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犯人我來審

第244章:犯人我來審

「不,不可能!」易思瑾邊說邊往後踉蹌退了一步,他看着床上的向澤,不懂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馬車輕輕一碰,怎麼就流血了呢,而且還中了毒,這兩天他與向澤經常碰面,並沒有發現有異狀,難道有什麼地方是他忽略了嗎?

葉歆恬一直堅稱,她和向澤並沒有什麼,確實在瑾王府門口,人來人往,想做什麼都不方便,她也說馬兒發瘋撞過來的,好像目標就是他們兩個。

易思瑾還弄不明白,幕後主使之人到底想做什麼,但事情發生得這麼巧合,肯定與私炮房的事有關,用排除法的話,對象就那幾個,只是現在私炮房的事不歸他調查,這一切就像有隻手,冥冥之中安排着什麼。

大夫無奈嘆了口氣,說:「王爺不要太過驚訝,向大人所中之毒,不是這一兩天,恐怕早就中了慢性毒了,但是老夫還查不出來是什麼毒,解毒辦法只能按照緩慢地來嘗試,這段時間向大人會很難受,最好也不要移動他,免得血氣運行,毒流經全身。」

「明白,本王會叫宮中最好的太醫和你一起配合解毒。」易思瑾點點頭,接着說:「你說向澤中的是慢性毒?此話怎講?」

「剛才老夫把脈,向大人的身體確實有中毒跡象,但不明顯,可後背上的傷,卻是重點所在,流出來的血液出賣了毒,令老夫有所察覺,要是不是這傷口,恐怕日後中毒過深,就沒法救了。」

易思瑾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又重新咽回肚子裏,他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需要本王做什麼?」

「這幾天是向大人的關鍵時間,希望王爺能尋一處安靜的地方,不要讓任何人打擾,給老夫足夠的時間去解毒。」

「好,沒問題,有勞大夫了。」易思瑾邊說邊擺出請的姿勢,對一旁的陳深使了使眼色。

陳深立刻明白,上前與大夫一起走出了房間。

易思瑾嘆了口氣,回頭看着床上的向澤,面露無奈說:「看來,是我連累了你。」

私炮房的事這麼重要,他一個人調查就好了,為什麼要私底下讓向澤一起查,這不拉向澤下水嗎!

易思瑾十分後悔,煩躁地扒了扒頭髮,有時候特別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明明知道是誰,卻只能按兵不動,因為他手上沒有證據。

是啊,私炮房的利益,關乎這多少人的性命,不是他一兩天就能查出來的,這其中有艱險,也有阻攔,都是他需要擺平的。

他得找個時間去會一會那位新上任的京兆尹,何德何能,朝中三方勢力之中,都有人舉薦。如果不是其中一方的人,那就是藏在各處的探子。

「陳深。」易思瑾忽然想起什麼,走出房間,看向一旁候着的人說。

「屬下在。」

「派兩個信得過的人守着這間房的門口,所有人都不許進去打擾,另外派四個人在周圍隱身觀察,一有不對勁立刻向本王稟報!」易思瑾眼下只能這麼處理,畢竟敵在暗,他們在明處,首先要防冷箭。

「領命!」

易思瑾雙手負於身後,抬頭看着滿天星辰,不知不覺已經天黑了,煩心事卻一件接一件,搞得他腦袋發脹。

最關鍵是,王府里還有個不省心的,敵友不明的葉歆恬。

★★★★★★

翌日

葉歆恬起了個大早,昨晚沒睡多少,因為她派人去問他向澤的情況,都是無功而返,想問易思瑾,他人又不見了,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但是,根據她昨天晚上,在床上輾轉反側思考的結果是,馬兒絕對是有意沖向他們的,可馬兒並沒有在他們身邊停留,倒是馬夫控制不住馬車,馬車用力撞了下向澤的背,連帶着她也倒下了。

接着她發現向澤臉色不對,白得像張紙,背上不知道被什麼刮傷了,她當時仔細看過血液的顏色,偏深一點的血,不太正常。

她想弄明白,得看到向澤的人,好驗證自己的想法,可是守房間的人說易思瑾下令,誰也不許去打擾向澤,所以沒有人知道向澤是生是死。

葉歆恬正在想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立刻站了起來迎上去就問:「怎樣,打聽到什麼了嗎?」

「向大人那邊我問過陳深了,誰也不許靠近那個房間,特別是王妃你,王爺指名道姓說不准你進去。」青伶氣喘吁吁說,不敢有所隱瞞。

葉歆恬擰眉,她怎麼覺得易思瑾像防賊那樣在防着她?

