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白色粉末

第215章:白色粉末

易思瑾停下腳步,挑眉看着來人,問:「你是不是又給陳深下套了?」

向澤低笑出聲,從暗處走了出來說:「你那侍衛是真的不行,每次換新招,他必然中招,以後怎麼防著人,要是身邊沒人,我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

「你都能成功,是陳深把你當自己人,他對外人一向冷漠,別說下套了,對方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易思瑾認為他還是了解陳深的,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他一直認為陳深是自己身邊最忠心的人。

「你就這麼信他?」向澤皺眉,這可不是好現象,誰也不能擔保未來會不會,做人還是留個心眼比較好。

「我要是不相信陳深,他能留在我身邊這麼久?」易思瑾覺得今天的向澤特別奇怪,沒有以前的當機立斷,反而優柔寡斷,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向澤無奈搖搖頭,提醒道:「我認為你還是長點心比較好。」

「你今天怎麼回事?話說一半,臉色還不對勁。」易思瑾擰眉問。

「沒,這是善意的提醒。」

「好,我收到了,謝謝你。」易思瑾指了指自己心臟處,表示一切無需多言,盡在心中。

向澤該說的都說了,領悟到多少,就看易思瑾自己了,因為他現在都自身難保,容不得半點差錯,今天來已經是十分冒險。

「你這鞭傷苦肉計,對自己未免也太狠了。」向澤挑眉意有所指說。

「誰說我這是苦肉計?」易思瑾說。

「難道不是?」

「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

「不信。」向澤毫不猶豫回答,這三十鞭是易思宇親自動手打的,每一鞭都打得皮開肉綻,聽說看的人都覺得疼,如果不是為了獲取葉歆恬的信任,易思瑾怎會下這麼重的本?

「看來我在你心中的形象並不太好,好像做所有事都是帶目的的。」易思瑾邊說邊點頭,認為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向澤笑笑,解釋說:「你和葉傾權水火不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即便葉歆恬嫁進來,你一開始也覺得她是姦細,怎麼會突然對她這麼好,為了證明她的清白,自願挨鞭子?」

易思瑾被向澤問得一怔,他表現出來是這個意思嗎?連向澤都覺得他是對葉歆恬情根深種了?

「我不是對她好,我只是說出了事實。」易思瑾說。

向澤冷笑了聲,說:「事實?在你看來,事實是什麼?你當真以為能瞞得過所有人?你當時壓根就不在現場,你卻說你一直都在,護葉歆恬護得這麼出面,你當別人都是瞎子嗎?」

「別人瞎沒瞎我不知道,我只要一個結果。」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逼葉歆恬站在我這邊,苦肉計只是意外,就算沒有鞭刑,我也有其他辦法令她靠邊站。」

向澤聽完后,毫不留情大笑出聲,好像他說的是個笑話,笑了好一會才停下,然後說:「你挨了三十鞭,但沒打到腦子是吧?三十鞭就想割斷人家的血脈親情,你彷彿在跟我開玩笑。」

「我只需要她那一丁點的動搖,見縫插針,我有把握。」

「我們等不到那個時候,你知道的!」

「所以,那三十鞭必須由太子來親自執行,也只有這樣,葉歆恬才會死心塌地。」易思瑾十分自信,只要他出手,就沒有收服不了的人。

向澤驚訝看着他,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計算這一切的?」

「從我看到葉歆恬拚命也要救出葉傾城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護着她是唯一令她相信我的第一步,接着葉傾權硬闖瑾王府,也是我提前叫人不要擋得過於嚴實,不然憑他一個鎮國將軍,有本事闖進明月閣嗎?恐怕踏入瑾王府三步之後,就會被人請出去。」

「然後?」向澤接着問。

「禁足是意料之中,因為我了解父皇,他與葉傾權之間關係已經很不好了,要是他加重處罰葉歆恬,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以葉傾權如今在朝中的勢力,要是借題發揮,奮起反抗,必然有不少的擁戴者,加上太子一黨,對整個朝局只有壞處,沒有半分好處。」易思瑾仔細分析道。

他見向澤沒有出聲的意思,接着說了下去:「我幫着葉歆恬的事,太子必然會知道,他藉著替太子妃討回公道的理由,已經私底下籠絡了不少的大臣們。父皇為了事情不再這麼發展下去,只能二選一,在我和葉歆恬之間,因此,我提出代葉歆恬受罰,父皇是不會親自動手的,所以最好的人選是太子,只要太子氣消了,一切都好說。」

