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下毒

第024章:下毒

葉歆恬看了看春珂,用眼神問她怎麼回事,春珂搖搖頭,也不明白蘇氏突然怎麼了。

院子裏就她們三個人,葉歆恬雖說不想學規矩,但為了自由,她咬牙忍下了,因為自由價更高。

知道是蘇氏教導她規矩,原本新婚夜的不高興,她想着就隨風飄走算了,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因此,她十分配合蘇氏的教導。

葉歆恬抿了抿唇,壓下心中的不滿,彎下腰伸出手想扶蘇氏起來。

「啊啊啊,王妃別打老奴,老奴知道錯了!」蘇氏害怕往後躲去,但依舊雙膝跪着。

她一碰,蘇氏就連滾帶爬遠離她,越是靠近,蘇氏就越是害怕。

「蘇氏是本王的奶娘,從小照看本王到大,本王也要讓着她,你竟敢打她?」易思瑾不悅的聲音傳來。

只見他大步走進院子,視線完全沒有落在葉歆恬身上,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還撞了下她的肩膀,然後越過她,扶起地上跪着的蘇氏。

葉歆恬一手摸了摸被撞疼的肩膀,一手指著正眼都沒看她的易思瑾,你字在嘴邊說了半天,氣得胸口疼痛。

他這是明擺着不相信她啊,可他們是夫妻,他怎麼就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她?

接着她看見了白薇薇跟着進來,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看向她的眼神也滿是嘲諷,她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蘇氏被白薇薇收買了,也許蘇氏就是白薇薇的人。只有這兩種可能。

葉歆恬拍了拍額頭,責怪自己大意了,竟然被白薇薇算計了。

「乳娘,沒事吧?」易思瑾小心翼翼扶起地上的蘇氏,眼睛在她身上看了看,確認是否無恙。

蘇氏抓着易思瑾的手臂,將全身的力氣置於他身上,佯裝乏力的樣子,哭泣著說:「王爺,老身沒事。」

葉歆恬望着他們,雙臂環胸等待着蘇氏接下來的表演。

易思瑾看了看葉歆恬,又看了看蘇氏,張了張唇,不知從何說起。

白薇薇見在場的人沒人願意先開口,朝蘇氏使了個眼色。

蘇氏了解點頭,忽然跪下來,撲到易思瑾腳邊,說:「王爺,是老身無能,辜負您的期望啊。」

「發生了什麼事?」易思瑾瞪了葉歆恬一眼。

「老身盡心儘力教導王妃學習規矩,可不知道是不是老身太嚴格了,王妃覺得老身在為難她。」蘇氏滿臉淚痕道。

葉歆恬聽完,嗤了聲搖搖頭,心想這演技真的差,完全不走心。

「是這樣嗎?」易思瑾攥緊置於膝蓋上的拳頭問。

蘇氏之於他而言,就是第二個娘,從小看着他長大,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她本該好生頤養天年,但為了他留在府中,如今卻受到這樣的屈辱。

被點名的葉歆恬直了直身子,彎腰於蘇氏視線平視,她咬着牙一字一句說:「你坑我呢。」

蘇氏被這樣的眼神看着,突然覺得有些心慌,於是她跪着挪到易思瑾身邊,尋求保護。

葉歆恬睨著蘇氏這樣,不禁冷笑,說:「事實是怎樣,你心裏很清楚。」

她從來就不是善良的人,她就是有仇必報,今天她被下的套,早晚得讓人還回來。

易思瑾拉起蘇氏,讓她坐在自己身旁,說:「乳娘,本王在,你不用害怕。」

白薇薇見事情沒有按照她所想的繼續,她站了出來說道:「瑾哥哥,早上我經過的時候,也看到姐姐為難蘇姑姑呢。」

蘇氏下一秒便大哭了起來,十分委屈。

「你有什麼要說的?」易思瑾問。

葉歆恬咧嘴輕笑出聲,說:「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是嗎?」

被說中的易思瑾用力拍了下石桌,站起身問:「你有什麼值得本王相信的?」

是啊,葉歆恬從前是什麼人,今天嫁進王府就還是什麼人,他怎麼會以為婚後的這幾次接觸,是一個人的改變呢?