「向澤現在是什麼情況,你總打聽得到吧?」葉歆恬繼續追問。

青伶吁了一大口氣,然後說:「陳深最後被我煩得不行了,只說了人還有氣。」

還有氣?那就是還活着,這對葉歆恬來說是好消息,接下來就剩下另外一個問題了,她抓着青伶的手問:「馬夫和馬關在哪裏?」

「馬關在後院的馬廄里,聽說沒再發瘋了,馬夫關在柴房裏,定時送水送吃的,等待王爺的審問。」問向澤青伶是真的只知道這麼多,問馬和馬夫的話,她還是知道的。

「那我們去看看馬,審一下馬夫。」葉歆恬說着便拉起青伶的手,準備往外走。

青伶使勁將葉歆恬拽了回來,說:「不行,王爺下令了,人由他來審,其他人不許插手。」

青伶說其他人的時候,加重了語氣,就好像是刻意說給葉歆恬聽的。

「青伶,你是知道的,我不達到目的是不會放棄的,誰也阻攔不了我。」葉歆恬冷著臉說。

青伶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說:「我知道,王妃別着急,我想說的是,我們不能就這麼去,聽說馬夫倔得很,從進來開始,一個字都沒說過。」

葉歆恬單手托著下巴,轉動她那雙大大的眼睛,忽然靈光一閃說:「不說沒關係,看着就好。」

青伶一聽,加上葉歆恬自信的表情,她就知道這事不用再阻止了,因為自家主子有自己的打算。

葉歆恬說完,就拉着青伶往明月閣外走,先來到後院馬廄,圍着在吃草的馬兒轉了一圈。

「馬兒啊馬兒,你現在倒是吃得歡,到底好好的為什麼發瘋了呢?」葉歆恬大著膽子,邊說邊朝馬兒伸出手。

青伶見狀,趕緊上前,擋在葉歆恬和馬兒中間,着急說:「王妃,別亂摸,您忘記了它昨天有多凶嗎?」

青伶和春珂都恨啊,恨兩人昨天忙王府里的事去了,沒有陪在葉歆恬身邊,馬兒撞過來她們也好去擋啊,偏偏是後知後覺。

「沒事,我試試它,你在旁邊站着。」葉歆恬心裏隱約有種感覺,不確認是沒辦法繼續下去的。

葉歆恬話音剛落,手掌已經貼在馬兒的鬃毛上了,確定馬兒沒有反抗,接着摸上了馬頭,一路摸上去,馬兒除了頓了下,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吃草了。

「它今天怎麼這麼乖,任由王妃摸?」青伶發出疑問,昨天不是五個人都拉不住嗎,兩個還被踹傷了,現在卻溫柔得像只綿陽。

葉歆恬緊抿雙唇,沒有接話,再試探性地撫摸了馬兒的其他地方,馬兒依舊溫馴,跟昨日完全不一樣。

她點點頭,確定了一些事,便對青伶說:「帶我去關着馬夫的地方。」

「王妃想幹什麼?昨天我們才得罪了王爺,王爺氣還沒消呢,再亂來王爺生氣了就不好了。」青伶希望搬出王爺,葉歆恬就能消停一下。

葉歆恬覺得自己胸口被大石壓着,她好像明白了整件事,又好像缺少證據,於是她催促道:「別廢話,趕緊帶我去。」

青伶見說不過葉歆恬,只能垂下雙肩,認命地在前面帶路,王妃決定的事,誰也攔不住。這點,她和春珂是站在同一陣線的。

「王妃請留步!」還沒走近柴房門口,兩個侍衛就交叉架起未出鞘的槍,阻止葉歆恬靠近。

葉歆恬冷冷看了兩個侍衛一眼,沉聲道:「你們攔不住我的。」

「請王妃不要令小的們為難!」

「同是瑾王府的主人,你們聽王爺的,自然也要聽我的,我說開門!」

兩侍衛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沒有回話,倒是同時跪了下來。

葉歆恬皺眉,看來她得用點非常手段了,與青伶互換了下眼色,然後她們同時上前。

葉歆恬一腳踹開交叉的兩把劍,然後推開柴房的門沖了進去,幸好柴房有人看着門沒上鎖,不然她這一撞夠嗆。

柴房裏的馬夫被嚇了一跳,呆坐在原地。

兩侍衛見狀,只能氣鼓鼓瞪着,想把葉歆恬拉出來,又不敢輕舉妄動。

葉歆恬看出了侍衛的為難,擺擺手說:「你們要是想去通知王爺,幫我帶一句話,事情的起因是我,也該由我來查個水落石出,不敢勞煩王爺的大駕!」

話音剛落,其中一名侍衛已經提步離開了。

葉歆恬挑眉看了青伶一眼,青伶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柴房。柴房門是開着的,還有一個侍衛看着,馬夫在柴房裏,被綁着手腳,逃都沒法逃,她也不介意有人聽到她的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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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財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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