「為什麼辰皇不對葉歆恬動手?」向澤很奇怪,為什麼做錯事的人由始至終都是葉歆恬,她卻能免於罪責,所有的事被易思瑾娶承擔。

易思瑾自信一笑,猜到向澤會這麼問,他說:「父皇不能對葉歆恬動手,一方面是忌憚葉傾權,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傷害任何一個將軍女兒,葉傾權都會借題發揮。另一方面,葉歆恬的奶茶店日進斗金,交稅很多,充實了國庫,再者,你以為葉歆恬真的只是生意人嗎,她認識的大臣夫人比你我還多,她想脫罪自然有她自己的辦法,就看她願不願意動用這些人脈。」

「原來如此,之前是我小看格局了。」向澤沒想到這其中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對葉歆恬刮目相看了。

「只是……」易思瑾陷入沉思。

「只是什麼?」向澤問。

「我幫了她,不知道有沒有同等的回報。」易思瑾之前都小看了葉歆恬,把她當成了一個無理取鬧的女子,從今天開始,他得重新審視葉歆恬,評估葉歆恬的價值了。

向澤扶額,很想告訴易思瑾,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失望,反而是滿溢幸福的笑容,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發芽,野蠻地生長著。

「你與其在想這個問題,何不先把瑾王府周圍的內線清除掉。」向澤好意出聲提醒。

「不,那些人不能清。」易思瑾立刻拒絕。

「為什麼?」向澤不懂,既然有能力把監視的人處理掉,為什麼要留着,他們產生不了任何好處啊。

「因為他們會告訴我,葉歆恬的一舉一動,等於是免費的探子,不要白不要,幹嘛要送回去,這麼浪費。」易思瑾笑着說。

向澤微微張口,半天沒能反應過來,因為以前的易思瑾可不是這樣的,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現在卻能把內線放在自己身邊,都不知道這是好現象還是壞現象。

向澤無奈搖搖頭,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向前拋給易思瑾,說:「這瓶解毒丸能解百毒,把你背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吧,都滲血了。」

「你怎麼知道我中毒了?」易思瑾驚訝問道,因為要不是葉歆恬說,他都還沒察覺。

「你受鞭刑之後,我看宮人抬着混著血水的水盆去了不對的方向,等他們走後,我檢查了下,銀針沾染沒有馬上顯示出來,但是過了會之後,銀針變成了紫黑色。」

「說起這件事,你去幫我調查一下,到底是誰在水中下毒,還有是誰指使的。」易思瑾皺眉說。

「是誰指使的,你不是心裏有數嗎,還要我查?」向澤毫不客氣戳穿他。

易思瑾嘆了口氣,說:「我要證據,空口無憑,沒人會信的。」

「好,這件事我幫你。」向澤立刻答應了。

「你自己怎麼來的,怎麼回去,別讓人發現了。」易思瑾越過向澤,邊揮手邊遠去說。

向澤望着他的背影,臉色不太好,眼裏藏着落寞,夜色掩蓋了大地,同時把一些事深埋入土裏。

也許,有些事不說出來會更好,有些事不該發生就不該繼續,保持相應的距離,維持朋友的關係。

向澤雙手負於身後,躍上圍牆,立於最高處,若有所思看着明月閣的方向,好一會才收回眼神,轉身消失在夜色里,如同從未出現過一樣。

★★★★★★

翌日

葉歆恬醒了個大早,其實是昨天晚上易思瑾走後,她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他中毒的鞭痕,大腦里不停地思考這是來自於哪種毒。終於,在快天亮的時候,她找到了匹配的藥材。

於是,她立刻翻身下床,在她的葯櫃里左翻右翻,最後把祛毒藥材都配齊了,她馬上拿去小廚房熬。

一進門,就聞到濃濃的中藥味,在小廚房裏飄蕩,她看到青伶正守着一個爐子,連連打哈欠。

葉歆恬笑笑說:「青伶,你回去睡個回籠覺吧,我來看着。」

「這怎麼行,王妃,我醒了。」青伶抬手用力拍了拍自己臉上說。

「真沒事,今天早上沒什麼事,我不用你伺候,快去吧。」葉歆恬知道的,青伶和春珂兩人睡一個房間,春珂傷還沒好,晚上青伶得照顧著,精神不足是必然的。

青伶說不過葉歆恬,最後只能福了福身,轉身離去。

葉歆恬架起兩個爐子,小火慢熬中藥,很快小廚房裏都是藥材的味道,她先把熬給李鴻鵬的那一壺倒出來,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打開把白色的粉末倒進碗中中藥里,再拌勻到與黑色液體融為一體。

「師傅,您就乖乖喝下吧,省得我親自動手。」葉歆恬嘴角上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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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財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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