「沒有。」葉歆恬也回答得很乾脆。

是她輕敵了,本以為上次的事白薇薇能稍微收斂一點,沒想到她倒是再想出法子整自己。

易思瑾眯著黑眸,眼底卻透露着想聽葉歆恬解釋的意思。

「既然姐姐承認了,那不如罰姐姐禁足吧?」白薇薇提議道。

「葉歆恬禁足三天。」易思瑾說完便拉起蘇氏,扶着她離開明月閣。

葉歆恬盯着他們三個離去的背影,冷冷說:「你們也不過如此。」

★★★

被禁足的葉歆恬,不用學習規矩,不用見到討厭的人,每天就數着日出日落過日子,小日子還挺滋潤的。

這不,她正抱着一隻兔子撫摸著,嘴裏磕著瓜子,自在得不行,完全沒有因為蘇氏那件事而不開心。

那是因為,白薇薇聯合蘇氏,就是想讓她葉歆恬不高興,她就不,偏偏活得瀟灑自在。

只是,她低估了白薇薇了,上次讓她聰明點,她確實挺安分的,但對她身邊的人起了心思。

春珂在桌上放下糕點,從葉歆恬大腿上抱起兔子,讓它在地上走動,說:「王妃,你再這樣毫不在乎,王爺就會被白小姐拐跑了。」

「哦。」葉歆恬不在乎地應了聲,剝了顆花生,拋到半空中,搖晃着腦袋接住,邊嚼邊說:「蘇氏最近怎樣?」

「她啊,乖乖在房間里『養傷』,王爺去看過她兩次。」春珂鄙夷說道。

這蘇氏真會演戲,每次當王爺來看她,就躺在床上,王爺一走大吃大喝,還為難府中其他婢女,作威作福。

葉歆恬原本拿起糕點準備吃,視線看到不遠處泥土裏露出了一棵新芽,便放下糕點沖了過去。

春珂跟上,問:「王妃,怎麼了?」

「花,冒芽了。」葉歆恬在現代的時候,沒有案件就會倒騰花花草草,來到這邊,準備在王府住一段時間的她,怎麼可能讓院子這麼荒蕪呢。

春珂笑笑,轉身準備給葉歆恬去拿糕點,卻看到兔子吃了起來,正打算上去趕走,兔子突然躺下了,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王妃你看!」這不是她剛剛端上來的糕點嗎?

葉歆恬回頭,察覺到兔子的異狀,快步走了過去,將並起的食指和中指按著兔子的脖子,大動脈處,可指尖的安靜,讓她手指僵硬。

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兔子的身體已經僵硬了,而罪魁禍首是她剛才手拿的糕點,是她一時沒放好,掉落在地上,兔子誤食。

「是白小姐要害你?」春珂望着兔子死掉的模樣,驚恐道。

葉歆恬搖搖頭說:「不是她。」

白薇薇既然能利用蘇氏,那就不可能是她要毒殺自己。

因為既然她有把柄握在身上,就沒必要再行下毒這種事,先是蘇氏再是毒殺,是個明事人就能猜到白薇薇身上。

然而,要毒殺葉歆恬的人,並不是白薇薇,而是另有其人,這個人連她自己都猜不到。

「兔子吃進去的分量只是輕微,但已經致命,這人有殺我的心。」葉歆恬看了看兔子,再看了看糕點,心裏另有盤算。

她剛到這邊,已經嫁進王府,可以說現在的處境是孤立無援,一個幫她的人都沒有,這時候下手是最佳的時機,可她真的猜不出到底是誰要害她。

為了爭寵的話,白薇薇的嫌疑最大,可她要下手的機會很多,不用選這個時機。剛進府的三位美人嗎?她們之前其中有認識她的人?還是她們跟原身葉歆恬有什麼深仇大恨?

但是美人進府的那天,交給她安排的時候,她並沒有感覺到她們有什麼敵意。

「春珂,看來我們得做點事了,不然別人會以為我們是軟柿子,專門挑我們捏!」葉歆恬緊握雙拳說。

既然選擇在她被禁足的時間下手,必定是以為她的生死不會有其他人管。

決定了在王府待一段時間,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現在她得開始建立自己的人脈,不然將來就只有被毒死的命。

夜幕降臨,皎潔的明月灑滿大地。

葉歆恬坐在窗戶邊上,單手撐著下巴,盯着天上的明月,不知在想什麼。

突然,耳邊傳來有什麼東西竄進樹叢的聲音,她回過神來,拉開房門喊道:「向澤?」

一般很少人往她這個院子來,她以為是吹.笛的向澤,於是叫了聲,可回應她的是安靜。

她疑惑走到院中的大樹,抬頭向樹頂看了一會,發現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聳聳肩放棄。

明月閣是王府最裏面的院子,背後靠着的是一座山,平時就有不少小動物鑽進來,也許這次也是呢。

夜風襲來,捲起地上的落葉,在半空中盤旋著又落下。

葉歆恬感覺寒意襲來,她雙臂抱了抱自己,往房間走去。

但是,推開房門的同一時間,桌上的燈突然熄滅了,入目的黑色讓她有些暈,抬起手欲摸門,脖子忽然一涼。

待適應了屋內的光線,她低頭看向脖子,發現那是一把劍!

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正拿着劍架在她脖子上,那片冰涼告訴她,鋒利的劍身貼着她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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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財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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