步將腳放進屋內,說:「何不聽聽我的來意,再決定是否把我轟出去?」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蘇氏頭瞥向另一邊,一副不想交談的模樣。
葉歆恬笑笑,將水果籃塞進蘇氏懷中,推開門邊走進來邊說:「如果怕我害你,我們打開門談便是。」
蘇氏在心裏暗罵了幾句,回頭看見她已經當這裏是自己房間坐了下來,更加生氣。
兩人面對面坐着,隔着一張桌子,蘇氏對葉歆恬是非常防範,而且極度抗拒的那種。
葉歆恬給蘇氏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說:「白薇薇給了你多少好處,這樣陷害我?」
「陷害?明明是你打的我!」蘇氏掩蓋住眼中的訝異,拍著桌子氣憤道。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從我進府開始,就這麼看我不順眼?」
「王妃,老奴不敢。」
「不敢?」葉歆恬低笑了聲,將茶杯重重放開,砰地一聲,杯子裏的水濺濕了一方桌布,她說:「白薇薇帶着王爺來,你撲在我腳邊求饒,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蘇氏咬咬牙,堅定道:「就是這麼巧。」
「聽說你對王爺可是忠心不二的,怎麼,白薇薇給的價錢高點,你就倒戈相向了?」
「老身處處為爺着想!」
「既然是着想,那幫着外人陷害王妃,這條罪名怎麼算?」
「你是將軍的人,王爺根本不信你!」
「信不信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是啊,正主易思瑾都沒說,怎麼輪到蘇氏說呢?
蘇氏冷哼了聲,說:「王妃今天是來教訓老身的?但是口說無憑,三兩句就想套老身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葉歆恬將桌上的水果籃推到蘇氏面前,笑着說:「我今天是來送禮的,順便談談合作。」
「合作?別做夢了,老身是不可能站在你這邊的。」蘇氏雙臂環胸,對水果籃不屑一顧。
「放心,我不是要你揭穿白薇薇。」葉歆恬覺得,白薇薇對她而言,就是個跳樑小丑,背後搞搞風雨的人而已。
蘇氏不解看着葉歆恬,不懂她心裏在想什麼。
葉歆恬端起茶壺,走到蘇氏身邊,給她的杯子斟滿熱茶,然後說:「我知道,合作是要將誠意的,不知這個東西是否合蘇姑姑的心意?」
她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純白色的上好羊脂玉,是仿照某人身上所佩戴打造的,連上面的刻字都一模一樣,絕對的高仿A貨。
蘇氏見到玉佩,像瘋了一樣撲上去,將玉佩攥在手裏,怒吼問:「哪裏來的,你把他怎麼了!」
「人我倒是沒怎麼,只是這玉佩你說怎麼會無緣無故到我身上呢?」葉歆恬冷笑,接着說:「蘇姑姑你說要是我以後要對他怎樣,也必定不難吧。」
蘇氏用力握著玉佩,進退兩難,不知如何選擇。
而葉歆恬也不介意等,坐回原來的位置,喝茶等待着,但她覺得,她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最後,她聽到了應允,便走出了房間,還細心幫蘇氏關上房門。
然而,她一回頭,就看到易思瑾怒氣沖沖朝她走來。
易思瑾大步上前,在她面前停下的同時,抬手捏住她的手腕,問:「你跟乳娘說了什麼?」
葉歆恬掙了掙,沒能動搖他半分,只能任由他攥著,說:「王爺來得真及時,這是在我身邊安排了多少內線,才能做到如此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